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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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研哥知道了。”

穆研之挂了电话，抬头便看到林灿灿从不远处的大树下朝他所在的训练场跑过来，她在他面前停下，喘了几口气后双手拿起自己的裙摆，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米白色雪纺裙在空中飘荡，最后落下，林灿灿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双眼发亮地看着穆研之。

她满脸期待地看着面前一脸平淡的男人，问道：“研之哥，我漂亮吗？”

穆研之皱起眉头，他以为他早上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想不到才过了不到半天，她又好像没有听到过他早上说的话似的，又主动贴上来了。

穆研之轻咳了下，没回答她的问题，表情严肃。

“林灿灿，是不是我早上说得不够清楚？”他问。

林灿灿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多了几分尴尬，她揪着裙摆，努力维持镇定。

“研之哥，难道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你都忘记了吗？难道你之前对我的好，你都忘记了吗？我不信，我打探了那么久，才找到你，你就真的忍心拒绝我吗？”

说着，眼眶发红。

穆研之看了她一眼，尔后毫无波澜地撇开了视线。

“林灿灿，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好多次，我心里从很多年前就已经被一个姑娘给占据了，我也记得我说过，我坚持下去的原因也是因为她，如果没有她，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熬得过那段黑暗的日子。林灿灿，是不是我早上说得不够清楚？如果不清楚的话，我能再说一遍……”

“不要，”林灿灿打断他，摇头，“我不听。”

“不管你听不听，我也要说。”穆研之态度坚决，“我明确的告诉你，以前对你比较照顾，只是因为看着你一个小姑娘跟着我参与这么危险的任务，想着能照顾一下，可是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对于这个我很抱歉，可是我不会觉得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我穆研之，这辈子对不起的姑娘只有一个，那就是沅洱，她也是我穆研之这辈子唯一的念想，这辈子除了她，我不会再有别人了，我爱她，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我爱她，爱她如命，我爱她，很爱很爱，如果有人要伤害她，我会毫不犹豫地加倍奉还，林灿灿，她是我唯一的底线，是我唯一不能触及的点。如果你想以后见面了还能打一声招呼，那就不要做随时可能会毁掉你自己的事情。”

穆研之脸色深沉，丝毫不再给林灿灿一丁点儿觉得自己还有希望的机会。

他觉得自己最后那句话已经给了她台阶下，珍不珍惜，就看她自己了。

此时此刻，林灿灿相信自己真的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她低着头没说话，肩膀一抖一抖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落下，没入草地。

穆研之没看她，脸上已经露出了一丝不耐烦。

沉默许久，林灿灿蓦地抬头，泪珠源源不断从眼眶出来，“我能问……你喜欢她什么吗？”

喜欢什么？

穆研之脑海里闪过无数关于沅洱的画面，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下，“只要是关于她的，都喜欢。”

语气里的宠溺犹如一把又一把冰冷的利剑狠狠地刺进林灿灿的心脏，她捂住心口努力平伏内心的滔天骇浪。

半晌，她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被泪水湿透的双眼带着难过，悲伤。

冷静下来，她看着他的侧脸，仿佛是问再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她问：“真的，没可能了吗？”

“没有。”干脆利落。

话落，林灿灿觉得自己再无脸面对着他，面对这里的人。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维持镇静的假象，她深呼吸了口气，突然弯腰道歉，“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她挺直腰杆，仰首挺胸，头也不回地走了，穆研之回头看着她的背影，神色闪过一丝复杂。

毕竟曾经共同出生入死，可是，要他冒着会伤害到沅洱的危险，他宁愿选择做一个坏人。

他看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从裤兜里拿出手机，跟对面的人简单说了几句他就挂了电话，他深深吐了口气，一脸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往地上一坐，双手在身后作为支撑，仰头望着万里晴空，蔚蓝的天上飘着多朵形状各异的白云，他举起手，手指比划着云朵的形状，半天才放下来。

他又突然放空了似的，一动不动，许久，回到现实。

他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点了点置顶的名字，对话框弹了出来，手指快速在上面点击。

穆研之：沅洱，我想给你一个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