16.1(2 / 2)
阮星桐大病未愈,清醒久一些都会觉得困,过去两天刚醒,基本也都在昏睡中,现在脑子也不大能转得动,她想不到对方来有什么目的,沙着声音,单刀直入地说:“关阿姨特意过来一趟,有什么事吗?”
关盈下巴微微抬起,看着她的目光里流露出一种倨傲,目中无人的神情,她说:“我来看看你,伤得怎么样。顺便再问问你——”
“你确定你现在,还想嫁给厉逍吗?”
她这话问得十分奇怪,阮星桐不解地笑了下:“阿姨说的话,我不太明白。”
关盈嗤了一声:“你装这样给谁看呢,你如果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关云山和厉远每次邀请你,你何必次次都应邀而来?”
阮星桐说:“长辈盛情,我是小辈,总不好驳他们的面子。”
关盈的情绪敏感,精神状态不稳定,很容易受到刺激,见她总是在打太极,什么也不肯承认,脸上就隐隐显出不耐和戾气,但她尽力克制住了自己,说:“有没有那个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只是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关云山真的是看中你,想让你做他孙媳妇吧?”
你已经出过一次事故,不是每次都能有这样的好运,让你拣回一条命的。”关盈讽刺地说,“用你自以为聪明的脑子好好想想吧,别以为自己的一些小聪明小伎俩瞒得过谁,结果把你论斤卖了都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关盈撂下这样一通冷嘲热讽,手边的水甚至温度还没来得及发生变化,就结束了这场会面,起身走了。
到下午一些的时候,厉逍抱着花也来探望了。
阮星桐醒来之后,厉逍基本上每天都会来。阮星桐总会问问公司的情况,仿佛是很担心她一不在,公司每天会损失一个亿。厉逍则告诉她喜欢的餐厅出了什么新品,引得阮星桐发馋,每天都想出院。
往往是这样漫无边际地随便聊一聊,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这场车祸的原因,也没有提那天出现在现场的时郁。
但是今天,厉逍刚把花瓶里谢了的旧花取出来,还没有把新花插进花瓶,听到身后阮星桐突然说:“车祸之前,时郁来找过我。”
厉逍手一顿,然后将月季的花枝剪掉一些,插进了花瓶。
然后他转过身来,问:“然后呢?”
“他来质问你和我的关系。”阮星桐说,“实不相瞒,我觉得他很可笑,毫无个人魅力,只会死缠烂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厉逍对此,没有作出任何解释和反应。
“我没有搭理他,从咖啡厅里出来之后,他在红绿灯路口追上了我。”阮星桐说,她绷紧下巴,强装镇静,但眼神里仍然显露出后怕,“然后我在那里,被推出去了。”
厉逍静静地,没有说话。
阮星桐看着他,突然地笑了下:“不过不是他推的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