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记得吃药,打掉很麻烦(1 / 2)
白霜降的哭声突然就停止了,她怔怔地掀起眼皮,直勾勾地盯着商郁北。
睫毛不颤了,眼泪挂在眼睫毛上,似乎都静止了。
两秒之后,她眼球转动,眉头轻轻拧起,“我不是傻子的。”声音虽小,却很坚定。
没有得到应声,她拔高了音量,“我不是傻子。”她抓住商郁北的衣袖,固执地反驳。
商郁北被药物折腾,喉结上下滚动,他哪有什么闲心去听白霜降说了些什么,下腹膨胀的感觉快要把他折腾疯了。
“闭嘴!”他咬着牙,红着眼吼了白霜降一声。
转而起身,用力按住手臂。
手臂被他划破了,他用痛意来抵抗身体的谷欠望。
欺骗他的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她维持婚姻关系,既然决定了离婚,他就不会跟她上床。
奈何药性太厉害了,浑身上下如同着了火,血液在血管里膨胀加速流窜,他踉跄地下了床,跌跌撞撞地往浴室去。
白霜降仍旧沉浸在那句“傻子”中无法出来,她又想起了姐姐说的话。
她抱着头,紧紧闭上眼睛。
不是的,她会学习,会挣钱,听得懂别人的话,不是傻子。
可她的亲人,都告诉她,她是傻子。
“砰——”从浴室方向传来一道沉闷的响声。
白霜降一愣,缓缓睁开眼睛。似是想起了什么,眸内的无措和茫然被着急取代。
“商哥哥!”她跑进浴室,就发现商郁北倒在房间的地板上。
他的脸色红得不正常,额头上有汗渍不断往下淌,薄唇微张,从嘴里传出粗重的呼吸。
白霜降躬身,抓住商郁北的手,艰难地将人拽起来。
小小的身子迅速钻进商郁北的手臂下,以此来支撑他的身体。
“滚——滚开——”白霜降一靠近,商郁北鼻腔里便充斥着她身上淡淡的百合香,条件反射一般,他的谷欠望更加强烈。
把人放在床上,白霜降抿了抿唇,并没有在意商郁北细若蚊蝇的斥责声。
眼睛转了两下,继而闭上眼。
顿时,脑子里便出现一连串男女运动的画面。
仔细想来,画面很清晰。
白霜降睁开眼后,眼中扑朔的迷雾尽数散去,她的记忆力真棒,才不是傻子,姐姐和商哥哥都是被气糊涂的,说出的话不能轻信。
她这般想着,一边拉下外套的拉链。
脱得只剩下一件内衣,她跪坐在床上,白皙的手触碰商郁北已经被解开的腰带,一个用力,将商郁北的腰带抽了出来。
寂静的房间里,腰带的声响愈发显得清脆。
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商郁北的腿部,商郁北身体狠狠一颤,他抓住身下的床单,猛地睁开眼,红着眼,“滚!”
可当看到白霜降,他瞳孔收缩。
因为她只穿了内衣。
昏黄的灯光下,令她宛若罩了一件薄纱,神秘又温婉。
水汪汪的眼睛,饱满的唇瓣,线条优美的天鹅颈,以及胸前绵软的起伏,无一不是刺激他的存在。
他的脑子轰隆一声炸开了。
手臂上,脖子上,额头处都暴起了青筋。
他断然不能着了这个女人的道,一个处心积虑把他当踏板,将他当成傻子耍的骗子,他再不能犯蠢了。
“白……霜降,你给我……滚!”
白霜降的手徐徐滚动,她轻而易举负在商郁北的身上,“商哥哥,解药就是做开心的事情,你老实一点,我不会弄疼你的。”她的脸颊微微有些绷着,下颌弧线也收紧了,颇具几分严肃的意味,“不然得话,你会死掉的,你听话!”
身下的人还在折腾,白霜降无奈,她只能扯下商郁北的领带,绑住他的手腕。
一切的一切都准备就绪,她学着视频中的女人,坐了下去。
*
登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意席卷全身。
巴掌大的小脸皱巴成一团,她懊恼地皱紧眉头。
这么痛,视频里的女人为什么那么开心兴奋?这是什么开心的事情嘛?骗人的。
好痛啊。
商郁北在床事上向来保守,不像梁锦年那般能玩得开,他甚至大男子主义到在床上都保持着绝对的强势,像今天这样被一个女人强行压在身下给要了,生平第一次。
一阵温暖包裹着他,那种契合销魂至极。
他浑身上下的血液兴奋得仿佛在过节。
身体是亢奋的,但他的意识越来越清醒,对白霜降的厌恶不断攀升。
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欺骗、她的下药、她的强迫,他内心在告诉他,更重要的是她熟练的手法和没有屏障的身体。
他没有处/女情结,对别的女人也没什么要求,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干净的身体,可偏偏对白霜降,他有情结、有要求。
很强。
厌恶、愤怒、恼火,以及压在心脏一角的嫉妒混杂在一起,他睁开眼,漆黑的重眸中深邃不见底,黑沉得就像是一口古井,随着种种情绪交织,眼中风云骤起,大雨将至。
他逃脱开白霜降的束缚,用力攥住她的手腕,“你特么找死。”翻身蛮横地将白霜降压在身下。
*
白霜降很疼,身体像是被车轱辘碾压过一般。
到最后,她实在是无法像视频女主那般迎合,疼得只想闭上眼。
……
再次醒来,白霜降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但看到身旁商郁北平静的俊脸,舒展的眉眼,稳重的呼吸,她就觉得没有那么疼那么难受了。
她嘴角有些自豪地勾了起来,歪着头,眼睛都亮了几分。
她救了商哥哥,真棒。
伸出手指,她去戳商郁北睫毛。自从第一次见面她戳了他的睫毛,她就总想着再戳一下,这次终于有了机会。
指腹酥酥麻麻的,还有点痒,很舒服。
白霜降玩了好一阵,终于,指腹下的睫毛开始颤。
白霜降收回手,在商郁北睁开眼的同时,她扑到商郁北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商哥哥,你醒啦?”她的下巴抵在商郁北的胸膛,扬起干净的脸,巴巴地望着商郁北,眼睛里甚至闪过一抹自豪和骄傲,还有浅浅的讨奖的意味。
谁知,商郁北红着眼,略带薄茧的大手扼住她的脖子。
脖子被扼住,有些呼吸不过来,她的脸色也不好看。
她伸出手,轻轻去推搡商郁北的手,“喘……喘不过气了。”
商郁北倒是想一把掐死这个该死的女人,这样倒是一了百了,就此了事。
可那双狐媚的眼睛无辜地盯着他,他的手就无法用力了。
喉结滚动,他闭了闭眼,随而冷厉地睨着白霜降,“白霜降,你告诉我,我身上究竟有什么你们想要的,米青/子?”他凉凉一笑,带着几分自嘲,“那现在我也给你了,安安分分地滚,别再我面前骗人,成?”
白霜降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抬起头坚定地说,“我没有想要什么,我只想要你。”
她情真意切,眼中干净清澈,目光坚定并不退让,有一瞬间,商郁北心头一软,他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那天听错了,或者是今天的这场下药并非出自她之手。
可偏偏这时,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顷刻间,闪光灯的蓝光打进来,落在他的脸上。
他条件反射一般,将白霜降揽入怀里,长臂一伸,盖好被子。
“滚出去。”他眯起狭长的眉眼,危险地睨过去。
白霜降被憋得慌,手扒在被子上,露出白白净净的脸。被子下是漆黑的,突然看到锃亮的闪光灯,她的眼睛被刺了一下,立马闭上眼。
商郁北视线向下挪,瞥了她一眼,手掌护在她的眼睛上。
赵曼曼找来的记者看到白霜降的那一刻,顿时都愣住了。其中一名是赵曼曼的闺蜜,更是傻了眼,她为了赵曼曼攀附上豪门,这次下了血本,冒着被炒鱿鱼的危险揽下这件事,甚至还搞了个网上直播的,那曾想,竟然……竟然不是赵曼曼。
宴会马上开始,商老太爷正要下楼出席宴会,看到三名鬼鬼祟祟的记者上楼。
他登时冷了脸,恼火地瞪着身侧的总管,“怎么回事?!”
总管脸色也不好,他明明告诉过各家媒体,不准上二楼的。
“那臭小子那里是怎么回事?”商老爷子加快步伐,拄着拐杖往商郁北卧室方向去。
总管像是想到了什么,“老爷子,少爷带了那个舞女回来的,会不会……会不会是那名舞女耍了花招,想要逼婚?”
商老爷子脚步一顿,眼中闪过厌恶,胸口重重一起伏,加快了步伐。
恼火地拂开门口的记者,正待发火,恰好看到了被护住的白霜降,登时,他紧皱的眉头便舒展开。
他昂了昂下巴,总管立马将三名记者手中的相机夺过来,看到一名正在进行直播,他沉了沉脸,“老爷子,这是直播。”
商老爷子很快沉下脸,“真是让人涨了眼界了,无良记者都敢私闯民宅了。怎么,我孙子孙媳妇恩恩爱爱,你们想拍什么?嗯?外界传得邪乎,真当以为我商家的继承人是个什么破烂都收的人了?”
撂下这句话,他用拐杖用力撞击地板,恼火地将直播的摄像机给摔在地上。
“滚出去!”
言罢,他也转身。
但转身时,他满意地看了一眼白霜降。
恰好这抹目光被商郁北捕捉到。
商郁北感觉到一阵冰冷。
人走后,白霜降推开商郁北的手,“刚才他们是在拍照吗?那些人都是……”
商郁北起身,迅速穿上衣服,眉眼如霜,目光似箭,冷冰冰地逼视着白霜降,“够了。”
他打断白霜降的话。
刚才不是好好的吗?白霜降一阵恍惚,咬了咬嘴唇,茫然地睨着他。
“先下药,给记者留门,找记者过来拍照,网络直播,坐实商太太的位子。”商郁北系上领带,漫不经心地轻笑着,“好手段啊,商太太。”
白霜降套上衣服,跳下床,赶在商郁北出门前,抓住了他的手臂,“不是,我没有的。我没有给你下药,是那个坏女人。我有证据的……”她摸索裤袋里的手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