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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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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德音静了片刻,道:“我知道了。”

清河躬身行礼,正要退下,就听舒德音说:“你这样很好。不要怕。”她还记得,这看似稳重的姑娘,在红袖招时,被自己吓得只会哭了。

清河回头笑道:“三少奶奶不要笑话奴婢了,奴婢原也以为自己有两分胆色,能经事的,谁知道这般没用。奴婢以后不会啦。”

舒德音微笑,是啊,我们都高看了自己,但没关系,以后,还能改的。

用过了晚膳,舒德音练了几张大字,身体还虚着,就在暖炕上支了桌子,默写今日读的经义。

正写着,就听到院里一阵嘈杂,清河沉着脸进来,禀报道:“三少爷来了。”

舒德音看了看她,那边许厚璞就掀帘进来:“今儿风大,冷死我了。”说着轻车熟路地上了暖炕。

清河赶紧奉上热茶,许厚璞喝了一口,道:“还是你这儿好,时时暖烘烘的,丫头知机,茶点都适意。”

清河面色微变,赶紧看舒德音的脸色,舒德音觉得有些好笑,使眼色让她出去了,问许厚璞:“书院哪天复学?”

许厚璞瞪她:“怎么跟夫子似的,别人家的媳妇儿都不关心这个。”

“那要关心什么?”

“吃好了没啊,穿暖了没啊,银子够不够花啊。”说着自己都乐了,嘿嘿直笑。

舒德音从善如流:“那你吃好了没?穿暖了没?银子够不够花?”

许厚璞哈哈大笑,拧拧舒德音的脸:“我媳妇儿太乖了。”

舒德音:……列出你眼里媳妇儿和哈巴狗的两个区别就算你赢。

许厚璞上面是个冷冰冰扮大人的姐姐,下头就一个安静得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那啥的堂妹许瑷,从小就是在兄弟堆里长大的。

冷不丁,就娶了个娃娃媳妇。

他没怎么通人事,也不觉得要和媳妇儿如何,就觉得好玩,怎么逗怎么好玩,关键还盖了自己的印,兄弟们谁都抢不去,可不是稀罕得紧。

当下爱不释手拧了半天,舒德音忍不住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瞪他,他看得可开心,拧得更起劲了。

舒德音都快哭了有木有!

口齿不清嚷:“窝要高数厚页,泥其父窝。”我要告诉侯爷,你欺负我。

许厚璞立刻住手,替舒德音揉揉拧红的脸:“我错了,媳妇儿,我今后再不敢了。”侯爷打人很痛的!

舒德音眨眨眼,男人和女人加一块儿,这位是她见过认错最快的人。

许厚璞骨头软着呢,一迭声喊清河上茶点哄媳妇开心,又殷勤地伸出一双爪子:“我娘说我捏肩可舒坦了,我给你捏捏?”

舒德音可不敢享受和他-娘一样的待遇,缩着肩膀摇头,许厚璞还挺遗憾:“我擅长的本来就不多,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展示吗?”

清河偷笑,舒德音努力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那你要多培养几个特长了。”

许厚璞颓然放下爪子,又瘫炕上了:“夫子说我不学无术,祖父也说了,我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

以前说这个,自己还挺得意,这不正好么,天生一个风-流纨绔的命啊!

可近来不知怎的,讲起来有些怅然。

舒德音居然有些羡慕:“我从前最想过这样的生活了。”从前啊……

许厚璞眼前一亮:“那你是怎么洗心革面、学了那么多的?”

舒德音囧:“……你真觉得我知道的多么?”

许厚璞诚实地猛点头,娶个比自己强的媳妇,压力很大的好不好!

舒德音在家里时,面对一圈实打实的学霸乃至学神,一直是有些自卑的。

没想到竟然得到了许厚璞的暴风肯定,不由坚定了决心:我会学得更多哒!

她清清喉咙,传授了一点微不足道的经验:“我祖父说,没有人是什么都不会的。你可能是还没找到你喜欢的东西,等有了兴趣,自然会花时间去学。”

许厚璞就抱着头想,他对什么有兴趣呢?吃?喝?玩?乐?都好有兴趣怎么办!

一时半刻也想不明白,许厚璞喝了茶,吃了甜甜的点心,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告别他媳妇儿回前院睡觉去。人生大事呢!慢慢想吧!

舒德音把剩下的功课做完,夜已经深了,清河和清宴进来服侍她就寝,她轻描淡写问:“方才怎么回事?”

清宴手上忙着,隐隐以清河为尊,让她回话的意思。

清河道:“三少爷进来的时候,红鲤往院里跑,撞翻了波心端的药渣,两人拌嘴了。”

舒德音也就听了,并没有说怎么处置。

清河跟清宴对视一眼,这是,由她们闹的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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