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工作养家养媳妇(2 / 2)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要烂,你还能够上前阻止咋的。反正他们又不认识你,谁知道你是谁,你就把他们全部当成烂了舌头的傻子不就成了?”
“狗咬了你,你还要追回去也咬一口,一嘴毛才觉得舒畅?”
闻言,于苒震惊不已,瞪大双眼,呆愣愣地望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翟钧昊抽出纸巾,伸手替她擦了擦滚落脸颊的泪珠,“你这跟他们较什么劲儿,就算是她们每一章文下面骂你,你就当是为你的稿酬做贡献了呗,你收了人家钱了,还不能让人家说两句?”
“你写自己想写的,做自己想做的。你又没有强迫人家看你的文,他要看了不舒服,那是他活该。难不成你还要应和全世界十几亿人的喜好不成?”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写,就是单纯地为了这个人物,这个故事。你只要对得起这个文了,问心无愧了,其他的,爱咋地咋地。还能为了他们委屈自己受罪不成?这明摆着,不划算的生意啊!”
翟钧昊觉得这大概是自己最最苦口婆心的时候了。
他甚至敢说,他长这么大,活了二十几年,还真是没对谁这么耐心,也从没对谁这么苦口婆心过,感觉自己都要变成个老妈子了。
谁知道翟钧昊突破自己的极限说了半天,却得来于苒讷讷的反应,“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文的事儿?”见翟钧昊没有说话,于苒忍不住继续问到。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还知道什么?”
“你知道多久了?”
“你……”
接连都是于苒一系列的发问,问得翟钧昊很无奈。
他说了半天,结果这傻妞的注意力却只在这个问题上,感情刚刚那些口水都是白费的是吧?
翟钧昊心中郁结。
他在心里暗自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才回答:“在剧开播的前两天知道的。”
“前两天……?”于苒吃惊不已,怎么会那么早?
她结结巴巴地开口,“怎……怎……你怎么会知道的?”
“秦浅说的。”这个时候,翟钧昊想着瞒下去也没有意思了。
虽然秦浅没有想过主动告诉她,想她好好开心就好。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了,也是应该让她知道,为了她,也有多少人曾经为她努力过,不值得为了那些不在意的人伤心。
“你的文被拍成了剧本后,制作方找了秦浅做剪辑师,然后秦浅看见是你,也找了她朋友喻笙做了调音师。后面中间还出现了,歌曲的版权因为封吟那边的打压不能够用,所以后来才有了覃然的歌成为了新剧的插曲。”
“至于覃然在演唱会上为你的新剧做宣传,实在是因为他和秦浅是朋友。曾经他出道的时候,每一个暴火的MV都是秦浅剪辑的,也算是为了帮秦浅的忙。”
至于这个,他是猜到秦浅和覃然的这层关系,等剧播出后,特地看了最后面的剪辑师的名字,回去找了覃然当初暴火MV剪辑师,才知道原来秦浅做了那么多。
然后他把秦浅替她跟康湛要一些小渠道,包括让他和秦觉做了点小手脚的事儿,全部都跟于苒说了一通。
听得于苒一愣一愣的。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呀!我都没有来得及跟姐说句谢谢!”于苒缓过神来之后,气得不行,“都是你!现在才告诉我!”
“是我嫂子不让我告诉你的!”翟钧昊觉得自己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再说了,要不是那天我让你去厨房帮忙,后来又多留了一阵,让你多给我嫂子家打扫了房间,你还什么事儿都没做呢!现在看的话,好歹你还用劳动力回报了一下的不是吗?”
闻言,于苒恍然。
也想明白了当时翟钧昊的用意,立马红了小脸,一直从脸颊红到耳根子。
低声地说了声,“谢谢。”
“你说什么?”翟钧昊故意折腾她,“声音太小,我没听见。”
于苒撇了撇嘴,知道他是故意的。
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说:狗咬了我,我可以炖了它。”
翟钧昊先是一懵,随即恍然过来,这傻妞刚在他说的话,都听进去了呀!
不等他回答,于苒又道,“谢谢,等你从澎城回来,我请你吃大餐,给你接风!”
于苒笑得眉眼弯弯,眼眸里绽放着光芒。
看着她先前的难过一扫而空,翟钧昊也扬了扬唇,露出了好看的小虎牙。
“好!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而笑。
唯美的画面保持了几秒,然后于苒的脸苦兮兮起来,欲哭无泪。
“撑……”
翟钧昊的笑容渐渐僵硬凝固,看着于苒那皱巴巴的小脸,感觉被打败。
“你坐会儿,我去给你买点药。”
……
从薄家出来,秦浅坐在车上,手肘抵着车窗,撑着头,叹了一口气。
薄勤晟还是老样子,拉着她就没个完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老爷子对秦初和她之前的婚姻好像挺感兴趣的。
就算池家其他人,问,也多数是以看笑话的姿态;像是在封家这些,尽管都知道,但也不会询问。
只有薄老爷子,虽然说他和自己外公关系好吧,可是总觉得他的关心……有些过度的浓厚兴趣了?
还是许久没有见了,所以都想问一问吧。
抬头,见一辆黑色的车从旁边驶过。
她突然想起下午的那辆车,还有那张脸,思绪情不自禁有些飘远。
不知道那个男人现在在做什么?过得好不好?
她想起了出院的那一天,想起了湖州半岛,推开门那满屋子的灯光,和那束娇嫩的铃兰,还有那对没戴过几天的婚戒。
想起了上楼前翟钧霖的神情,以及下楼时仍旧没有点燃的香烟。
突然之间,仿佛,曾经发生过的细小的事,她一下子都记了清楚了来。
还想起了他们刚结婚的那段时间,疏离陌生,又平静。
那些事情,不管是好的,坏的,好像都是发生在昨天。
路灯打下来,打在树叶的空隙间,落下斑驳。
透过车窗,光怪陆离地落在秦浅清冷的脸庞。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竟然开始想念起了这个男人,难道是因为七年的婚姻,一下子的解除,她突然还不能习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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