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正经男孩（2 / 2）

一双手从后面扶住了程禾的肩膀。

“小心。”

声音从程禾头顶落下来。

程禾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是一种奇怪的通感，如果真要形容，那么就是他觉得他被这个声音给碰到了。就是碰到了，那种从皮肤到内心接收到的神奇触感。

一只猫从门缝处转了出来，姿态优雅。程禾怕猫。所以本能的又往后缩了一缩。又是那个声音，带给程禾依然奇怪的感觉。

那个声音说：

“别怕。”

不知怎的，程禾忽然红了脸。他能感觉到那个声音的主人在他耳后的呼吸声。

均匀。平稳。

时间短暂的停顿。半分钟后程禾才转过身来。

“对不不……起。”踩了别人的脚。程禾本能的道歉。

话说完，程禾才抬头打量着面前的人。

合适得体的衬衣，领口和袖口坠着极为精致的纹路和扣子。袖子被他半卷起来，但是程禾看到他第二颗扣子处沾了一点点油彩。不禁把目光落在那里稍微停顿。

完美的腰身和线条，将衬衣和西裤的美感都体现了出来。这人真好看，是谁？周沫的叔叔？程禾在努力把眼前的人和那天在开元广场给他盒子里放钱的人联系起来。

那天匆匆一眼，周沫叔叔给他的感觉就是俩字，金贵。夜色匆匆，具体五官轮廓程禾都记不太清楚了。

心跳声。砰砰砰。

“你想看，我可以脱了衣服给你看。”谭越说话的时候神情很正经。所以程禾又愣了一秒。

沉默忽然被打破，但是程禾明显慢半拍。

“你……你这人……”程禾说着，捂紧自己胸口，后退一步，结巴道，“我……我可是正经男孩！”

刚刚转出来的白色猫咪，轻轻地从后面挠了一下程禾的小腿，莫名被意料之外的东西挠了腿，程禾本能的跳了起来。

落地重心不稳，便直直的向着前面的人倒去。

周沫领着其他同学在外面放烟火，映着厚重的积雪，在天空炸开一片美丽的红霞。

楼下没撤去的圣诞树上还有胡乱纠缠的小彩灯。又有为了生日而准备的气球和酒水。

楼下有欢声笑语，窗外有积雪烟花。

谭越忽然觉得心情很好，便伸开双臂接住了倒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