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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点鸳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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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风清?”皇上微微忖度,“朕的儿子里只有……”说完饶有趣味的扫了扫在座的各位皇子。

三皇子为着今日特意穿了月白色衣裳,他和洛梓之对了眼色,正欲开口承情,以表心意,皇上突然龙颜震怒,狠道:“淑妃,你可知罪?”

淑妃惊闻,花容失色,连忙跪下地来,“嫔妾不知何罪之有啊?”

“你胆敢借着灯会私见废太子!”

淑妃一听,了然皇上已知去年自己所做之事,反而心胸坦荡起来。

“皇上赎罪。”她轻轻磕了一个头,“自打二皇子触怒龙颜再不曾进宫,连琼嫔走了也没得到皇上圣旨故未能进宫吊唁。琼嫔与嫔妾自幼相识,一同侍奉皇上,一直相互扶持,互为照应。二皇子出事她深受打击,终是没撑下去,临走前,嘱托我许多还没来得及要与二皇子说的体己话。”话到伤心处,淑妃忍不住哽咽。

“嫔妾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怎么带话出去,只能借着生辰的名义请皇上举办灯会才有了机会传出话去。嫔妾偷偷带他进宫只为一了琼嫔遗愿,请皇上明鉴。”说完,淑妃伏于地上,静候皇上发落。

延庆殿安安静静,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出岔子。苍延和洛梓之没料到有这么一出,一时间没了对策,只有静观其变。

皇上听完,似是陷入哀思。琼嫔闺名秦萱儿,是二皇子苍穆的生母,也是皇上曾经最宠爱的女人。可是帝王心,谁人知。她最后因儿子被废太子之事郁郁而终,而皇上自她病起至去世都没来瞧她一眼。

“父皇息怒。母妃也只是为了琼娘娘遗愿。况且,二哥一向谨慎,一直谨遵父皇的教诲未曾出过府邸。父皇您不是一直教导我们百善孝为先吗?二哥唯这一次的破例也是为了全孝道啊。还请父皇息怒啊。”六皇子苍翎不忍皇上责罚母妃,也不想皇上斥责苍穆,离席跪于殿前。

众皇子见六皇子这番表态,自知不能在父皇面前失了兄弟情谊纷纷下跪请求皇上宽恕。朝臣命妇一见更是不敢喘气,呜呜泱泱跪了一地。

德妃见状,给苍延使了个眼色,苍延点点头,示意母亲放心,便开口说:“父皇,二皇兄因孝心情难自制实属无辜,还请父皇宽心,恕他无罪吧。况且今日本是祝祷天赐祥瑞,不必为此事动怒,损伤龙体。”

皇上见这一殿人,个个伏于他的脚下,似是蒲苇绕石,忠心不二。可其心忠贞不渝,亦或算计狡诈,他做了这么多年皇帝,怎么摸不透。如今,他身体每况愈下,行事作风都不像早年杀伐果断,有些事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各方力量自己制衡,以求权力集中。可今天这一出,硬是有些人想跳出来打破这份平衡,他自然不允许。

“朕知道诸皇子兄弟情深。”皇上先前喝的有些醉了,站起来的时候竟然有点摇晃,旁边侍立的原安赶忙扶住他。“原是苍穆大不敬,朕才予他惩罚。但其母新丧,朕也未让其吊唁,现在想来也甚是难过。”

皇上又想起了秦萱儿。那么明媚,那么灿烂,却是一瞬荣光,多年情伤。

“苍穆,也是多年未踏出府,怕也是情郁志消。其也是诸皇子的长兄,理应先立府成家。他早年已立府出宫,现今即是洛爱卿为了爱女请婚,也正好成家,为众兄弟做个表率。朕就成全这段良缘。五月初二是个吉日,吩咐下去吧。”说完由原安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走出殿去,不愿再多听人言。

听完皇上之言,洛梓之心里已是一万个不妙。皇上一走,他恨不得立刻和三皇子相商对策,奈何此时淑妃携着六皇子正与德妃三皇子说话,只好随着众臣先退下殿去。

丞相的嫡女许给了废太子,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洛梓之深感羞耻,面对同僚假模假样的道贺也只能悻悻然回以同喜,可他自己都不知道喜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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