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2）

双眸没有波动的看他，世木柚理呼吸渐渐微弱，她勾了勾手指，与相泽消太的手碰撞——“Alfheim。”

“Muspellheim。”

脑无手下的男人突然消失，地上的血泊还残留着。

脑无嘶吼了声，暴躁的看过来。

……

“……相泽老师，你没事吧…”丽日御茶子跪坐着，看到他醒来连忙扶起来。

“老师，你突然出现在这里，世木同学呢，她是不是还在……”想到某种可怕的结论，丽日御茶子捂住嘴，眼中情绪剧烈晃动。

身上的伤完全愈合了，不管是死柄木弔的崩坏，还是脑无造成的伤害，连以前所积存的旧疾，也一一消失了。

身体出奇的轻盈，但是——说不了话，动不了，像是被某种力量禁锢。

可恶啊！

知道自己被学生保护了，却什么也不能做的相泽消太狠狠的咬着牙龈。

相泽消太，你真是，太没用了！！！

……

死柄木弔手掌用力，贴近她说，“又用你那自残式的治愈能力……”

原本属于相泽消太的伤在她身上复数出现，承受的痛苦也是双倍的，几乎压垮一个人的意识。

“弔，你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她断断续续的用气音说。

“这样，永远都不可能，赢过我。”

“这场游戏，结束了。”

双眼的猩红加深，世木柚理抬手抓住死柄木弔的手，然后，按到项圈处！

死柄木弔猛的起身，但还是迟了。

坚不可摧的项圈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缝，世木柚理捂着脖子，呼吸急喘，原本属于人类的圆瞳变成侵略冰冷的竖瞳。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歪了歪头，说:“弔，不乖哦。”

世木柚理俨然像换了一个人。

属于一切人类的形容词，都与她背道而驰。

“这么多年，还是没有长记性吗………”她语气平板的称述，“我说了，不要惹我。”

“你是，听不懂吗？”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咔！！！

戛然而止！

她的手伸向腹部——

“噗嗤！”

强行破开腹部，一大片血蔓延开，世木柚理血撒在脚下，形成骇人的血泊。原本的黑发抬头的瞬间变成白雪一样的颜色，湖蓝色的双眼高光褪去，冰冷仿若虚无。

……很疼啊。

堕落了吗，仅仅只是这样。

“冈格尼尔，暂且用你吧。”

比她还要长的苍银长木仓从腹部掏出，却诡异的没有沾一滴血。

少女喉间一甜，握着长木仓跃起，目标，脑无。

“去死吧，垃圾。”

那是初临世界的黎明，带着刺破一切的杀伐，瞬间刺穿了脑无。

黑色的结晶一处处侵蚀着脑无的身体，直至全部包裹。

少女虚握住手——“嘭！”

细碎的结晶四处飞溅，融化成一小滩水渍。

“这就是，拥有我一部分能力的脑无……”

“也不过如此。”

少女无所谓抹掉嘴角的血迹，音色是长久不被维修的机械一样。

勾了勾手，银木仓受到召唤回到她的手中。

场面出奇的寂静，湖水里躲藏的三人瞳孔放大的观察，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