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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聂琰被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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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有一团黑气在蹿来蹿去,甚是不羁,狂妄,它想吞噬天地!

在那团黑气吞向她的时候,沉鱼就被吓醒了!

而眼前见到的一幕,也是聂琰全然化成了噬魔的形态,身形比原先涨大了数倍,身躯是一团黑气,面目狰狞可怕,张开的大口里更是生出了獠牙,足有半丈长,目光凶狠贪婪,此刻正向沉鱼扑来。

沉鱼心中一惊,迅速闪避开,手中已经捏出数朵桃花,如无数劲风一般向那噬魔袭去,可惜,那些桃花打在噬魔身上,就直接被吞入黑气之中,化为粉末。

凭着沉鱼如今的修为,难与噬魔抗衡,看这噬魔的修为,即便她跟尤素联手,怕也不是噬魔的对手。

噬魔存世多年,非一般妖魔怪物可比,它来袭击她,断然不会为了吞了她。

想到此处,沉鱼便也不怕了,在原地端坐下来,将体内灵气修为虽意念而动,手上捏的字诀缓缓散开,周身被一层白色华光围绕。这光,虽不甚,却是让噬魔无法再近她身。

噬魔奈何她不得后,立即就消散遁走。

沉鱼收了全身华光,追了出去,就见聂琰昏倒在地。

深冬里寒凉的很,地上覆盖的白雪还未消融,而他的衣裳早就叫噬魔撑破,沉鱼一挥袖,直接将聂琰送回了聂王府里。

第二日一早,沉鱼睡得正香,院子外的喧闹声便将她吵醒。

原来是穆夫人和傅瑶及霍大统领夫人相邀过来给沉鱼拜新年。

她们是早想来拜访沉鱼的,只是沉鱼的院子外有大狼狗,她们无法靠近,而今,没了大狼狗,平日里邻里得聂琰相托都会偶尔过来给沉鱼送个水果、青菜的,她们得知后,自然也是要前来谢过沉鱼。

穆夫人仍旧穿的是一身素白夹袄对襟襦裙,大氅也是白色的,发髻上簪着一朵白花。另外傅瑶和霍大统领夫人也都是穿得素雅华服,傅瑶是一身浅绿,霍大统领夫人是一身墨兰,这三人都是气质颜色都极为出挑的人。

“听闻沉鱼姑娘喜欢看一些奇闻异录的书籍,我从宫里挑了些,让人录下,送给沉鱼姑娘看。”霍大统领夫人将一撂书籍放在小桌上。

穆夫人则是将两个食盒放下,道:“我给沉鱼姑娘挑的是一些食,一些坚果零嘴,不是什么重礼。”

傅瑶则是将一身素白的襦裙放下:“我怀着身孕,不能动针线,但这料子,衣裳样式,料子上的花样都是我挑的,也是请的长安城里最好的绣娘绣的。”

“多谢几位。”沉鱼客气道,但神色仍如往常冷冷淡淡。

她们知晓沉鱼是高人,对沉鱼始终都是恭恭敬敬又身怀感激,也不会过多烦扰沉鱼,送了礼后,只穆夫人忧思的道了一句:“我夜里梦到穆苍了,他说感激我,不怪罪我移情了别人,希望我余生能够幸福美满。”

说完这话,穆夫人叹了口气:“这不是他的性子!或许是我太想得到他的祝福,不希望他对我生怨,才致夜有所梦。”

“凡事皆有因果,你与他的因缘已散,且你也从不曾亏欠过他,往后,按照你想要的样子去活。”沉鱼说道。

穆夫人点了下头,便就走了。

经穆夫人提起,沉鱼才想起穆苍来,先前穆苍被聂琰一坐下后,就消失了,她并未算到穆苍有什么危险,而今,既然知道了聂琰体内有噬魔的魂识,沉鱼担心穆苍或遭遇不测。

她掐指算了许久,未算到具体,只能算到,穆苍暂且安全,并未入轮回。

沉鱼才在院子里躺着看书,邻里顾三娘便就提着个炭篓子过来。

“这大冷的天,沉鱼姑娘这儿也没个炭火,我给你送些炭来。”顾三娘看沉鱼传得单薄的在院子里,又忍不住说道,“院子里头冷,四面有风的,姑娘又穿得这么薄,仔细让寒气入体,生了病。你还是往屋子里去,我帮你将炭火生起来。”

顾三娘是个话多的人,一边生着炭火,一边纳闷着道:“我看沉鱼姑娘也不是苦寒出身的人,来往的都是权贵夫人们,还有聂小王爷这样的靠山的。怎日子过得这样清贫?高楼大院子的不去住,却在我们这儿市井小巷子里。”

顾三娘拿来的炭或许不太好,冒烟,还特别难燃起来,呛得沉鱼眼睛泪汪汪的,看书都吃力。沉鱼极想跟顾三娘说,她用不上这些,可又不好拂了顾三娘的好意。

沉鱼想着,还是得尽快将那四条逃逸的大狼狗捉拿回来,免得她往后过不清净日子,总被一凡人用一些琐事打扰。

沉鱼突然一闭眼,便就看到聂琰被人拳打脚踢的景象,而且这副景象里有浓重的妖气。

“烦请顾三娘给我看会儿院子,我有事出去一趟!”沉鱼放下书,说完就出了院子。

顾三娘追到院子外,已经不见了沉鱼的踪影。

*

聂琰被踢倒在地,啐了口血,擦了嘴角,就又要从地上爬起来,谁知,齐惑尘又是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让他动弹不得。

齐惑尘的力道极大,面目凶狠狰狞,朝他脸上吐了口痰,嘲讽道:“武将世家的聂小王爷,长安城里的小阎王,也不过如此,被我踩在脚下,像一条狗一样,爬都爬不起来!”

齐惑尘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虽有点儿武功,但也就三流罢了,聂琰先前是大意·,这会儿是震撼和不敢置信。

他怎可能打不过齐惑尘?

他拼了命想要站起来,可根本就撼动不了齐惑尘丝毫。

“啊!”

聂琰嘶喊一声,拼尽全力。

同时,齐惑尘也下了狠力,要将聂琰踩成两截。

就在这时,沉鱼及时出现,一道字诀打过去,齐惑尘被弹开,聂琰也奋力站了起来。

沉鱼过去拦住要追过去打齐惑尘的聂琰,并一手扶住他,低声道:“他身上有妖力,你打不过他。”

齐惑尘知沉鱼不好对付,趁着这空挡立即逃走了。

聂琰又啐了口血,溅了不少在沉鱼素白的衣袍上,沉鱼即刻眉头蹙了蹙,显出厌恶与不悦,方才扶聂琰,使得她手上也沾了些血迹和脏污的尘土。

聂琰目光鄂愕。

沉鱼甩袖就走了。

回到宅院里,沉鱼立马就去后院温泉浴池里洗澡。

顾三娘还在,她啊,将沉鱼这院子里好生的拾掇了一番,还添置了不少东西。毕竟聂小王爷给的银子多。

她觉得沉鱼这院子,没有人气儿,帘幕幔帐,不是白色的,就是青灰色软烟罗,屋子也没摆什么物件儿,一张桌子,两把藤椅,绣蹾也是枯柴一般的,这整个院子里,几乎就没啥亮色的东西。

于是,顾三娘去买了几样浅青色碧水莲的绣品将绣蹾裹起来,屋檐上挂了几串辣椒和玉米,帘幕和幔帐多换了几个颜色,她也是知道沉鱼是个喜欢素雅的姑娘,故而,并未添置什么颜色太过艳丽的东西。

沉鱼书桌上的那个墨色笔筒,被顾三娘换成了碧绿古玉的。

为着喜庆,顾三娘在屋檐上又挂了几个大红灯笼,客厅里也让她买了一个八宝阁放置上,摆了些花瓶玉器之类的小玩意。

沉鱼起先急着去沐浴,未曾留意宅院里的这些变化。

等她穿好衣物出来,看着一脸憨笑的顾三娘,又看看自家的宅院。

太像凡人家的住处,让她很不适应。

“沉鱼姑娘觉得还缺些什么,我给你买去。小王爷给够了银子。”顾三娘笑嘻嘻的道。

沉鱼服扶额,脸色冷了冷。

院子外头响起聂琰的声音,顾三娘便不在这儿留着,赶紧像一缕烟似的跑了。

聂琰进来院子里,还是满身的伤,不过倒是换洗一新,他神色里满是怨念,不高兴的向沉鱼道:“你竟将伤痕累累的我扔下就跑了!亏的小爷处处为你着想,托了你照料你生活起居。”

一说这,沉鱼还有些恼。

“你这是托了人给我添麻烦。”沉鱼语气冷淡,转身进了屋子里。

既然屋子里生了炭火,那便去烤着,免得白费了。

聂琰追进去,烤着火,又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喝下,才道:“那齐惑尘怎就身上有了妖力?”

齐惑尘是承宁侯府的世子,出身不低,也是长安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

只是作为纨绔子弟的聂琰怎就与另一个纨绔子弟的齐惑尘打闹出人命来?

长安城里的纨绔子弟也是分帮结派的,齐惑尘和聂琰就属于两个派别里的人。

这回聂琰和齐惑尘打架,聂琰是替兄弟出气。

齐惑尘跟琉禾公主有染,而且还让柳春宴给知道了,他们非但没有半分羞愧和悔改之意,反而还对柳春宴施以威胁,羞辱。

聂琰是跟柳春宴喝酒的时候,柳春宴喝醉了后,无意将这事给吐露了出来。

说来,柳春宴的出身并不好,柳府先前虽是个子爵府,但是柳家一直没什么功绩,连爵位都要被朝廷收回了,柳春宴是家中的次子,他娶了公主,柳家才被保住了爵位。

娶公主并不是什么风光的事,但凡家中有势力,子孙有能力的家族,都不会想着靠与皇家结亲来振兴家族。

自然,柳春宴成亲后,是一直被琉禾公主压着。

连公主与的齐惑尘有染这事,他还得受着冤枉气。

虽然,聂琰也挺看不上柳春宴这人,因为太窝囊,没出息。

可却不代表他不会为柳春宴出头,反正,他早就想去找齐惑尘的麻烦了。

于是,他就去找齐惑尘打架。

结果,沉鱼也都知道了。

“沉鱼,这口气,小爷非出了不可!你对这妖物可不能看着不管。”聂琰气愤道,他可是第一回在长安城里被人打成这样。

所以,他立马就来找沉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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