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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沅洱抬头看向穆国锋,愣了下后回神,猛地点头,“对对对,真、真的,我和研之哥哥在一起了。”
房间再度陷入沉默,就在沅洱不知所措的时候,穆研之被喊了出去。
沅洱跳起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她跪在床上,抬眸看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满了红色的血丝,样子可怜兮兮。
“研之哥哥。”
“没事!”他笑了笑,“乖乖等我。”
穆研之离开后被两位大家长带到了三楼的书房,她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她只知道他们说了好久,应该有大半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她乖乖地坐在穆研之的房间里,焦灼等待。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等待,也会这么痛苦,上次等待穆研之回家,那也只是有点儿难受,可是这次,多了痛苦。
她从小到大养在穆家,穆家所有人都疼她,爱护她,他们给了她穆家人的身份,给了她最好的生活,也给了她本来不会再有的家人的爱与照顾。
他们给她原本不属于她的一切,可是,这又如何,穆研之始终是穆家的大少爷,而她,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他们两个之间,差的何止是一点儿,他们之间的差距根本难以用字句形容。
即便穆家人对她再好,可关乎穆家的未来,又岂能轻视。
她,配不上他。
穆研之回到房间,就看到小姑娘一个人蜷缩在墙边的单人沙发上,双臂抱膝,头深深地埋进了双膝之中。隐约间,他看到了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她哭了?为什么?
来不及想,穆研之大步上前,单膝跪在的沙发前。
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小姑娘披散在脑后的发丝,声音轻柔地唤着小姑娘的名字,“沅洱,小耳朵,你怎么了?”
沅洱搭在手臂上的手掌渐渐收拢,用力抓住了手臂上的皮肉,指腹下的皮肤泛着白色,短短的指甲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插进皮肉之中。
穆研之的神经在一瞬间紧绷着,他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站起来,霸道地用他的双手抬起了小姑娘的脑袋,强迫她面对自己。
然而,下一秒引入眼帘的是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嘴唇被明显是被咬红的,就像不久前被他咬得红肿的样子一样,可是,这会儿是她自己咬的。
穆研之愣了下,吓得赶紧擦掉她的眼泪,那双在面对歹徒的时候,手握着枪支也从来不会颤抖的双手,此时居然微微颤抖。心痛的同时,他又感觉疑惑,眉头紧紧皱到了一块儿。
他第一次看见到她哭成这样,带着痛苦的。
“你怎么了?”穆研之紧张不已,“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就哭成这样了?”
沅洱摇头,努力忍住不哭,问道:“你……你跟爷爷他……他们说……说什么了?”
她这个样子,穆研之看在眼里,感觉心别紧紧揪住,他放开她的脑袋,俯身把她抱起,转身,自己坐在了沙发上,把她放自己腿上,他弯腰拿起她的脚掌,弯曲她的腿,白皙小巧的脚掌踩在他的大腿上,圆润可爱的指头有点儿凉,被他窝在手掌之中。
他抿了抿唇,单手搂住她的腰,稍微用力,便把人压进自己的胸膛。
沅洱吸了吸鼻子,头轻轻地靠在了他的颈窝中,被泪水浸凉的小脸瞬间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的温暖,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瞬间把她保温。
“研之哥哥……”沅洱小声唤道。
“嗯!我在。”穆研之温柔应道。
“研之哥哥,爷爷他们……他们是不是……不赞成我们在……在一起?”她磕磕巴巴地把问题说完。
可是,半天却没有得到回答,蓦地,男人的胸膛剧烈抖动了几下,沅洱疑惑抬头,便看到了穆研之嘴边那淡淡的微笑。
“你……”沅洱愣了下,回神,“你笑什么?”
“笑你啊!”他捏住她鼻子,揉了揉,“笑你傻,傻不拉几的。”
他是明白她为什么会哭了,原来都是她自己胡思乱想造成的。
穆研之就想不懂了,是女生都这么敏感,还是只是她这么敏感?家里人都把她当宝贝一样疼着,怎么可能会不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呢?
穆研之猜测,可能是因为身份问题,可是如果是因为身份,当初就不会接她回家,当掌上明珠一样宠着了,还宠得无法无天的,连他这个亲生的也要靠边站,这个原因,完全没有可能。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被他的话弄得一脸懵的小姑娘,脸上的笑容加深了。
这脑袋,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你手拿开。”沅洱推开他的手。
“干什么?还不给碰了?”恼羞成怒了?
“不是,”沅洱扁了下嘴,“你手摸过我脚。”
穆研之蹙了下眉头,“你还嫌弃你自己啊!”
“哎呀!你快点说,你跟爷爷他们到底说什么了?他们是什么态度?”沅洱真急了,不想再跟他说些有的没的。
穆研之暗暗偷笑,早已乐不可支。
因为从她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她真的很看重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这是他最高兴的。
见她急得又想哭的样子,穆研之立刻不敢再逗她,轻轻地把人重新搂紧。
“好了,不逗你了。”他大掌贴着她的后辈,温柔轻抚,脑海里不禁回忆起爷爷那个开心得跟小孩似的模样,“爷爷他们这么疼你,怎么可能不允许我我们在一起?他们啊!巴不得你现在就嫁给我,给他们生个小孙子呢!还有,他们还把我给严重批评了一顿,又要我做出保证,会一辈子对你好,这才放过我呢!”
听他这么说,沅洱自然是高兴得不行,可听到他说生个小孙子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害羞极了。
穆研之低头看她羞涩的样子,一下子没忍住,勾住她的下巴,便想亲山上去。
咫尺之间,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打断了甜蜜。
“儿媳妇,你在那儿啊?”
20、年少时 ...
穆研之可以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才把明愉给劝走,不然, 依他对明愉的了解, 她都能从他们两个小时候, 说到未来他们儿子的儿子去了。
别看明愉这人平时样子温柔大方, 做事井井有条的,可也会有小孩子的一面,遇到高兴的事情,一下子就会兴奋起来, 有时候话闸子一打开, 没人用力阻止,是停不了的。
穆研之跟到楼下,确定明愉已经离开,才走回楼上卧室。
刚才借尿遁的沅洱小姑娘卧室里配套的浴室里探出头来,贼贼的样子,像是做了什么坏事。
不过, 确实是做坏事了,不过,倒没让明愉看见。明愉那呼天唤地的叫声,早就惊动了房间里两个人, 沅洱身手敏捷地从穆研之的身上跳到地上, 所以,明愉看到的,是穆研之蹲下来给沅洱穿鞋子。
明愉不是什么封建的人, 男人服侍女人在她那儿都不算是,反而会觉得男人这样子疼女人才好。虽然穆研之平日里听她说道理的时候看上去总是心不在焉,像是听不进耳朵似的,可那都是没有的那些话,有用的他还是会听进去,特别是男人一定要疼老婆这件事。
明愉的原话是,一个人女人为了你离开自己的父母,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重新熟悉,然后又为你照顾家庭,为你生儿育女,如果连自己的丈夫都不疼爱,她还有什么待在你身边的理由?对她好,不仅仅地为了让她安心,更是为了让她有安全感,让她找不到离开的理由。
人生能遇到喜欢你的人很容易,可是想遇到一个知你、懂你、爱你的人,却很难,所以,要珍惜,要感恩。
他的小媳妇,他当然要捧在手心上疼着、宠着。
穆研之上前拍了拍沅洱的脑袋,微笑着说:“出来吧!已经走了。”
沅洱抬眸看他,眨着眼睛,“确定?”
穆研之嗯了声,想笑。
“非常确定。”
沅洱出来,像泄了气的气球般瘫在了床上。
她不是怕明愉,只是觉得不好意思罢了,这公开得有点儿猝不及防,谁知道平日都是让穆研之过去主楼的老人家,今天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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