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钱(1 / 2)
计划很大,想得很美,但舒德音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暂时得不到解决:她没钱。
季家那边,等和世子谈拢,想办法接收了原来的摊子,理顺重来,至少要半年以上。等一切上了正途,才能抽出心思,为她这边铺线。
也就是说,她最多只有半年左右的时间,来筹一笔数额不算小的启动资金。
她把手里仅有的财产都堆在炕桌上,把有印记的首饰先收起来,这是完全不能动的。
剩下的,也就是几张十两的银票子,几块碎银子,三块成色一般的玉佩;五个在围炉宴上收到的镯子,有金有玉;两根金钗,两根玉簪。
实在少得可怜,她咬着唇把它们拨弄来拨弄去,也想象不出来靠它们聚成金山银山的样子。
正暗恨自己从前没有多跟祖母学学银钱经济,清河就来报:“三少爷来了。”
话音才落,许厚璞就探出头来:“媳妇儿,我来啦!”
舒德音下了暖坑,亲手给他倒杯茶:“今日学里散得这么早?”
许厚璞舒舒服服喝了,上炕盘着:“我们班每旬最后一日,都是由守正学兄主持讨论经义的。学兄摔断了腿,今日路上泥泞,只好没来了。”
舒德音也上了暖炕,顺口问:“怎么摔的?”
许厚璞扑哧扑哧笑了半天,决定还是不告诉舒德音了:“传言太荒唐了,我不敢信,就不胡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舒德音好想翻个白眼,又忍住了:“那你和同窗是否要去探望?”
许厚璞耸耸肩:“守正学兄太正经严肃了,大家见了他也没话说。再说,他家,不就是山长的家?我等不学无术的人,就别上门找不痛快了吧。”
舒德音也就没深劝,他有自己的行事方法。
许厚璞问:“怎么在清点财产?又要逃婚吗?”
舒德音笑:“那就不用我自己筹钱了,相信母亲会替我准备好盘缠的。”
许厚璞暗笑,又看看她:“娘……她就是个这样的人啦!我姐也总是被她气得不行,就是拿她没办法。”
“易地而处,我要是母亲,有个这样的儿媳,我也闹心。”
许厚璞摸摸她的头:“傻子。你还没说呢,你刚才在干嘛?”
舒德音叹口气:“我在想怎么赚钱。”
许厚璞被呛了一下:“大伯娘没有给你例银吗?”
“给了啊,但还不够。我不想在需要准备礼物时,绞尽脑汁,剑走偏锋;我不想在欠了恩情时,再向你伸手要钱安置恩人;我不想,一无所有、毫无准备地,面对今后未知的命运。”
许厚璞眼也不眨看着她说完,突然问:“你是不是还会害怕?”
舒德音扬起眉,许厚璞说道:“我爹死的时候,我还没满六岁,本来就少见他,这么一来,连他长什么样子,我都记不清楚。”
舒德音看着他,觉得他的心里,好像在哭。
“我那时不太懂死是什么意思,我娘她,她受不了这个消息,每天都抱着我哭,不许我离开她眼前,甚至连大姐,她都不去管了。她每次哭,都会说‘我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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