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嗯，我叫于舍末。”

没有叼面包那个人已经走了过来，他从于舍末身边经过挤进了卫生间，手从黄新凡的身边伸了过去扯着挂在毛巾架上的毛巾。在于舍末问好的时候并没有做出回应，而是做出了无视的的行为，显得有些没有礼貌的样子。

手里拿着面包的人第一时间反映了过来：“我是夏逊，那个是我哥哥夏谦。”

于舍末点了点头表示他了解了，目光却落在夏逊身上，名字是谦逊，弟弟却比哥哥脾气好太多，这个夏谦不太好惹的样子。

于舍末骨子里向来都是乖牌一个，也是个眼见力极好的人，他往后退了一步给夏谦让了个道。但夏谦却莫名看他不爽的模样，撞了于舍末一下。

到了上课时间，于舍末跟着黄新凡到了练习室里，练习生排一排，于舍末这才知道当练习生的人是真的很多，这一排就有十几个，还有几个年纪比他小的，十五六岁的孩子看着就很稚嫩。

黄新凡之前跟他说的都没错，刚开始都会觉得有些疲惫。

练习生被分成ABCD几个班，于舍末自然而然的进了最末的D班。

这天训练刚开始，舞蹈老师教导做一个简单的wave动作，一开始要求就是上百个，于舍末胳膊和腿都是一阵子的酸软。

这比他当群演还累多了，他当群演的时候，候场一般还可以在旁边靠一会或者眯一会休息一阵子。而如今到了这里，真的休息不得，要不停的一遍一遍机械的重复同样的动作，直到汗流浃背也不敢偷懒，必须得继续做下去。

休息的十分钟，黄新凡从别的教室里跑了过来。他拿着瓶装水插上吸管给于舍末喂水，累的不行的于舍末总算续了口命，于舍末咳嗽了一阵，最后靠在了一边。

黄新凡拿毛巾揉他湿漉漉的头发：“怎么样，累了吧。”

于舍末点头，黄新凡把头发给他揉好，就在于舍末旁边盘腿坐着。

“你以后就会习惯了。还有，跟夏谦和夏逊他们客套说说话就行了，不用交心，不值得。”

于舍末抬眼瞧黄新凡，没搞懂黄新凡为什么会跟他说这么多。

休息时间结束，黄新凡又走了，接下来又要投入下一轮训练，于舍末还没问出口走回了原位，继续做着基础的练习。

第一天就练习到了半夜，回去于舍末把自己塞到被子里，做梦梦到自己手脚都断了的奇怪的梦。

自己刚躺上了梦里的手术台，就被黄新凡推醒了，新的一天的开始了。

这样的练习持续了一个月，于舍末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两眼只能看到见镜子里跳舞的自己，累的不认识任何人的模样。他现在还经常遇到唱歌有时还会高音破音到两耳嗡嗡的窘境，旁边就有练习生笑他，唯一令他最开心的事情便是每天还能在被窝里睡上五个小时。

已经到了月末，该到公布月末评价的日子了。于舍末听黄新凡说最近公司会有大动作，会送一批练习生去所在海外的S市的公司分部做封闭练习作为出道预备成员，之前收了他们部分人的护照也是跟这个有关。

刚练完了的上午，于舍末吃完饭赶回练习室，练习室里到处是练习生交头接耳的声音。

于舍末推开门，找了墙角窝着等着下午的练习课，他看到离自己几个近的练习生也围成了一圈正在说话。

他来的这一个月，才适应了练习生生活，就记得几个人的名字，还没有熟到可以互相聊天的程度，比较熟悉的也就只有黄新凡，还跟自己不是一个班的。

老师推开门走了进来，练习生七七八八排了个队伍。于舍末站在排尾的位置，听到了前面的老师喊了他的名字。

“于舍末在吗？”

前面几个人头已经转过来，眼光落在了于舍末身上，于舍末走到了前面，才看到了老师身边站着几个他熟悉的面孔，黄新凡和夏谦夏逊就站在一旁。

老师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推向了黄新凡的身边。

“回去收拾行李吧，你被选上了。”老师说。

于舍末扭头看了看老师，又看了看身后惊异的那些练习生，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被点中，还是黄新凡反应过来，上前跨了一步抓住了他的胳膊。

“走吧，舍末。”

于舍末迈开了脚步，走出了训练室，莫名的情绪涌入心口。于舍末心里有所察觉这事该跟魏楚延有关，只是他没法跟黄新凡说这事，他收拾行李的时候，黄新凡看他表情不好，手伸出来打在了他皱起的额头那里一下。

“你是真笨，如果这是魏楚延想给你的，大方接受的就是了。没人会知道这件事的。”

于舍末这边眉头还是皱着没有下去，果然黄新凡早就知道这事了，不然不会在之前跟他说要他留意下。毕竟黄新凡在这个圈子也有两年多了，是根小油条了，怎么会看不清。

“可新凡哥，我不喜欢这样，我都不知道我挤掉的是哪个人的名额，魏楚延真的该亲自来看看这里练习生们每天追梦的日子过的有多累，作为预备出道成员的那个人不该是我。”

黄新凡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箱子。

“是啊，可是这个圈子形形色色的人，你不知道他们谁是真对你好，连我也一样。你不该为他们着想，你现在还不懂，等你以后真的明白了，才知道这些能指引你的人生能少走多少弯路，少受多少苦，这并不是件坏事。”

于舍末摇了摇头，半句不吭，感觉像是在生闷气。

黄新凡帮他把衣服叠好，然后拉上了箱子上的拉链。

“听我的，先不要倔，等到时候你真的不想出道的话，再跟魏楚延聊一聊好吗？”

他把箱子立在了于舍末身边，推着于舍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