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是心上人3（2 / 2）

“走吧，我们去找小雪豹。其他的……来日方长。”</p>

夜泯搓了搓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纳闷极了。自己干嘛这么烫啊，不就是亲了一下嘛。</p>

那感觉，好玄妙啊……明明就只是嘴唇和舌头缠了一会会儿，怎么全身都酥麻得，像被抽走了骨头。</p>

“怎么了？”见他神色有异，沁欢颜又是把心悬了起来。</p>

“哈哈哈，我觉得好好玩呀。欢颜，我们以后每天都亲亲热热的，嗯，不许冷战，不许不理人，不许不要我。”夜泯笑得极甜，仿佛十九年前那个惊鸿一瞥的俏佳人，只需一眼，便深深烙进了沁欢颜孤寂的心中，从此在那里生根发芽，开出了绚丽的花儿。</p>

还有什么疑虑？还有什么心酸？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等到他的回应了。默默地牵了夜泯的手，什么话都不说，只静静牵着。</p>

十指相扣，静寂无声。</p>

仿佛这样牵着，要走到岁月的尽头去。</p>

夜幕再一次降临，不知道是不是沁欢颜故意带错了方向，总之，完全没有小雪豹的踪迹，仿佛这雪域除了沁欢颜和夜泯，就再无别的生物。</p>

两人躲进了一处看上去还算坚固的地方，打算暂避风雪，恢复一下体力。</p>

至少夜泯是有这方面需求的，两日来几乎没有睡个囫囵觉，是个正常人都熬不住了呀。沁欢颜，他是另类。</p>

“盯着我作甚？”将夜泯抱在自己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这样总该暖和一些。沁欢颜的乾坤囊里除了一些补给药品就是食物了，根本不可能有多余的空间来装杂七杂八的衣物啊，琐碎的生活用品啊。所以，除了两根火把，再也找不出别的可以取暖的物品。</p>

夜泯环住他的腰，打了个哈欠。“你也辛苦了几日了，要不，你先睡，若是有情况，我叫醒你啊。”小崽子的妈都死了，它还能翻天么？哼，若是见到，直接一脚踹死它，敢偷东西。</p>

心疼地亲着他的额头，道：“瞧你困的，我怎么忍心让你来守夜，你乖乖躺下睡一会儿吧。”</p>

“欢颜，我是不是个累赘呀？”</p>

“不是，你是我的珍宝，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p>

“噗……你这大实话，都让我不好意思了。”像猫儿一样蜷进沁欢颜的怀里，他的怀中很舒服，虽然算不上温暖，毕竟这样的环境，摸哪儿都是冷冰冰的，却足以令夜泯心安地补上一觉。</p>

“晚安，欢颜。”这句话自己每日每夜都练习，终于，对着本尊无比熟练无比自然地说了出来。他回不回应无所谓，自己乐意说就行了。</p>

几乎不需要酝酿和过渡，夜泯已经沉沉睡去。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沁欢颜注视着他的侧颜，一刻都不想挪开视线。</p>

看不够，永远都看不够。尽管夜泯今日带给自己太多的惊喜和感动，但是直至现在，他就躺在自己怀中，那些往日梦靥也未曾消退分毫。夜半时分常常会回到黑暗中……</p>

空留一座城，独留一个人，筑了一座空城，住了一个独人。</p>

夜泯，我的夜泯。</p>

许是体力消耗过大，又或者睡得特别心安，这一觉真的令夜泯神清气爽，倍感舒适。刚睁眼，就看见头顶一张放大的面孔，轻轻的一呼一吸，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随着他鼻翼的起伏，微微颤动。</p>

沁欢颜长得太好看了，若他只是个面貌普通，五大三粗，还有点儿坏脾气的男人，自己会喜欢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自己又不是变态，呃，言重了，严重了，这个词语今后还是从自己的脑海里删掉吧，要不然哪日脱口而出，会不会牵出他的那些不好的回忆呢？</p>

他比起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命运坎坷，身世悲惨。自己从小就没有父母，而他，一出生就没了母亲，那个酒鬼父亲，哎，不提也罢。</p>

欢颜，今后，由我来守护你吧！我，也只能由你守护！</p>

自然是被夜泯炙热的目光所影响，沁欢颜警觉地睁开眼，</p>

两人都不说话，静默的氛围里净是甜得化不开的气息。似乎都巴不得这样的二人世界可以愈加长久。</p>

越是想要一份清静，越是不能如愿。一阵猝不及防的明显震感，强势收拢了相望的两个人的思绪，登时，沁欢颜反身将夜泯抓到背上，趁雪块还未垮塌压住他们之前，已经安全撤离出来。</p>

不是雪崩，是有巨兽，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p>

它的每一步，都震得山体颤巍巍，时不时有雪块垮塌下来，四处滚落，避之不及就会被活活砸死。</p>

“那是什么玩意儿？我好像看见它的尾巴了。”夜泯指着远处一条巨型异物，惊讶至极，那像小山丘一样毛茸茸的东西，是尾巴？哪有那么大的尾巴？</p>

“嗯，我也看到了。”</p>

沁欢颜神色肃穆，当然知道出现了个大麻烦。可这里，不该会有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异类啊。</p>

一对红色的眼睛，转了过来。</p>

比夜泯脸还大的眼珠子，那是不敢想象的庞然大物的眼睛，雪域，不是只有雪豹这一种生物吗？</p>

简直胡闹！！哪个神经病设计的这个地域？他一定是个智障，没得解释。</p>

沁欢颜的腿，早就迈开了，说有多神速，就有多神速。那一对红色的眼睛，绝非好惹的。自己一个人倒没什么，总归能应付，可是有了夜泯便不一样，无论他何种体质何种身份，自己都要尽全力护他周全，绝对不让他受一丝一毫的伤害。</p>

“快快快，欢颜，快跑，它奔过来啦，哇，它是一头……一头……无比巨大的、四条腿的、长尾巴、红眼睛的……雪豹？”夜泯被瞧见的东西惊得语无伦次，根本没办法条理清晰地描述给沁欢颜听，但是它的特征和外貌，就像雪豹。可是，哪有山那么大的雪豹呢？不是成精了，就是成魔了。</p>

“它是小雪豹的父亲吗？”这么大一个庞然大物，着实让人害怕，像夜泯这种见多识广的“半仙”都不知其来历和特性，这就比较棘手了。</p>

本能地搂紧了沁欢颜，为自己帮不上忙而愧疚的同时，也深深为沁欢颜担忧着。</p>

“不是。雪豹是母系社会，通常怀上小雪豹以后，母豹就会狠心撵走公豹，一方面是为了有足够的精力照顾幼崽，另一方面……也不想公豹抢夺食物。雪域，不可能有成年的公豹。”</p>

什么动物世界啊，好残忍，竟然为了食物会连孩子的亲生父亲都狠心撵走，畜生就是畜生。</p>

“前边有一座悬崖，我们将它引过去，然后想办法骗它跳下去。”虽然这个计划听起来很蠢，但是人类的智商远高于其他生物，一次不行就骗两次，两次不行就骗三次。它为了果脯，总会铤而走险的。</p>

这个想法与夜泯之前的计划不约而同，偷偷笑起来。果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什么都能想到一块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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