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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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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德音如今闭目塞听,姑姑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无从知晓。只得一遍遍练字,疏解内心的忧虑和烦闷。

许玥听二太太和刘妈妈讲了一下午舒德音的不是,脑子都发涨了,等许厚璞一去,就趁机交托了,往湘仪院来。

她这是头一回来,倒不曾想舒德音将院子管束得秩序井然,一丝不乱的。

舒德音放了毛笔去迎她,许玥走到书桌前细细看了舒德音的字,道:“你的这笔字,可比小三的强上百倍。”

舒德音抿嘴一笑,也没有过多谦虚,许厚璞是什么水平,她也是知道的:“三哥有一片赤子之心,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差的。”

许玥就盯住了她的眼睛:“你真这么想?”

舒德音请许玥坐了,道:“若有人能引着三哥,去发现他的能力和兴趣,他上进起来,定然叫人刮目相看,”说着又是一笑,“不过,他若觉着现在这般很是快活,那又有何不好呢?”

许玥哑然了一息:“怪道他喜爱你,世上怕只有你一人,觉得他这般玩闹着不思进取,也没什么不好。”

舒德音有些忐忑:“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好三哥的妻子,我要苦劝他上进吗?”

许玥苦笑了:“他也是一身反骨,劝得多了,他都快不敢见我的面了。你们玩得好,不多拿大道理拿捏他,他好像还听得进些,这些日子,倒像是长进了不少。”

舒德音腼腆一笑:“大姐姐不怪我就好,”想了一想,又道,“大姐姐,母亲那里,并非德音有心忤逆。我如今的身份情形,再是伏低做小,只怕也是无用。只盼能上进一些,帮得上三哥了,母亲或能满意些许。”

许玥叹口气:“我从前和母亲一样,也是怪你。回头一想,你也是无辜。都是苦命的人,抱起团来才是,是我想岔了。”

舒德音看着许玥,突然觉得她跟舒灼华有些像,就是,很好很好的姐姐的样子。

“娘她……你也不要多想,我从前也想让她改变一些,但并没有什么办法。做子女的,小受大走,就是孝了。”

舒德音也是这个意思,见许玥是真的没有怪罪她,心里也是大大松了口气。

许玥走后,舒德音就让清河收拾了保暖的东西,让给许厚璞送去,预备着他值夜时用。

清河抱着个大包袱出门,迎面被红鲤给堵住了。

红鲤笑呵呵的,伸手就要替清河拿包袱:“清河姐姐,这个重,您吩咐我来就行了。”

清河只觉得碍眼,闪躲开来,冷斥道:“不用你!波心,来给我提灯。”

波心应声提着气死风灯跑出来,冷不丁就被红鲤夺走了:“这大晚上的,天又冷,路也滑,你个小丫头,别摔跤子耽误了差事!”

波心伸手要抢回来:“摔了也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扮好人!”

两个人就抢着一个气死风灯,清河喝止了几句,波心犹豫着停下手来,哪想到红鲤手黑,趁机把她一推,将波心推得后仰,背重重地砸到窗棂上。

清河冷着脸,连声叫人:“秋雨,秋雨!出来!”

秋雨今日不太舒服,正准备歇下,被清河喊了出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清河吩咐道:“我要去给三少爷送东西,你来掌着灯。”

秋雨大喜过望,一边顺着头发,一边小跑着过来,伸手问红鲤要灯。

红鲤还待不给,被清河一瞪,怯了一瞬,灯已到了秋雨手里。

清河叫波心回屋去瞧瞧背,又瞪了红鲤一眼:“我回来再找你说话!”

红鲤又是委屈,又是胆怯,又是嫉妒,恨恨地冲秋雨呸了一声,哭着跑回屋去了。

秋雨自是喜滋滋陪清河去水云居不提,哪怕被清河特意留在了院外不许进去,见不到三少爷的面,她也甘之如饴。毕竟,看到了希望不是。

清河一回来,就见舒德音坏笑着看她:“连消带打的,打压一个再拉拔一个,清河姐姐,好手腕啊!”

把清河给闹了个大红脸:“三少奶奶,您别笑话奴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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