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狗,殉情不?(二)(2 / 2)
那座楼房两扇窗朝着山下,山下风光一览无遗。两扇窗朝着前庭院,背后的两扇窗朝着花园。
窗沿上间隔地排列着开满花的花盆,有孔雀草、百合、月季、铃兰等等。放眼望去又热闹又好看。
施秭霖专心致志地侍弄那几盆花期快要过完的铃兰,为枯萎的花瓣愁眉苦脸。
他的属下在一板一眼地汇报工作,张兆也跟在他身边。老人家并不避讳,在最开始时就说张兆是自己人,让手下继续。
经过的巡逻队伍停下来,所有人员恭恭敬敬地摘下了帽子。
隔了许久,施秭霖才舍得分出星点注意力,作了一个威严的手势赶走那群人,再次低头研究怎么留住那抹萎凋的白。
最后张兆替他剪下花枝,送去制成标本。
施秭霖为此摆了几小时的脸色,直到收到张兆去厨房偷偷烤的小蛋糕,那瞬间什么恼怒都不剩了。
水开了,仆人烫好杯盏,问他是不是喝肉桂。
老人家思索一下,“水仙吧,肉桂张兆喝不惯。”
张兆阻止道:“就按父亲的喜好。”
等仆人退下,施秭霖做贼似的掏出藏起来的小蛋糕。
他怀着激动地心情舔了舔白奶油,正准备就一口茶,突然就瞪向张兆。
“豆腐?!”
张兆假装没听到的样子。
施羿回家听说这件事后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拍着张兆的肩说他是第一位敢这么戏弄父亲、还好好活着的人。
当晚施家的老宅热闹了许多,施秭霖最宝贵的孙子孙女回来了。
两个小孩虽然一个十岁、一个才八岁,但两年前就已经送进一所寄宿制贵族学校,每个月只能回一次家。
摆桌用餐时,小男孩小女孩还挂在两个保镖身上不肯下来,嚷嚷着还要和金发叔叔天使哥哥玩耍。
施秭霖叫人去拿两副刀叉来,叫他们也一起上桌。
“在学校朵朵和安安有没有被人欺负?”施璧关切地问。
金发保镖详细地禀报这个月来的琐事。
施秭霖难得没有以食不言寝不语的理由呵止,还时不时插进来问一些问题。
张兆对那些话题不感兴趣,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两个保镖身上。
叫杰克的保镖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操着一口流利□□语,和施家人的关系熟稔自然,看得出在施家呆了很久。
被孩子们叫做“天使哥哥”的却是一个瘦削青年,俊美得像是画中人,肤色白皙得过分。
今天的主菜是鸭胸肉淋上覆盆子汁,配上清甜的法国贵腐。那个人细嚼慢咽,动作间竟然带着世家子弟的从容优雅。
焦糖烤蛋呈上来时,两个孩子欢呼了一声,拿起勺子吃得不亦乐乎。
施秭霖面露遗憾,“要不要爷爷喂?”
朵朵和安安把各自的甜点拿远了一点,脑袋非常一致地摇成拨浪鼓。
餐桌上的大人爆出大笑。
手痒难耐的施秭霖目光逡巡了一番,最后定格在张兆脸上。
张兆:“……”
他认命地张开嘴,在心里把这个有投喂癖的老头儿骂得狗血淋头!
刀叉划拉瓷盘发出一道刺耳的响声,从头到尾都沉默的青年这时突兀的开口,“这不合礼仪。”
声音不大,却让饭桌一下子安静下来。
施秭霖眯了眯眼,望向他。
杰克扯着同伴的衣袖,低声地说:“林森、林森别闹了!”
“哦?可我乐意。”施秭霖道。
他的语气不疾不徐,却瞬间让杰克为自己的同伴悬起一颗心。
张兆琢磨着他这句话,却觉得施秭霖并没有太生气。
林森垂眸想了想,而后绽出一抹浅笑,“那我帮您。”
他笑时,让张兆想起危险的罂粟花,靡丽到极致的美。
方世尧和施羿的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而施秭霖则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
最后施秭霖到底没有继续,也没有难为林森。
用完饭,施家人陪两个小孩儿玩闹了一晚上,张兆找机会拦住林森道谢。
被堵在洗手间的林森冷淡道:“我不是为了帮你。”
张兆脸上挂着标志性的拽笑,“不过你还是替我在老不死面前出了口恶气。”
“说话客气点。”林森苍白的俊颜浮现出阴鸷,“我很敬爱施先生,所以无法容忍他亲手喂你这样的一个垃圾。”
张兆收起笑意,他像是捕捉到什么,“所以那时你在吃醋?……你是施秭霖的私生子?”
林森脸色变了又变,越过男人直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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