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2 / 2)
许厚璞怕她一根筋坚持要给,到时自己禁受不住诱惑可怎么好,就跳起来,告别他媳妇儿,出去玩儿去了。
舒德音对着银票呆了一刻,扬声请孙妈妈进来,让她坐了。
她虽然对夫妻相处没有经验,但对待仆妇,有十一年的见习期,还是驾轻就熟的。
她就对偏坐上春凳上的孙妈妈道:“对今日的认亲礼,妈妈有什么要教我的么。”
孙妈妈迅速抬头看她一眼,又垂下头:“婆子不敢。”
舒德音也不生气,自顾自说:“妈妈是侯爷身边得用的人,到了我这儿,只管个吃食打扮,实在大材小用了。
侯爷把你给我,既然不是让我狐假虎威、横行后院的,那自然是有要紧差事。”
孙妈妈慢慢抬起头,舒德音继续说道:
“入府第一天,德音就给侯府惹了大--麻-烦,侯爷自是不放心的,有妈妈看着,德音也捅不破天去。”
孙妈妈慌忙起身行礼,并没有辩解什么。
“但有铁七看着我呢,妈妈也就是打个配合,到底不是妈妈的用武之地。
我想,侯爷或许是希望妈妈,能冷眼瞧瞧我的行事,看是否真心做这个三少奶奶,又能不能做好三少奶奶。”
听到这里,孙妈妈就跪下来:“三少奶奶慧眼如炬。”
舒德音知道是成了,起身扶起孙妈妈:“我是想做好三少奶奶的。但能力有限,妈妈要教我。”
孙妈妈顺势起身,又被舒德音扶到春凳上坐下,说道:“婆子不敢说教,空有一张啰嗦的嘴,三少奶奶要不嫌弃,婆子就斗胆说两句。”
“您请说。”把称呼又换回了“您”。
“三少奶奶准备的见面礼,自是出人意料,一好百好的,婆子不敢置喙。
婆子只有些担忧,今日送的礼,明眼人可见是偏重大房的,二房、三房看在眼里,要是起了比较之心,就不美了。
尤其是,三少奶奶是二房的人,婆媳之间,若能亲近些,好处是无尽的。”
舒德音何尝不知这一点,她筹划礼物时也想了,侯府的继承人,是大房。
她既然别无选择,要靠着侯府这颗大树,那么,不管以后如何,此刻就只能指望大房这根枝干发展得繁盛有力。
况且,目前最要紧的这几件事,也只能交到大房手里。
二房无人(志当纨绔的许厚璞被无视了~),三房的三叔远在西北,底下就一个半成年的四弟徐厚珏,痴迷四艺,如何交托呢?
孙妈妈看她又是沉思,又是皱眉,也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就试着说道:
“三少奶奶手里头若有多的养身食谱、调香制笺一类技法,当时就可赠与大房,认亲礼上一碗水端平。
事后,再寻机会,将那几桩要紧的事,说与大房。
二房、三房不知,就不会犯嘀咕了。”
是呀,事情可以这样办。若是明面文章都做得厚此薄彼,谋划得再清楚,事情也办得不漂亮。
舒德音真心地受教了,往事已矣,来日再追吧!
至于孙妈妈,大概是不会马上就一片忠心替她着想的,多少还有冷眼旁观、看准下注的意思,也不急,慢慢收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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