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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兰长林的屈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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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易敏低声笑了笑,她说,“反正你不会杀我,管他是谁来执行我的枪决呢。”

龙驰眯眼,对腾易敏这种油盐不进的老狐狸真是受够了。

他之所以凌晨四点不睡觉来她这里,就是因为听从了她的良策,派人连夜去平城买了兰长林母亲生前最喜欢吃的圆馍饼。

那天,他让杜秋燕四点来找腾易敏,让她出个良策,就是如何让兰长林归顺。

原本他没打算带王嫣去,因为他不想把王嫣牵扯进来。

可晚上那会儿,王嫣惹他生气了,他就扯了王嫣去。

结果,事实证明,王嫣远比那圆馍饼有用的多。

在龙驰看来,王嫣的作用在前,圆馍饼的作用在后,他完全可以不用遵守跟腾易敏的约定。

但,人无信而不立。

男子汉立身于世,不能自掴嘴巴,言而无信。

他既说出了那话,也确实让兰长林心甘情愿点头了,那他就会遵守诺言。

他来,也无非是表达这个诚意。

但腾易敏这只老狐狸,大概跟他爹是同一个级别的怪物,四两拨千斤的功夫登峰造极、炉火纯青,怎么撬都撬不开那张舌灿莲花的嘴。

龙驰低沉地哼一声,站起身,背起手,走了。

龙驰出了二号监狱后,站在夜色下抽烟。

言彬杵在他侧旁。

另一侧旁站着乌鹰。

龙驰连续抽了两三口烟后,眼睛看过来,问乌鹰,“王年高那边回了电报没有?”

乌鹰回答说,“回了,少帅晚上出门后,我收到平城那边发来的电报,少帅不在,我就没给你看。”

龙驰问,“怎么回的?”

乌鹰说,“听从少帅命令。”

龙驰眯了眯眼,将烟扔在地上,军靴踩上去,半晌,他说,“那就好好部署,等王年高离开了平城,你们派兵,搜他大帅府,一个角落都不要剩!”

言彬正襟严肃地应一声。

乌鹰也应声。

龙驰碾了一脚地上的烟头,抬步走了。

他回到卧室,解开那个隐形的面板,打开门,王嫣还在睡,完全没有醒的迹象。

龙驰往床上看了一眼,脱掉衣服,又钻进了被窝里。

这次,他没有搂王嫣了,就一个人舒服地躺着。

而他在这边睡的舒服了,王年高那边却一宿没睡。

王年高发完电报,目光扫过来,看向站在面前的两个副官,还有王雪。

王年高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

女儿都是前妻生的,儿子是现在的妻子生的。

儿子还小,只有十岁,王年高就这一根独苗,要传宗接代,也要指望这个儿子继承平城帅位,所以,老早的,就把这个儿子送到严密军总部训练去了。

平时在他身边尽孝的,就是三个女儿。

而真正能帮他一手的,只有大女儿。

大女儿是从严密军出来的,身手了得,又上过女学,思想和智慧都高一般女子很多。

王年高看着王雪,对她说,“爹带张震和一小部分平城军去成州,你跟胡凡守平城。”

王雪说,“爹,我跟你一起去,有胡叔一个人守平城足够了。”

王年高摆手说,“不行,我虽然带走的兵不多,但平城这个地方,处于三面交汇,东方有庄厉城,西方有十匪帮和兰门,庄厉城跟龙驰关系好,倒不会突然派兵袭我平城,可西部的十匪帮和兰门就不确定了,兰门的底细你是知道的,有你在,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爹也走的安心。”

王雪想去看王嫣,最关键的是,王嫣昨日打了电话,电话里她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她强调了她住在龙驰的别墅里,又说那别墅有三层,她住在二层,龙驰的别墅有三层这个人人都知道,不需要她特别说明,可她特别说明了,那就是别有所指。

王嫣进少帅府是干嘛去的,是真的被龙驰掳去玩弄的吗?

当然不是。

王雪那天之所以拦着王年高就是因为王雪很清楚,哪怕少帅府是龙潭虎穴,王嫣进去了,也不会有事。

所以,王嫣言明那个别墅有三层,暗示的就是那里的牢房有三个,而她说自己住在二层,无非是说,腾易敏被关在第二个牢房里。

那么,电报上说,少帅府近期要处理一批人,会不会就是二号牢房的人?

如果真是二号牢房的人,那腾易敏在不在其中?

王嫣会不会有别的行动?

王雪不去真不放心,可王年高说的也对,平城这个地方,也是被人虎视眈眈盯着的。

而盯着他们的,就是西部的十匪帮,还有兰门。

不管是十匪帮还是兰门,一旦拿下平城,往东,可逼近庄厉城的地盘,往南,可威胁到龙驰的地盘,如果汇淞、泰安城、玉溪这三个地方也被他们拿下了,那往北,就能直捣成州了。

这样的良机,身为兰门野心勃勃的军事家们定不会放过。

那个十匪帮的头目也不会放过。

王雪认真思索了一阵儿,无奈地说,“好吧,我跟胡叔守在平城,爹你去了成州,一定要把三妹妹带回来,她一个人呆在那种吃人的地方,我真的日夜提心吊胆。”

王年高想到王嫣,沉痛闪过眉眼,可他很好地控制住,不露出一城大帅不该有的片面儿女情长来,他缓了缓情绪,低声说,“爹知道,你放心。”

王雪便不说了。

对她爹的实力,她还是信得过的。

既做出了要去成州的打算,也不能违逆龙驰的命令,王年高这一夜都在部署。

要防的人很多,他一旦离城,平城就成了无帅之城,偷鸡摸狗之辈大概都会蹦出来。

他一夜未睡,王雪也一夜未睡。

而龙驰睡了一个好觉,王嫣也睡了一个好觉。

这二人刚睡觉的时候是在一起抱着的,后来龙驰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没抱了,可等睁开眼,不知为何,又将王嫣抱住了。

龙驰皱眉看着怀中的女孩,戾气充脸。

这个男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明明是自己的手不规矩,摸在王嫣身上作乱,可此刻,看着自他怀里缓缓清醒,缓缓睁眼的女孩,他极为讽刺地说,“一边儿贞洁烈女,一边儿又趁我睡着了往我怀里钻,你矫不矫情?”

王嫣初醒,意识还不清醒,她昨晚睡的时候没有穿衣服,这会儿自然也没穿衣服,光溜溜的躺在龙驰怀里,一时云里雾里。

龙驰看着这样的她,晨起的眸半眯,色泽加深,猝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王嫣还处在忪惺中就被男人夺了呼吸。

吻来的很意外,身体的反应也来的很不应该。

龙驰第一次尝受某个地方不受控制的感觉,他搂在王嫣腰上的手不自觉的加深,吻也加深加重,向来清冽不变的气息缓缓的有了一些急促,刹那间迫切的需要纾解。

他猛地抓住王嫣的手,按在他支起帐篷的某处。

那里很烫,王嫣吓的尖叫。

龙驰强硬地吻住她,不让她叫出声来,手紧紧地锢住她的手,让她为他释放。

不知道多久之后,龙驰松开她,起身,去了浴室。

王嫣红着脸,陷在软棉的被子里,重重地喘气。

房间里没有什么不明气息,可被窝里,那气息很浓,浓的让人恶心。

王嫣伸手,狠狠地在床单上擦拭着。

龙驰洗罢澡出来,往床上看一眼,径自走到衣柜前,取衣服,穿。

先穿裤子,再穿衬衣,然后拿皮带,系。

系皮带的时候,他朝床迈近,靠近王嫣发丝散落之地后,他出声说,“起来洗澡,下楼吃饭。”

王嫣把脸转到另一头,不理他。

龙驰长这么大,头一回体验了男人之乐,这滋味是床上的女人赋予给他的,他虽然极讨厌别人拿脑后勺对着他,也极讨厌他问了话或是说了话出来别人一声不吭的样子,之前他可能会发火,可现在,他脾气极好,想着她可能也是头一回,难免接受不了,生他气也是正常的。

龙驰耐住性子,将皮带系好,弯腰,拉下蒙在王嫣脸上的被子,对着她的后脑勺说,“起来。”

王嫣依旧不吭声,可眼眶却红了。

她没大声嘶嚎,就默默的流泪。

龙驰没听到哭声,并不知道她在哭,他在好脾气地喊了两声后仍不见床上的女孩有动静,他隐隐地有点儿暴躁了。

本来,他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主。

不说女人了,就是男人,也没敢在他面前放肆的,他更从出生到至今,没这般好言好语地哄过一个女人。

龙驰额头青筋蹦了一下,伸手将床上的女孩粗鲁地拎起来。

他其实不想对她动粗,刚在她手中爽了,他也想怜惜一下她的,可她就是欠揍。

手伸过去,刚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一滴泪,毫无预警地砸了下来。

泪很轻,毫无份量,也毫无声音,可就在那一刻,龙驰的手指一凉,接着眉目一沉。

他抬腿往床上一跪,大力扳过王嫣的身子,让她的脸面对着他。

女孩在哭,满脸的泪,可没有声音,就那般压抑着,隐忍着,脸憋的通红,长长的睫毛上全是水珠。

龙驰眯眸,俊脸淌着一片冷意,冷笑,“哭什么?”

这一声问一问出来,王嫣就放声大哭起来,歇斯底里。

龙驰眉头狠狠一蹙,很想将她从窗口甩出去,可几次动手,都舍不得,他沉默地黑着脸,盘坐在大床上,就那般看着王嫣哭。

他也不哄,就冷嗖嗖地看着。

王嫣哭了好久,最后哭声小了,哽咽着。

龙驰冷讥,“就这骨气?我以为你不哭倒一片长城就不罢休呢。”

王嫣伸手拽起被子,擦着鼻涕。

龙驰嫌恶地瞪她,末了,看到她光滑的肩头,他又转开视线,下床,去衣柜前,打开装着她衣服的那些柜门,找了一件休闲长衬衣,一条休闲长裤,又在柜子里扒了扒,没扒到里衣,他就问,“你这几天都没换里衣?”

王嫣脸一红,声音里还夹着泣腔,骂他,“关你屁事。”

龙驰道,“怎么不关我的事?你睡在我的床上,你穿着好几天不换的里衣,岂不脏了我的床?”

王嫣脸越发的红,这次是被气的,她瞪着他,“我再脏也没你脏,你刚干的事儿不脏吗!”

龙驰眼一眯,森冷的目光像剑一般射向她,“你说什么?说刚刚的事儿脏?”他嘭的一声将柜门关住,满身煞气地怒视着他,“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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