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 / 2）

简单的三个字，秦櫂却觉出了他们间的相对无言。

“莫远……”

“嗯？”

“那时候……我其实……”

“秦櫂！”莫远急忙止住他继续说下去。“你想说什么……”

秦櫂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些年来，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

“事情都过去了。”莫远面对着他笑着说道，那是发自真心的。“我也早就不介意了，秦櫂……你不需要觉得愧疚。”

秦櫂苦笑，“我怎么能不愧疚，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走……”

“秦櫂……”

“莫远。”秦櫂严肃地看着他：“你不用说什么你当初本来就打算要走之类的话，你的性格我了解……比起去适应一个陌生的地方，你更倾向安于现状……”

秦櫂自认为了解莫远，可他当时怎么就没看清自己呢。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秦櫂，说对不起的不应只有你一人。我也要和你说声抱歉，你那时候肯定很烦我……”

“不是的！”秦櫂猛地刹车，吓了坐在副架上的莫远一跳。

“秦櫂……”为什么这么激动……

“莫远，我……我并没有觉得你烦……”

“……哦……”如果秦櫂那么激动，只是为了说这句话，那就未免太奇怪了。

莫远有些奇怪地打量他，突然就释然了：“你能这么说，是不是就证明你不讨厌我了？”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这下秦櫂反倒奇怪了，但仔细回想自己的表现也似乎一直是一种很不好的态度。“莫远……我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你……以前……无论我对你说过什么不好的话，那都是我无心的。”

“我知道，秦櫂。”也许是看开了，莫远居然能心平气和地说起这些。“你我毕竟也算是一起长大，你以前就是容易冲动，现在看你倒是稳重了不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