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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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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鲤的吐出一颗牙齿,眼里这才染上了一丝惧怕,可脸上还是倔强的,不发一言。

舒德音轻笑:“很好。你心里可以不服,但嘴上要服,做出的事,也要服。这是湘仪院,我是你们的主子,你需认清了。”

红鲤张开嘴,嘴角淌着一道血印:“奴婢一心为主,实在冤枉。”

到这个地步,连波心和波光两个小的,都露出“她在找死吗”的微妙表情。

舒德音倒有些欣赏红鲤的硬骨头:“你一心为主,既发现了秋雨行为有异,为何不报给孙妈妈或者清河清宴?查明属实了,自有规矩处置了她。你可记得你是几等丫头?”

红鲤咬牙不答,舒德音冷笑道:“你一个三等粗使丫头,连正房都无资格进的,竟抄捡起旁人的屋子了。谁给你的底气?”

红鲤眼泪划过犹自逞强的脸:“奴婢是怕秋雨心怀不轨,害了少奶奶,一时情急,这才……”

舒德音真是不想听她的伶牙俐齿:“你搜出了腌臜的玩意儿,那并没有大的危险的,为何不上交,要自己找秋雨对峙?”

红鲤的脸一僵:“奴婢……奴婢被气着了,没想周全……”

“你气什么?为公还是为私?”

红鲤张口结舌,只觉自己想得万全的那些理由,好似都讲不出来了。

舒德音也不多说,站了起来:“孙妈妈,您再问问那些东西怎么来的,问明白了,就叫官牙子来,把红鲤退回去。秋雨……”她看了垂头瑟瑟发抖的秋雨一眼,“先打发到别处粗使吧。”

秋雨磕头谢恩,红鲤却是一愣之后,挣扎道:“三少奶奶,您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二太太亲自挑出来的,您这般待我们,如何向二太太交代!”这会儿,倒是把秋雨拉到一个阵营里,说起了“我们”。

舒德音轻笑:“这自然是不用你来操心的。”

红鲤以为的最大筹码竟然毫无分量,她当即傻了眼,孙妈妈一个眼色,妈妈们就拖着红鲤走,红鲤回过神来,犹做困兽之斗:“三少奶奶,您总要个人帮您伺候三少爷吧,奴婢听您的话,奴婢会很守本分,一定……”

一个妈妈毫不犹豫地堵住她胡言乱语的嘴,舒德音冷笑一声,转身进屋,清河和清宴赶紧跟上。

一进到温暖的屋子,所有的疲惫就涌了上来,舒德音在暖坑上,拿了本书歪着,看了几页,愣是没看进去,倒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暮色四合,她在黑暗中眯了半响,唤人进来,洗漱了,道:“你们梳理一下,下头那些人,跟别的院牵扯深的,都留意起来。”

清河清宴应了,孙妈妈进来,帮着收拾吃饭,缓缓道:“红鲤也不知道那东西怎么来的,只说是在园子里的时候捡的,她也怀疑是有人故意放在那儿。捡了后正不知道怎么处置,看到秋雨和小厮有牵扯,就演了一出戏,栽到秋雨身上。秋雨说是在府里遇到一个半大小子,聊了几句,正好是同乡,就认了做干弟弟,旁的勾连还没有。”

捡的?竟有这么巧的事情。只怕是背后有支手伸到了湘仪院,谁的手,暂时是查不出来了。但是,舒德音冷笑起来,伸了一回,总不会就此罢了。总有一日,总有一日……

二太太听说湘仪院干净利落把她挑的那两个好看的丫头打发了,冷笑连连,打发了刘妈妈来,专门给清宴赏赐了几块好料子,吩咐她替二太太照料好三少奶奶。

赏完了,刘妈妈还要进来找舒德音,道:“二太太有几句话,让婆子说给三少奶奶听。”

舒德音吩咐清河:“让她在门口说吧。”

刘妈妈傻眼了,她是要替二太太教训舒德音的,但被挡在门外,教训得再严厉,也不像那么回事呀!自己先没了体面,还怎么去下三少奶奶的颜面?

刘妈妈的心好累,好想劝一劝舒德音,你一个做媳妇的,顺着她些,头低下来,腰弯下来,话说得好听点,把她哄住了,不是挺好的嘛!哪个媳妇不被婆婆拿捏呢!

奈何舒德音不想做被婆婆拿捏的媳妇。

她等了好些天,也没等到定远侯回复,压根不知道侯爷对府里的态度,干脆抛开来,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刘妈妈走后,清宴带着料子来,舒德音笑着看了,道:“上回的差事,你办得很好。”

“都是少奶奶想得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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