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2 / 2）

“好。”

卫思白换好衣服出了卧室，小声和上了门。

郁灵侧躺着，双眼出神，她竟然哭了那么久，简直出糗死了。没想多久，她一闭上眼就睡着了。

卫思白下楼后没有选择先去买菜，他打了个电话，交谈了几句，开车出了地下车库。

他到家后直接上了二楼。

卫甜穿起居家服，带着银框眼镜，坐在书桌上心无旁骛地看书，直到卫思白敲了两声门，她才抬起头来，眼睛闪起亮光。

“到了？阿姨应该快把饭做好了，我们下去吧。”

卫思白走进来，把书房门关上，反锁。

“我不是回来吃饭的，我有事要和你说。”

察觉到卫思白话里的冷淡和直接，卫甜把眼镜取下来，“你说。”

“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今后请不要干涉我的任何选择。”

她仔细擦拭眼镜，听完他的话，面露疑色，“什么事情？”

卫思白压着火气，双手合着放到桌上，“妈，您很聪明，可是如果连儿子都要算计的话，他可能不会再回家了。”

“你说什么？”她把眼镜放到眼镜盒里，再也维持不了脸上的平静，“我算计？你以为我想这么做？但凡你眼光好一点，脑子理智一点我会做这种事？你到底在想什么？知不知道你肩上责任有多重？我只不过是……”

“别说了。”卫思白打断她，“我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我也会坚定自己的选择。”

他目视卫甜，“您知道吗？在今天以前，我是百分之百、无条件相信您的，可您真让我失望。”

“卫思白！”她拍桌站了起来。

“妈，我还有事，”他双手离开桌面，脚尖朝向门口，“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和她道歉，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卫甜闷着火气，她低头，咬着牙一言不发。

她和卫思白第一次陷入了冷战，她可不会输，也绝不认输。

*

卫思白进到自己的画室，把一排排画框拆了，一张张的画取出来，又进到自己房间拿了一些必需品。所有东西全搬到车上后，他驱车赶回公寓。

沿着路，卫思白顺着进到海鲜市场，选完食材后他马上回去，此时此刻，身前是甜蜜，身后是压力，他坚定着信念，迈着大步向前走。

人总是喜欢自我折磨。他无奈地叹了叹气，两年时间的不爽烟消云散。

坐上电梯，嘴角又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完全忘了一整天自己赶飞机到家后仅躺了两三个小时的身体。

他又打着鸡血做完了饭菜才叫郁灵起床。

“起床了，宝贝。”他贴着郁灵的耳根亲吻，鼻尖蹭她脸上脖子上。

郁灵没睁眼，鼻子已经自行嗅到了饭菜的香味。

“哇——”有鱼，很大一条鱼。

卫思白把鱼头鱼肚盛到郁灵碗里，“小心刺，别卡住了。”

“我又不傻。”

卫思白坐郁灵对面，眼睛时不时地抬起来瞟她，一双眼睛肿的像鱼鳔。

“看什么？”郁灵抽了张纸擦嘴巴。

“没什么，看你好看。”

“嘁。”她不再理他，一天没吃饱，又哭的没了力气，她现在急需补充能量。

“笨蛋。”卫思白小声哼了一句。

原来比他想象的还笨。

郁灵吃完，又晃悠两圈消化完，她才回到卧室里，卫思白已经躺下了，看她进来死撑着眼皮。

“电话响。”卫思白提醒她。

“哦，”看到是高洁，她接了电话。

“嗯……对……”

“可以啊，那就下午。”

“好……拜拜。”

卫思白躺着，转过来环上她的腰，“男的女的？”

“……高洁。”

“明天下午什么？”

看来是躲不过去了。郁灵乖乖回答他：“就一起和顾清沿他们吃个饭。”

他没有马上回答。郁灵回过头，他已经眼都睁不开了，眼皮嵌着好几条线，很明显的疲惫，嘴形还是说着“我也去”。

“好。”

这下是彻底睡着了，手臂自然地搭在她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