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2)
凌霜雪站在屋顶,他已经有一个月未曾见过湘月。不知为何,他竟有些想这个女人,但是如今她已进宫,成为了皇帝的妃子。
想到此处,男人眼眸流露出一丝忧伤。他听说湘月中了毒,才不顾大内戒备森严、潜入皇城,而这里宫墙重重,他还不知湘月究竟在何处。
“凌霜雪。”一道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听起来不辩男女却悦耳,“久仰大名,能不动声色地行走于皇宫,恐怕也只有你了。”
凌霜雪借月光打量了那人,黑纱敷面,身着长袍,衣服上绣着金线纹饰。
“阁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他说道。
“离潇,离别的离,潇湘的潇。”
那人的话音刚落,剑锋一凛,凌霜雪的剑已经架在那人的肩膀上。
凌霜雪记得此人便是阉党首领,湘月的仇人。
虽然他心中有诸多疑问,比如他多年来隐姓埋名行走江湖,身在京城的离潇又是如何认得他,还知道他的姓名……
但是,只要杀了他,就可以带走湘月,远走高飞……
“何必如此激动呢?”
离潇的声音中带着轻狂的笑意,手指一弹,竟生生震开了他的剑。
凌霜雪心下一惊,此人内功深不可测!
“我知道你来找……”离潇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湘月吧?”
“挡我者死。”
冰冷锋利的剑再次往离潇胸前刺去,后者侧身避过,从腰中抽出武器,夜色中发出莹白的光。
那是一把软剑,名曰“夺情”,碰触血液后很快被它吸收,杀人之后剑身一如初始净白。
传说多年前一名剑客擅长使用此剑,一度威震武林,但后来因此剑反噬,这名剑客从此消失于江湖中……
也有人说,这名剑客就是如今的离潇。
两人于房梁上较量了几回合,堪堪打了个平手。
凌霜雪并不恋战,轻功一跃,只好先撤退。
……
徐斯河终于回到了平地,身上接触威亚的地方已经被汗水浸湿,双腿也忍不住微微颤抖。而另一边的王文秋仍在高架台上。
“慢一点!慢一点!”高明华看到王文秋的苍白脸色,不顾他人阻拦进入了场地。
陈聪慧和其他助理也连忙上来搀扶住徐斯河,他们还没走几步,只听后面有人喊道:“不好了!快打120!”
徐斯河侧目,见到众人纷纷上前围住王文秋。
“怎么回事?”李鹤一摘掉耳机,也快步往那处走去。
原来王文秋有低血糖,但还是坚持完成了这些动作,放下来的时候她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文秋!文秋!”高明华急得直掐她的人中,不停地喊她的名字。
徐斯河也上前查看,现场其他人都有些手足无措,而王文秋的脸色愈发苍白,甚至开始冒冷汗。
无奈之下他干脆脱掉了外套,从地上抱起了王文秋往外走。
-
顾晗坐在徐斯河的保姆车里,拍摄大棚里人多嘴杂,他怕进去又被狗仔拍到,只好在这里等徐斯河。
他看了电脑里的几份企划案,又刷了一会手机新闻,不过这里的网络信号实在有些差,不一会儿就觉得困意来袭。
顾晗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忽然他发现副驾驶座旁边的空隙放着一盒“鲜花饼”,外面用丝带仔细包装着,格外精致好看。
他记得徐斯河不喜欢吃任何用鲜花做成的食物,也不喜欢闻各种花香,甚至因为这个还拒绝了一个顶级香水的广告。
还有,徐斯河有洁癖,不喜欢乱放东西,所以就算是拍戏期间,他的保姆车内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顾晗眉头微皱,拿起那盒鲜花饼端详了一阵。
“会不会是放错了?”
他摇摇头,谁会没事把这种东西放进别人车里?更何况还是徐斯河的车。
莫非是陈聪慧的?
顾晗正准备把那盒东西放回去,盒子底部夹着的一张卡片却掉了出来。
他发誓绝对不是自己要偷看,但上面的“斯河”二字却格外醒目。
哟,还叫得挺亲热嘛?
想必是哪家广告商寄来的,不过他们可能不知道徐斯河不喜欢花香这回事,恐怕这桩生意要凉。
顾晗修长的手指打开那张卡片,扑面而来就是一股玫瑰花香,像是刻意用香水喷上去的,上面用钢笔写了两行字,字迹清晰娟秀:
“斯河,今晚可以来找你交流剧本吗?”
上面没有署名,但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顾晗想到那天与徐斯河在机场道别时,车外被粉丝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他勉强挤出了个笑容:“情敌不少嘛,戏里戏外都有……”
那天他们见面时,王文秋看徐斯河的眼神……
顾晗有些坐不住了,他打开车门时正好看到片场里涌出好多人,而徐斯河走在中间……怀中抱着王文秋。
王文秋庆幸自己已经醒了,要不然她就要错过这门中的场景。她不动声色地往那结实的胸膛靠去,眼睛微睁时看到那人紧绷的下颚,线条如雕刻。
徐斯河看到顾晗快步往这里走来,心中大叫“不好”。
不知为何,他看到顾晗眸中带着杀气。
“你累了,我来。”顾晗走到他面前,没想到却抛下这句话,长臂一伸接过他怀中的女人。
徐斯河刚想说让其他人来,却说不出半个“不”字。
他能感受到顾晗身体四周骇人的温度……
王文秋觉得自己被转移到另一人怀中,那人身上散发着成熟的气息,脚步也稳重了不少,直到她被放到车上时,那人才在她的头顶上低声说道:
“你醒了吧?”
她睁开眼,面前居然是顾晗。
“我……”王文秋想解释,却感觉自己说什么都会被拆穿,居然哑口无言。
顾晗站起身,留给她一个冰冷的眼神。
冻得王文秋直打颤。
经纪人陪王文秋去了医院,没了女主角戏无法往下拍,剧组的进度又得暂停,一行人只好先回酒店。
陈聪慧坐在驾驶座开车,徐斯河与顾晗坐在后面,气氛诡异得可怕。
“顾晗……”徐斯河小心翼翼地叫他。
“顾哥?”
“顾老师?”
……
顾晗斜睨他一眼,“怎么了?”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我……”徐斯河凑近他,手臂环绕他的肩膀,“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顾晗撇过脸。
“你吃醋了?”
“我没……”顾晗话音未落,徐斯河低头吻住他。
……过了一会儿,徐斯河朝坐在前面的陈聪慧说道:“看够了吗?”
陈聪慧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颤抖。
虐狗现场,毫无人性,惨绝人寰,罄竹难书!
徐斯河的头埋在顾晗颈间,手臂紧紧环绕着他的腰,只听头顶传来的声音比方才要温柔些,甚至带着些许无奈。
“……嗯,我吃醋了。”
顾晗捧起他的脸,男人细密的胡茬刺得他掌心微痒,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微不可闻:“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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