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小“(2 / 2)
二太太得意神色还没爬上脸,许厚璞紧跟着又道:“我一步也不踏到她房里去,这总行了吧!”
不欢而散。
舒德音回到湘仪院,突然苦笑起来,罢了,罢了,心平气和劝过了,针尖对麦芒吵过了,再往下,就太难看了。
她要的婚姻,并不是垂怜和讨好,实在达不成一致,她就把他当一个亲人,也是过日子的一种方式。
至于二太太,她默然,二太太固然讨厌,但自己,也实在不够聪明,直通通地不敬婆母,娘若是还在,是要打她手板心的。
娘,教教我,教教我。
二太太倒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第二日并没有真的给浣纱一个姨娘的名分。
主子们都像遗忘了她一样,不给她说法,也不别做安排,浣纱不明不白地,眼睛都要哭瞎了。
舒德音和自己斗争了一夜,早起没用饭,就去了水云居:“媳妇来同母亲商议一下,开食肆的章程。”说话时,眼睛是下垂的,心结还在,实在无法和二太太对视。
二太太以为她这是低头了:“你的妇德和女诫,是该找个人来教一教了。”
舒德音没说话,帮着丫头摆早饭,二太太还待再说,许玥进来了,楞了楞,赶上来:“听说今日厨房熬的好山药粥。“
舒德音道:“是了,一味素山药,一味山药肉糜,大姐姐先尝哪一味?”
许玥笑道:“母亲爱吃素的,你先给母亲盛一碗,我自己来就好。”
两人把吃食碗筷摆好,二太太坐下来,瞥了舒德音一眼:“站着伺候吧。”
舒德音顿了顿,退到一边,不动声色地看水云居伺候的大丫头一眼,丫头们就默默地站上来,为二太太夹菜添粥。
许玥还想着打个圆场,舒德音笑道:“非是媳妇不敬婆母,实在是手臂细弱无力,恐伺候不好,烫了母亲,可如何是好。”不怕自个儿失手,就怕二太太舍得使苦肉计,宁吃点苦也要往舒德音身上安罪名,那就撇不清了。
二太太最恨舒德音一张利嘴,把忤逆、嫉妒都说得冠冕堂皇的:“你的孝心要真有嘴里说的那般好,那我真是死也瞑目了。”
舒德音低头道:“日久见人心,我总不会叫母亲失望的。”
二太太恨得埋头撕咬一张饼子,权当那是舒德音的一身硬骨头。
许玥也是叹息,这个舒德音,说她什么好呢,愣是把一场和解,整成了另一场交锋。这脾气,实在是太……像二房的人了。
暗流汹涌地吃完早饭,三个女人坐下来谈食肆的事情。舒德音很好说话,出账都交给了许玥,入账就交给二太太,她恨不能账本都不看的。
许玥出身大家,吃穿不愁,可也少见这般视钱财如无物的。知道她是为了二房和睦,暗暗决心要多为二太太找补,别真屈了这么位媳妇,小三也实在很难娶到比这更好的媳妇了。
许厚璞此时才不这么想呢!这个媳妇,人真的不错,和她一起说话玩笑,也是十分相处得来,许厚璞早已改观,再不为这桩婚事委屈发愁的。
哪里知道,娘亲这头贴心地给他添置了暖床丫头,媳妇就马上露出了霸道的真面目,说不让纳妾,就不让纳妾,说什么公平,男人三妻四妾的,女人也行?这不是,乱套了吗?!
他本一腔热血,被娘和媳妇儿两个一闹,跟迎面泼了冰水实在没有差别。美美的通房丫头,睡还是不睡,这是个问题。
心中郁闷,索性不呆在家里,拉上狐朋狗友,给食肆找铺面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