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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你的东西我不要了,我净身出户,只要离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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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郁北耳畔轰鸣,猛地收紧手掌,冰冷地眯起眼睛,眸内浮现一抹狠厉的光。

白霜降看过去,但只是凉凉地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手依旧没有从小男生的下巴挪开,认真地看向他,等着他说答案。

小男生一身白色的衬衫,干干净净,标致的脸颊染上一抹粉嫩,耳根也隐隐有点红。

半晌,羞怯地点头,“可以的。”

白霜降点点头,“你没病吧。”

小男生带着年少轻狂的骄傲,声音高了几个调,“当……当然没有。”

白霜降收回手,“哦。”

她尚未来得及有下一步的动作,手腕被人抓住。她像个小鸡被人拎了起来,直接往外走。

白霜降皱了皱眉头,冷淡地开口说,“商郁北,你抓疼我了。”

商郁北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人凿了一下,总而言之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文潇潇跟小鲜肉调情调得好好的,余光扫到进入包厢的人,猛地将凑过来想亲她的小鲜肉推开。脸色一凛,撸起衣袖,气冲冲地走过去,挡在门口,冷脸笑着,“哎呦,这不是咱们商二爷吗?是隔壁的姑娘勾不了人了,还是商二爷早衰不行了?都管到这里来了。”

商郁北目光低沉,冷凉地逼视着文潇潇,“滚开,别让我说第二遍。”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怕了。”文潇潇哼声笑开,“怎么,就允许你们男人找女人,不允许我们找男人潇洒潇洒?快活快活?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哪门子的规矩?呵。”商郁北重复了一句,随之冷笑,长臂一身,霎时便拂开了文潇潇,“哪门子的规矩,自然会有人告诉你。”

说罢,将白霜降腾地一下拽了出来,微微一躬身,打横将人抱在了怀里。

白霜降脸色凉凉的,她不想让商郁北碰,书上说有过很多女人的男人很脏。而且,她是记得的,当初商郁北说过她脏,既然她脏,就不要碰她了。

她试图挣扎,奈何整个人都被箍得紧紧的。

文潇潇咒骂了一句,立马冲了上去。谁知,还没走两步,尚未出门,她直直地撞到了一具僵硬的胸膛。

那胸口,硬得像铁一样,文潇潇皱起精致的眉头,抬手揉揉鼻子,烦躁地抬头看过去。

见到冷着脸的舒墨然,文潇潇一愣。

因为鼻尖疼,她闷着声,“舒队这是走错地方了吧?”懒得跟舒墨然墨迹,文潇潇推推他硬实的手臂,“嘿哥们,让让,你挡着我路了。”

“便衣。”舒墨然淡淡地将巡捕证亮在文潇潇面前,“有人举报这里涉及卖淫,跟我走一趟吧,文小姐。”

文潇潇先是一愣,随之瞪大了眼睛,懵懵地说,“老兄,你刚才还在我这里泡妞吧。”文潇潇的嘴角抽了抽,立马换了个嘴脸,亲昵地环住舒墨然的胳膊,“墨然大哥哥,通融通融呗。”

舒墨然一副清冷淡然的模样,“文小姐,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

操你妈。

文潇潇胸口起伏,她吐了口气,又变了次脸,冷声问,“那您拜托您说一下是谁报的警吗?”

舒墨然:“很显然。”

文潇潇低着头,咬着牙,“商郁北这种背地里耍阴招的小人!”

舒墨然脸上毫无异样,他抬头,目光从文潇潇头顶越过去,看向包厢身后的两名男人,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文小姐,走吧。”

白霜降被商郁北扔进了车厢里,她很冷静地扣上安全带。

商郁北上了车,见她镇定的模样,胸口窝了一把火,他笑了一声,脸色反倒更加阴沉。

车子冲了出去,很快,在希尔顿酒店门前停了下来。

商郁北打开车门,将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弟,他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攥住白霜降的手腕,强行把人拉了下来。

白霜降下了车,任由他拉着,但始终站在原地,一动都不肯动。奈何男女之间力气悬殊过大,她几乎是被商郁北拖着往里走。

“我很疼,你可不可以松开我。”白霜降的手腕上被握出了一道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商郁北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直奔着楼上他的套房,刷了卡,将白霜降压在门板上。

根本不给白霜降反应的机会,捏住她的下巴,凶狠地堵住了她的唇瓣。

白霜降愣了两秒,回神后,伸手推他。她不想跟商郁北有纠缠了,也不想被他碰。

感觉到白霜降的挣扎,商郁北松开他,捏住白霜降的下巴,躬身与她的视线齐平,“白霜降,谁给你的胆子找男人,嗯?我又没有告诉过你,不准给我戴绿帽子!”商郁北的气息不稳,整个人都很暴躁。

“可你还说过,只要不在家里,不被你看到就可以。我没在家里。”白霜降低垂着眸子,睫毛轻轻眨着,语气冷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商郁北丝毫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嘴里有些涩,有点苦,咽了咽喉结,他压低着声音,隐忍着,“你再说一遍。”

“不想说第二遍。”白霜降冷淡地回答。

商郁北咬着牙,“你真是脏得可以。”

白霜降抬头同他眨眨眼,“可你也是这样的。”

商郁北一想到有别的男人在她身上驰骋,他便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更不用想白霜降用勾引他的招数去勾引别的男人,他用力握住手掌,血管里的血液都在急速地流动着,一拳砸在墙壁上,“白霜降,你找死。”

白霜降听着他这样的话,胸口又开始有点疼,她低下头,“我死过一次了。”

商郁北晃了下神,“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你也没事。”

白霜降点点头,“哦。”她吸了口气,从他的手臂下穿过去,然后掏出手机,调出一份文件,打开后,将手机交给商郁北,“你看看有需要改正的地方吗?没有我就去打印出来,我们签一下。”

商郁北接过来,被“离婚协议书”几个明晃晃的字刺得眼疼,脑子里嗡得一声响了下,全然没想过白霜降会给他一份离婚协议书。

“我不要你的东西,我净身出户。”她忽然不想分他的财产了,她有很强烈的想要跟他离婚的想法。

商郁北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被抽离,很陌生很局促的感觉。

被白霜降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商郁北浑身不痛快,心口有点酥麻的痛意在徐徐浅浅地蔓延着。这种感觉太怪了,太陌生了,他吐了口气,随之,笑了下,“呵,新花招?”

白霜降安安静静地摇头,“不是。”

“行。”商郁北握紧白霜降的手机,冷笑一声,将手机扔到白霜降怀里,“明天下午去公司找我,立刻离婚。”停了两秒,他接着说,“算你识趣,你也该知道,我有多么想跟你离婚。”

白霜降垂着头,“好。”

回应她的是用力的摔门声。

白霜降很难受,心脏跟被人用手抓住反复揉捏一样,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半晌,她反应过来,一抹脸颊,满脸都是眼泪。

不是亲人,抛弃她应该的,而且离婚是她提出的,是她不要商郁北的。

她还有姐姐,还有潇潇。

白霜降抹去眼泪,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握住手机,她打开宾馆的门,沉静地走了出去。

商郁北一路飙车,在别墅门口,他习惯性抬头看侧卧的灯,是灭着的,这才意识到白霜降根本没有回来,她要跟他离婚。

没有手段花招,是真的弄好了离婚协议书,甚至是净身出户,只为了跟他离婚。

他记得有一次,他在阳台下抽烟,她在阳台上陪着他,冰冷的天,穿着单薄的睡裙,安静地等着他。

但画面一转,便是她联合老爷子合伙算计他的画面。

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商郁北按住太阳穴,闭上眼。

不过是个算计重重的脏女人,离了就离了。

云思鸽从房间里跑出来,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含笑敲着车窗,“哥,怎么不进来啊,我给你做了雪梨汤,还热乎着,快下来喝吧。”

商郁北没有心思吃东西,下了车,他拎着外套,淡淡地说,“有佣人,你不用动手,早点休息。”

云思鸽局促地站在原地,眼睛里闪过浓浓的失落。眨了眨眼,她将眼泪给逼了回去,再次抬起头,她的眼中都是坚定,甚至还有一抹算计一闪而过。

商郁北回了卧室,洗漱完毕后,他像往常一样去书房处理资料,但打开的每一份文件上面都飘过模糊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字。

商郁北咬着牙,“啪”得一声将资料阖上。

回到卧室,他躺在床上,可翻来覆去,眼前都是过去白霜降软绵绵纠缠他的画面。

妈的。

商郁北懊恼,把床头灯一拉,他重新闭上眼。

倒是渐渐睡了过去,但梦里烂七八糟,变成了白霜降被绑在游轮上的场景,她不言不语,单薄的身子被绳子绑着,凛冽的寒风吹拂在她身上,被风吹得老远,又被风再次吹过来,却硬是不喊一声疼,不说一句害怕。

被程非臣剪下绳子的那一刻,也是淡淡的表情,像是个不会说话的机器人。

但是她的眼神却很苍凉很害怕甚至还有点点的哀求和期盼,就像是当初笙歌的眼神,仿佛都在说,哥哥你别不要我。

商郁北胸口起伏,猛地睁开眼,他目光空洞,粗重地呼吸着。

*

白霜降在希尔顿呆了十分钟便离开了,走在漆黑的路上,她觉得很陌生,也不知道该在哪里。

白家那里她不想去,商郁北那里她也回不去,文潇潇这时候肯定也回家了,她那里隔着这里太远了,也去不了。

莫大的一个城市,白霜降不知道去哪里。

“哔哔——”

白霜降抬起头,向旁边看了一眼。

白夏至降下车子,“怎么在这里?”

白霜降眼睛里闪过瞬间的亮色,“姐姐?”

白夏至拢了拢衣服,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她打开车门,“上车。”

不太想上,但白霜降挨不过姐姐的眼神,只能乖乖地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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