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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杀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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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宗佩铭哪里来的运气,出生在大太太的肚子里,做了宗家嫡长子,又有这么一位……

宗冼廷伸手揉揉额头,忽的将窗户关上,折身回到屋内,将自己摔进了沙发椅里。

刚靠着沙发背缓口气,门被敲响。

宗冼廷道:“进来。”

徐节推开门,走进来说:“二少爷,客人都走完了,酒磨也要打烊了。”

宗冼廷单手撑着额头,低嗯一声,抬头说:“忙了一天,回去休息吧。”

徐节道:“我去开车。”

宗冼廷又嗯一声,放下手臂,站起身,跟在徐节身后往楼下走。

那一天,宗冼廷虽然心口微微的刺疼,可他不承认自己对沐青溪萌发了情意,日子还是照常的过,而不一样的是,自那天后,宗冼廷对宗佩铭打压的越发厉害。

宗冼廷现在跟陆西合作了,一年前又跟米家合作了,他的势力和实力,远超出宗佩铭不止一个台阶。

宗冼廷倒要看看,沐青溪如何在他一手遮掌的天下里为宗佩铭谋得出路!

沐青溪要做的不是为宗佩铭谋出路,她很清楚,有宗冼廷这个人在,宗佩铭就别想掌控经济大权,他也没那能力。

沐青溪志在端正宗佩铭的工作态度,得到宗氏族亲们的认可。

上一次陆西的事,虽说对宗佩铭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可奇怪的是,这些宗氏族亲们都觉得宗佩铭能不被陆西左右,不被陆西摆布,进而娶了她,说明宗佩铭还是挺有锐色的。

大概是宗佩铭平时太让宗氏族亲们失望,故而,这一小小事件,就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沐青溪也从这件事里看出了一点风向,那就是,在这些宗氏族亲们心里,他们还是坚定认为嫡长子才有资格坐上当家人这个位置。

之所以这么多年不支持宗佩铭,一来畏惧宗冼廷,二来宗佩铭也确实让宗氏族亲们不放心。

如果宗佩铭积极向上的形象得到了宗氏族亲们的认可,一旦宗氏族亲们铁了心的要拥宗佩铭坐上当家人身份,饶是宗冼廷不同意,也拦不住了。

沐青溪就从宗氏族亲这里打开口子。

可宗冼廷也不是省油的灯,能让沐青溪如愿吗?

如此,表面一片祥和的二人,底下里如饿狼与饿狼的相斗一般,十分凶残。

直到两个月后,沐青溪参与成州商会旗下的一次酒会,酒会的举办地方不是在宗家酒磨,她也没有被分配到与宗佩铭一起,反而跟宗冼廷成了隔壁。

成州商会囊括了很多人,也有很多外地人,可以说是五湖四海皆有。

来之前大太太觉得沐青溪是个女孩子,出席这样的酒会不合适,可沐青溪觉得这样的场面难得一见,不去参加会是遗憾,大太太素来知道沐青溪是个很有主见的,也知道她遇事都能冷静解决,说那番话,无非是让她去了之后多注意,也并非真的拦她,可到底,离府前还是不放心,遣了管家跟她一起。

这一去,还真出了事。

倒不是生死大事,却是关乎着她的清白的。

商酒会从六点开始,到十点结束,一般散场都到了十一点,沐青溪也不知道从时候起被人盯上了,她身上的那种气质,非常独特,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除了宗冼廷外,还有别人也欣赏这样的气质。

那人也是商人,却不是成州本地的,他是外地人,只是在成州经商,小有名气,就囊括进了商会会员里。

他看中了沐青溪那清纯如水的气质,喝酒前动了些手脚,在沐青溪的酒里加了药。

沐青溪喝了酒,渐渐的开始不舒服,她撑了一会儿,没撑住,就起身去洗手间。

在去洗手间的这一小段时间里,沐青溪只觉得浑身烧的厉害,眼前也有点模糊,大脑晕糊糊的,内心里一股让她难以适从的渴望,她想着莫非她喝酒喝的发烧了?

她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又去厕所小解。

出来,感觉好多了。

她又回去,吃过饭,还有一场舞会。

原本她想在舞会上多结识一些人,认识认识成州商会的博大精深,可坐在桌前后,又有人找她喝酒。

管家替她挡了,但终归不能全部挡下,她还是又喝了一些。

然后,整个人都有点虚浮。

这会儿不止是烧了,她觉得坐在身边的管家像一块磁铁,吸引着她,她内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想要摸他的想法。

这个想法让她整个人一惊,她不顾正在饭场中,站起身又要走。

这回,有人跟着她起身。

沐青溪头脑发热,平时很机警,可这会儿哪里会注意到旁的,她只想快点离开,在自己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之前,还好大太太派的这个掌柜是个机灵的,眼见她状态不对劲,掌柜也立马跟着起身,追着她。

一桌子里的人,有些是外地的,有些是成州的,但既便是外地的,也基本在成州做生意。

既在成州做生意,以前不认识她,近一年来也认识了。

见她不舒服,有人就开口关心,可沐青溪没空回应,只想快点离开。

管家客气地回应了那些人,立马追出去。

一出去就见沐青溪朝楼梯道那边走,刚走出四五步,她就扶着墙壁急促地喘息。

管家立马奔上去,不敢抬手碰她,只在旁边焦急地问:“表小姐,你怎么了?”

沐青溪听着他的声音,闻着他身上的男人气息,恨不得扑到他的怀里去,可她怎么能?她不能。不说现在在酒会现场了,就是在无人的地方,她也不能。

她摇摇头,纤细的手狠狠地抓紧了墙纸,拼命地忍着。

一滴汗,从她额头滴下来。

在神识彻底混沌之际,她用尚存的理智对管家说:“快去喊宗二少爷来!”

这一句话,虽细微,却极尖锐。

管家一愣。

沐青溪又道:“快去!快点!”

管家大概想不到沐青溪居然会叫他去喊宗冼廷,不过,也能理解,宗冼廷就在隔壁,他们入房间的时候恰好看到,还跟宗冼廷罩了面,彼此点了下头,宗佩铭离的就远了,沐青溪这会儿状态明显不对,去喊宗佩铭,一来一回得花不少时间,可喊宗冼廷,三五步路就到了。

管家想通这些,不再犹豫,立马回身去找宗冼廷。

回身的时候撞到一个人,他也没多想,道了个歉,立马走了。

他去隔壁的房间,找宗冼廷。

宗冼廷坐在酒桌上,正与各个商人们说着话,面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雅,稳重中透着一股子疏离,正举杯与右手边的同行喝酒呢,管家冲了进来。

他一冲进来,酒桌上的众人都朝他看了去。

他张嘴想喊一声:“表小姐好像出事了。”

可这么多人,又不敢大声宣传,只好歉意地冲桌上的众人说了句:“抱歉,打扰一下”就走到宗冼廷身边,低耳与他说了一句话。

话刚说完,宗冼廷倏地将杯子搁下,脸色微沉,二话不说,站起身就走。

一桌子的同行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在宗冼廷随着管家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有人出声问:“二少爷,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宗冼廷回头看了那人一眼,笑道:“没大事,只是宗家的一点儿小事,我去处理一下,你们先喝吧。”

那人一听是宗家的事,哪里还敢多问,笑着嗯了一声,便不多言了。

其他人也不多问。

宗冼廷走出去,管家将门关上。

一出去,宗冼廷的脸色就彻底阴沉了下来,他问管家:“沐姑娘在哪儿?”

管家伸手指向长廊某处。

宗冼廷走过去,然后,抬眼一望,哪里还有人?

宗冼廷当即心里一咯噔,面上有一丝慌,可头脑越发的冷静,他左右看了看,一边是楼梯,一边是房门,他对管家说:“你下楼去看看。”

管家哎一声,忙冲楼梯走去。

宗冼廷去扭旁边的房门,扭了半天,没扭开,今天是商会酒宴,这个大酒店被包了下来,所有的门都不会上锁,唯独这间,上了锁。

宗冼廷冷笑,抬起脚朝门锁上一踹。

“咔嚓”一声,门锁裂了。

他又一脚踢过去,直接将门撞开。

撞开后就看到了房内的场景。

灯光大开着,地上躺着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男人,男人正压在女人身上,女人大概没了意识,可还做着抗拒的动作。

唯一幸运的是,沐青溪的衣服还没有被脱掉。

门一响,正在扯着沐青溪衣服的男人就惊的立马收起,弹簧一般跳起来。

宗冼廷反手将门一关,走进来。

那一刻,他冷沉的脸像深冬湖面的冰,寒的渗人。

男人吓死了,却保持着镇定,用早就想好的,如果被人发现后圆过去的借口说:“我出来去卫生间,刚好碰到沐姑娘摔倒了,本上前去问一下她情况的,她却倒到了我的身上,我见她体温特别高,就带她到这个房间里查看查看。”

宗冼廷冷笑:“是吗?”

男人咽了咽唾沫,点头:“嗯。”

宗冼廷没理他,走到沐青溪身边,蹲下身子,去抱她,刚伸手,眸光瞬间一眯,瞳孔极速收缩,他看到了什么?看到沐青溪脸上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嘴角还有血。

血?

宗冼廷伸出指腹,小心翼翼地将那血擦掉,擦掉后又把手指贴在唇上,不知道是在感知还是在隐忍,当闻到手指上传来腥味一般的血气,他眸中立刻射出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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