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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贱鬼依然不买账:“年轻有什么不好呢,我永远是这么年轻。你看你那个曾曾曾,曾好几辈的祖父,那么老才死,还是穷死的,死了以后还是那么老的穷鬼,你有问我的这个功夫,更应该去关心他才是……”
江凝立刻一个封口符贴到他脸上,阻止他把后面更恶毒的话说出来。
刚缓过来的丁同学听到这些,眼里又是一包眼泪,钻被窝里哭去了。
“如果你再对这件事发表不恰当言论,就永远留在女生宿舍打扫卫生吧。”打不通电话,江凝准备下楼,去看看外卖小哥是个什么情况。
出门前,又瞥了一眼正在偷偷瞪她的贱鬼:“不要说我压迫你。我压迫你,不是应该的么?”
说完就关上门走了,留下贱鬼在房间里气得张牙舞爪,就是说不出来一个字。
走出宿舍楼门,又去南门的传达室看了一眼,都没有任何米线盒子的身影。店铺和外卖的电话都打不通,江凝只能腿着去店里瞧瞧发生了什么情况。
走着走着……前面一个正在朝她笑的人……
江同学赶紧跑上去:“容学长,真不好意思,您在这里等了我很久吧。”
面前这个人低头笑笑,看了眼手表,平常地:“不久,才二十分钟。”
真是耿直。
自打她走了以后,容洵不仅没回去,还在这里帮她迎上外卖小哥,并且拎着四盒米线,两袋水果,在这个并不暖和的天气里,原地站着等了她小半个小时。
要不是有些奇怪的因素在里面,江凝都以为自己被什么真命天子击中了。
想着,她突然抬头看向自己的宿舍。
这个角度,是可以完全看到阳台上的情况的,所以说……如果对方是个有心人,那他已经目睹了她们宿舍四个人在阳台上对着一个拖把说了半天话的场面。
江凝不好意思地接过容洵手里的米线:“已经劳烦学长很久了,我现在可以自己拿回宿舍。哪天您有时间,请您吃饭表达感谢。”
容洵没把米线给她,却把水果递到她手里。
“走吧,不多这几分钟,也不在于这几步路。米线袋子里汤比较多,你拎会弄到身上,”说完眨眨眼睛,好像是他在劳烦江凝一样,“就辛苦你拎一下比较重的水果了。”
话都说成这样,江凝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容洵把她送到宿舍楼下,小心地把米线递给她,说了再见,就准备转身走了。
江凝看着他的背影,咒语她试过,没有反应。掏出个符定住他,也完全不起作用。
对方要么是人,要么是个法力高强的鬼。
回到宿舍,她简直没认出来这是她们的房间。
沈琦兴奋地:“虽然贱鬼嘴是欠了些,可是他手脚真的麻利,我从来没住过这么干净的房间……”
被喊到名字的某小贱贱,立刻朝她投射一个白眼,表情好像是在说“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陈可也上上下下欣赏了一番,啧啧称赞:“所以说,只要一直定住贱鬼的嘴巴,他就是挺完美的一个鬼了。”
江凝把米线放下,大家都从各自的位置往桌子处奔来,挪东西的挪东西,分配筷子的分配筷子,大家各司其职,没过一会儿,和米线搭配的花生米和各种小零食都在桌子上整齐摆开。
四个人坐下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的时候,贱鬼就哀怨地坐在她们身后,噘着嘴,一脸委屈。
江凝没吃两口就放下,擦擦嘴,给贱鬼解开封口符咒,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人类!”贱鬼似乎受不了别人对他关心的样子,吼了一嗓子,才小声地:“鹿鸣。”
“那好,鹿鸣,以后没人会喊你贱鬼,你有名字,就叫你的名字,”江凝拄着下巴,“你怎么死的?”
鹿鸣垂下眼睛,表情有一点点悲伤,指着陈可:“我活着的时候,就跟她似的,嘴贱,想改也改不了,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毒舌,话说出来,脑子才反应过来。”
陈可就不干了,一拍桌子:“你再说一遍,我怎么嘴坏了!”
筷子离开碗,上面一滴汤马上就要落到光洁的地面,贱鬼抽出桌子上的一张纸巾,迅速趴在地上接住。
保住了宿舍的整洁,他才松了一口气:“我比你强多了,我虽然嘴坏,但是别人找我任何事情我都帮忙,宿舍也都是我打扫,就因为我说话不中听,室友就把我毒死,让我成为恶鬼,投不了胎。”
把纸巾揉成一团,又抽出一张湿纸巾擦擦手,鹿鸣瞥了陈可一眼:“你这种人,居然能活蹦乱跳到今天,快感谢室友的不杀之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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