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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天就闷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干些什么，你带她多出去走走。”

“好，我会的。”

杨语去买菜了，卫思白一个人呆在客厅里，安静地坐着等郁灵起床。

郁灵早就醒了，家里隔音不好，她把外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睡了一晚上，心情总算有些平复了。

“你起了？”她刚出门，卫思白就来到她跟前，“睡的好吗？”

郁灵回给他大大的笑容：“挺好的。”

卫思白这才彻底放下心，从侧边抱着她，小心试探，“昨天为什么不接电话？”

“懒。”

“好吧。”这算是一个理由，“那以后你提前和我说。”

“嗯。”

“我家里重新装修了，你要不要来看看？嗯？”

郁灵到哪，他就跟到哪，她刷牙的时候，他从后边抱着她不放手。

“卫思白。”

“嗯？”他装傻。

“手。”

“……嗯？”他舔舔嘴唇，继续装傻，掌心贴着郁灵的腰，嘴巴在她脖子上吹气，“吃完早餐我们去看电影吧。”他们好久没有一起看一次电影了。

郁灵把自己头发扎了起来，不留痕迹地避开他的肢体接触，回答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中午，郁灵陪他看完电影，又一起去家具城逛了一圈。

她问他：“我们来这干什么？”

卫思白反问她：“你说呢？”

“叔叔和我商量好了，在你们家那边买一套房，我们婚后就住进去，每天我就送你上下班，你说好不好？”

“不好。”郁灵突然就停了步伐，“我不想逛了，你自己逛吧。”

卫思白紧张起来，他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紧跟在她身后，加快步伐才牵上了郁灵的手，“怎么了？”

郁灵没有回头，一个劲地走，却失了方向，找不到出口了。

“好好好，我们不逛了，我带你出去。”

不得已，卫思白带她到了地下停车场，上车系好安全带后，两人沉默着，一言不发。

他出差回来后，郁灵整个就像变了一个人，这熟悉的表情让他又惶惶不安起来。

“灵灵，你怎么了？”

郁灵像是背后压着一块巨石，每走一步都让她深感沉重，负担很重。

“我……”她该说吗？

又该怎么说？

卫思白侧过头来看着她，眼里冒着期待，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你说，我听着。”他轻柔地拍了拍郁灵的肩膀。

算了。

郁灵深深呼了一口气，吞下喉咙间的哽咽。

“我还没有做好要结婚的准备，我现在还不想结婚。”

卫思白沉默了一会儿，紧紧握住郁灵的手，“没事，我们可以把这事再缓缓，都可以商量的，一切以你为准。”

郁灵抽了抽鼻子，“我想回家了。”

“好，我带你回去。”

郁灵强调：“我是说，我想回自己的家，我爸妈那。”

卫思白目光冷却了几分，没再回答她。一路上车里静静的，谁都没再发话。

最终她还是去了卫思白家。

的确重新装修了一翻，整体基调从冷淡变成了温馨，窗帘换成了粉色，桌布也变成了暖黄色的。

“说吧。”一进门，卫思白就把她拉到了卧室，把她按在床上坐着，自己又拉开椅子坐着。

“说什么？”

他一回来就发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他一定要弄清楚。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能发生什么？我每天正常上下班，准时睡觉，按时起床。”

“昨天下午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呀，就下班坐地铁，很挤，不方便接。”

“真的吗？”

卫思白盯着她看，郁灵躲开了目光。

郁灵躺上床，蜷缩着身体看自己撕掉皮的指甲缝，“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卫思白勉强相信了，他坐到床上抱着郁灵，下巴抵在她肩上，“那我给你买辆车，再配个司机。”

“不要！”郁灵试图推开他，两只手腕都被他牵制住了。

“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吗？”

“真的真的真的！”郁灵连说三个‘真的’安抚他。

他这么多疑，她不能露出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了。

“我要亲自验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