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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给我戴绿帽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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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秦念说着,居然自顾自地哭了起来,小手倒是放过了江铭的头发,这会变成了拳头雨点般地砸到了他的身上。

“你喜欢谁?”他起身坐到她旁边,沉声问道。

“不,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不喜欢江医生那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直男……净会说我,辜负我的一片好心……”秦念无语轮次地答着,泄愤般地控诉着,时不时地抡起胳膊打他一下。

江铭眸光微沉,被她打得头有些痛,遂伸手钳住了她胡乱挥舞的手,一个翻身,将她控制在身下。

“啊,疼!”

秦念无意识的惊呼一声,让他眉头一蹙。

“哪里疼?”

“我的头,头……你压着我的头发了!”秦念烦躁地嚷嚷着,瘪了瘪嘴,似是又要哭了。

他飞快地直起身子,沉声道:“对不起。”

秦念双眸微眯,似是看清了他的脸,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你,你伤我心还不够,还打我,扯我头发……你简直太过分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江铭无语地蹙眉,从她身上下来,头大地踱步出了房间,给自己倒了杯水压压惊。

刚才就不该不由分说地把她给接回来。

让她在那个男人的酒店房间里住着,挺不错。

反正她这鬼哭狼嚎的丑样子,人家估计也下不去手。

安全的一笔。

想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在客厅听她闹腾了好一会儿,终是安静了下来,他才踱步到了房间里。

床上没有人,他找了一圈,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在沙发旁边,一条腿大大咧咧地岔在扶手边,身子斜着躺在地毯上,整个人倒着睡得格外香甜。

长裙滑到大腿根,露出了白皙的短腿和他送的黑色底裤。

他咽了咽口水,上前去抱她。

都说死沉死沉,秦念这会儿喝得不省人事了跟死人没两样,让他感觉比平时都沉了不止一点儿,刚抱着她站直了身子,就腰下一软,踉踉跄跄地趴倒在了沙发上。

江铭拧眉,正在心里想着还好这个二货这会儿不省人事,不然又要扯着嗓子笑他连体力都没有的时候,一垂眸,正对上了她亮晶晶的眸子。

“……”他一愣,说不出话来。

秦念看了他好一会儿,慢悠悠地眨了眨眼,“你在干嘛?”

江铭收回还在她身下的手,清了清嗓子,“没什么,要睡去床上。”

“我没有力气,头晕难受。”秦念好像清醒了些许,抚着隐隐作痛的脑袋,皱着脸嘀咕道。

江铭闻言,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即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她终于是不闹腾了,只是平静地躺在床上,呼吸清浅,眼睛无神地睁着,他去关了灯,疲乏地躺在她旁边,还伸手帮她拢了拢被子。

“我明明在喝酒,怎么回来了?”秦念有气无力地问道。

“你自己嚷嚷着要人送你回来的。”

江铭揉了揉眉心,答道。

“嗷,看来我真是喝多了,脑子都不清醒了。”她叹了口气,随即闭上了眼睛,“我要睡了。”

江铭闻言没再答话,就着昏黄的灯光看着她的侧脸,没一会儿,听到了她清浅平稳的呼吸,这才闭眼睡觉。

被她折腾了一晚上,他有些累。

翌日清晨,秦念头痛欲裂,挣扎着起床,发现江铭正在镜子前整理着装。

见她起来,去外面给她倒了杯水,放在了床头柜上。

“……你要去上班了?”她看了他一眼,哑着嗓子问道。

江铭看着她迷茫的样子,想着她大概已经忘了昨天晚上是怎么发酒疯的了,便也没有多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凑在镜子跟前看了一眼自己的脸。

“厨房里有醒酒汤,起来了自己热一下,我今天很忙,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江铭沉声交代着,随即出了房门,没一会儿,秦念听到了关门声。

她一口气喝光了水,觉得很是难受,根本不想起床,便墨迹了一会儿,又躺回去了。

江铭刚到办公室,就见苏城脸上带笑地挤了进来。

“哟,江主任最近气色不太好啊!送你的羊鞭吃了没?”

江铭蹙了蹙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呀,你这脸怎么了?”苏城眼尖地看到他白皙的脸上和脖子上有红印和抓痕,大惊小怪地凑了上来,偏着头大喇喇地打量了起来。

江铭抄起旁边一个心脏模型就朝他扔了过去,被他稳稳地接住了。

“我去,你们两口子挺会玩啊?还是嫂子看不惯你,家暴你了?”苏城贼兮兮地笑着,满脸的幸灾乐祸。

白了他一眼,江铭拿出了一堆病历,幽幽地问道:“不用查房?闲成这样?”

“诶嘿,我来的早,查完了。”苏城咧嘴笑,随即大大咧咧地在他桌子对面坐下,“我是来告诉你,那个肠胃专家日程定了,半个月之后来江城,有一个学术交流,完了才到咱们医院来。”

江铭闻言抬眸,“真的?确定?”

“嗯,确定。都已经接到通知了,不过,嫂子这个情况我觉得痊愈的可能性比较小……”苏城沉吟着,尴尬地看了他一眼,“你我都是医生,我就不拐弯抹角说一些好听的话宽慰你了,之前我们主任说了,住院只能尽可能延长生命,想治,基本没法。”

“嗯。”江铭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这都一个多月了,她精神还不错。”

“我还是想不通你到底多爱嫂子,居然愿意承受这种打击和折磨。嫂子上次说了,让我别告诉你,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唉,替你心痛。”

苏城重重的叹了口气,眸光里都是同情,“要不,我这会儿打电话叫她来做检查?”

“不行,她昨晚喝多了。”江铭摇了摇头,冷声道。

“……怎么回事啊你,都这样了还让她喝酒?你是想提前丧偶退休?”苏城闻言,大惊小怪地呐喊了起来,看到江铭微沉的脸色,这才稍微收敛了一点。

“行了,重新安排时间,赶紧出去,我很忙。”江铭不耐烦地冲他挥了挥手,没再搭理他,拿起一堆病历开始翻阅了起来。

“好嘞,兄弟我就退下了!”苏城吊儿郎当地站起身,随即在他脸上瞄了一眼,“你这个脸,怎么不打点粉了来?谁都看得出你被家暴了。”

“滚吧。”

江铭冷声说着,苏城终于在他要发飙之前,笑嘻嘻地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他烦躁地叹了口气,抚着自己的左脸颊,拿出手机照了照。

秦念那厮下手可真狠,昨天一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还发飙把他脖子都给挠破了。

他有点怀疑她到底醉了没有,是不是装醉来发酒疯收拾他的。

正在他出神间,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他收起手机,淡淡地应了一声。

叶南星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些许不悦的浅笑,“你怎么回事啊?早上走的时候都不叫我。我车子去保养了,还说蹭你的车呢!”

江铭垂眸,目光落在面前的资料上,“你应该早点打声招呼。”

“你都结婚了,我天天给你打招呼,不是惹人误会嘛?要是惹得你们关系不好,我可担不起责。”叶南星说着,眸光在他脸上扫了一眼,随即踱着步子在他跟前坐下,揶揄地挑了挑眉。

“念念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江铭沉吟了一秒,答道。

“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叶南星倒也不在意,只是顺着他的话茬接了下去,随即抬眸看他英俊的侧脸,嘴角勾起了揶揄的笑意。

“新婚生活怎么样?”她淡淡地问道。

“挺好。”

“嗯,说得我都想去结婚了。”叶南星点了点头,幽幽地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再等个一年半载再说。”

语毕,她眸光深邃地看了江铭一眼,“查房了。”

“嗯,马上就来。”江铭说着,看了一眼腕表,随即起身,整理了一下白大褂,便跟着出了病房。

徐卓把他的病人排得满满当当,一上午他几乎没怎么休息,等忙完了看,已经过了午餐时间了,本想给秦念打个电话,转念想了一下,还是作罢了。

秦念这边也确实没时间吃午饭,因为她一早就被罗娟丽给叫过去了,说是秦哲回家了!

她赶回去的时候,秦哲正吊儿郎当地窝在沙发上,身上穿了套新衣服,头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染成了奶奶灰色的,气的她鞋子都没换,冲上去就是一顿暴打。

“你疯了吧?打我干嘛?不是你哭着喊着求我回来的?妈,你看我还呆的下去不?行了,我走还不行嘛?”秦哲烦躁地站起身,说着就又要出门。

罗娟丽在一旁根本不敢惹他,倒是秦念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走可以,卖手表的钱拿出来,一分都不能少,反正你也是成年人了,需要经历社会的毒打和历练。”

“念念……算了。”罗娟丽忧心忡忡地拉住她的胳膊,没了之前的护犊子,只是害怕她一不小心又把这个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给气走了。

“妈,去警察局的时候哭天抢地的忘了?”秦念不耐烦地拧起眉,随即冲秦哲伸出手,“钱拿出来,人可以走。”

秦哲闻言剑眉倒竖,不服气地瞪了她一眼,“姐夫都没说啥,你还没完了是不?钱我花了,你爱咋地咋地!”

“你给我好好地待在家里咱什么事儿都没有,你要是还不自觉,那不好意思,拘留所了解一下?”秦念绷着脸,一字一句的倒颇有些大姐的样子,秦哲愤愤地瞪了她许久,随即一扭头,摔门回了房间。

罗娟丽慌慌张张地跟了过去,听着里面踢里哐啷的动静,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妈,我记得秦哲用的你的银行卡,明天你务必去查银行流水,然后注销你的卡,有钱的话转移到自己那儿,他现在已经不是咱俩动嘴说能控制得住的了。”

秦念将罗娟丽拉到一边,低声吩咐道。

“好,我,我下午就去。”罗娟丽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行了,你忙吧,我回去了。”秦念本来昨晚就没休息好,这会儿这样一闹腾,脑仁都痛。

“我去买点菜给你做饭吃吧。”罗娟丽看着她有些煞白的脸色,不知道是良心发现了还是怎么的,脾气颇好地说道。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秦念摇了摇头,果断的拒绝了她,随即疲惫地背起包包出了门。

今天天气还好,太阳有些大,温度适宜,不是特别冷。她从起来胃就不舒服,就近找了个药店,买了点平常吃的止痛药和矿泉水,就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打开药瓶,她倒了两粒药出来,一仰头,就着冷水喝下。

坐着歇了一会儿,她疲惫地起身,正见一个衣着老旧的老人被人家从药店给撵了出来。

“我们这里是药店,不是做慈善的!”

她能听到里面的收银员无奈地叹气,下意识地止下脚步。

老人身形消瘦,正佝偻着身子趴在地上,看起来很是可怜和无助。

她咬了咬牙,终是忍不住走了过去,想将他扶起。

他的胳膊很是消瘦,几乎是皮包骨的样子,还没她的胳膊粗,手细微一使劲,摸到的全是骨头。

“您到旁边坐一下吧!”她说着,费劲地将他扶起。

她这才看清对方的样貌,脸颊几乎已经没了肉,暗黑的脸皮上都是新伤和结的痂,脸颊凹陷得可怕,一双眸子浑浊又无神,看起来极为凄惨。

“谢谢。”老人垂眸,颤颤巍巍地说道。

“您哪里不舒服?要吃什么药?您去选,我给您结账。”她本想给他点现钱,却发现出门的时候没有带钱包,只能在线支付,便叹了口气,好心地问道。

“我,我疼啊,肚子,疼。”老人捂着腹部,眉头纠结到一起,看起来难受极了。

“那,要不送您去医院检查检查吧,药可不能乱吃啊!”秦念想着江铭之前的叮嘱,好心道。

老人摇了摇头,俯下身子,缩成一团,发出了难耐的呻吟。

秦念向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以前忙忙碌碌的日子她也只是帮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让个座什么的,今天突然这样一弄,她还真有些扔不下手了。

“不了,谢谢你,你是好人,可是我,我没钱。”老人摇了摇头,无奈地低语。

她拧眉想了好一会儿,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您是胃疼呢还是哪儿疼啊?我有认识的医生……”

“谢谢你,小姑娘,真的不用了,我走了。”老人说着,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枯瘦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看得秦念有些心酸。

“那,那您等一下。”她说着,飞快地跑回刚才的药店,跟人家好说歹说,收银员才答应用她的转账换了一堆现金,她回去塞给了人家,这才心里舒服了些许。

老头看了她一眼,还有手里的钱,推脱着不要,一来二去的,居然老泪纵横地哭了起来。

“对了,您的家人呢?家在哪里啊?”

她眨了眨眼,想了一会儿,问道。

老人摇摇头,眸光更是暗淡,“没,没有家人,感谢你,你别管我了,快去忙你的吧。”

“……”秦念闻言幽幽地叹了口气,但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帮他,只好点了点头,从包包里掏出个便签纸,抄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您有事打我这个电话。”

老人感激涕零地点点头,仔仔细细地将这张纸条收了起来,她这才放下心来,上了车。

倒车镜里她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心里有些唏嘘。

要不是遇到了江铭的话,不知道她在病入膏肓的时候,是不是跟人家一样,没个依靠,也没钱看病。

想着,她惆怅地叹了口气,便回了家。

江铭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醒酒汤早就凉得透透的了。本想抬手倒掉,却发现垃圾桶里都是蔬菜梗。

蹲着身子看了许久,再看了看锅里,整个人有些懵。

“这不会是……是他自己煮的吧?!”

她看着锅里黄橙橙的豆芽还是说不上来的东西,还有上面飘着的已经变成暗色的葱花,有些回不过神来。

想着,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打开了火,将汤给热了。

江铭破天荒下厨了,就算里面是砒霜,她也得尝尝!

还好她刚才出门了,太阳依旧是从东方升起,不然她真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一会儿,锅内沸腾了,她关了火,拿着把勺子坐到餐桌前,慢腾腾地喝了起来。

一股子白胡椒味道,而且好像没放盐。

就是一碗豆芽煮出的清水,毫无技术性可言。

不过,她还是去自己撒了点盐,将一碗汤喝光了,虽然味道不咋地,但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神清气爽的,胃中很是舒服。

“还可以,朽木可雕。”她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洗了碗,舒服地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一打开,还是江铭昨晚看过的财经频道。

她本想换台,刚找来遥控器,就见电视屏幕里蹦出来个熟悉的大脸。

她吓得手里的车厘子都差点打翻在地。

只见那个西装革履,头发修的精致潇洒的男人,正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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