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1 / 2）

“我还以为你在祭拜月神，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羽皇不答话，吃吃笑着，脸上泛出可疑的粉红色，手指点了点石栏，昊玥凑近一看，“羽皇昊玥到此一游。”石面上深深刻着八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你刚才就是在做这件事？”

羽皇眼睛笑成月牙，重重地点了点头，昊玥看她只是傻笑不说话，心中想起了什么，将花灯缩小收入袖中，摸了摸羽皇额头，再抬起她脸蛋瞧了瞧，比起刚才越发红润，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你是不是喝醉了？”

羽皇打掉他的手，“谁说我喝醉了，你见过喝醉的人还能写字的？嘿嘿嘿嘿，你看我的笔都差点折断了。”说着伸出右手食指在昊玥眼前晃悠，往日水晶般的指甲秃了瓢，还留着在石上摩擦过的痕迹。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大，就像，就像一个大饼，呵呵呵，可是为什么天上有两个月亮？”她擦了擦眼睛，又笑道：“为什么你也有两个，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耍了什么戏法，真是调皮，呵呵呵。”她使劲拍了拍昊玥胸口，几分蛮劲拍的昊玥闷哼了一声，想来是刚才那十坛陈年桂花酒后劲起了，本来以为她成了凤凰酒量大涨，没想到只是发作的迟了些，到底还是喝醉了。

“你醉了，跟我回去吧。”

“我说了我没醉！”高楼上起了风，羽皇张开手臂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似在深深陶醉，“人间多美好啊，鲜活、真实，哪像我，忘了前尘往事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你说我到底是谁呢，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要是有一天发现现在的我不是真实的我，还会有人肯陪伴在我身边么？”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想的起来也好想不起来也好，我不会弃你不顾。”

“哪怕粉身碎骨身废名裂？”

“粉身碎骨身废名裂亦无悔。”

“我不信。”他看到她在微笑，眼中晶莹闪烁，“情之字，最难长久，多情之人必至寡情。”话毕她好像被楼台下什么东西吸引了一样，长吁出一口气，踮起脚尖，云中落雁一般飞落楼台，只余下一缕幻影昭示着她曾经存在过，昊玥双目圆睁，一个箭步也飞身冲了下去。

羽皇垂落在腰际的长发倏然飞起，瑟瑟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夹杂着熟悉的低吼声，一双手已将她拉住紧紧箍在胸前，时间仿佛静止，昊玥搂着她在半空中缓缓旋转着，一滴眼泪滑落，羽皇破涕为笑，醉态盎然，“你这个傻子，这点地方掉落下来伤不到我，开个小玩笑你当什么真。”

昊玥想起往事，摇头说道：“这是寻常的玩笑么？我不想再见到你在我眼前就这么消失。”

桂花飘落，月影倾泻，衬托二人面如皓月，貌似仙子。高台下游人见有人坠楼先是吓了一跳，接着纷纷看傻了眼，不知谁高声喊了句：“看，是月神降临了，是神仙啊。”底下一片喧哗之声，马上有人就跪下要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