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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瑜迟疑了下,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沅洱。
沅洱看着信封,愣了下,才慢吞吞地接过去。
“有说什么吗?”沅洱问。
明瑜摇头,无奈地说了句,“没有。”
没有。
代表着里面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有两个字。
安好。
沅洱看着手里一贯的白色信封,许久,轻轻点头,“好。”
她把信封捏在手心,转身离开。
这样的信,沅洱一共有五封,全被她藏在抽屉的最下面。
她,不敢再打开去看。
明瑜看着她瘦弱的背影,重重地叹息口气。
儿子,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翌日,沅洱照常去上班,杨晓娜见了她,没提昨天的事,直接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沅洱点了下头,说:“睡不好。”
昨晚,她梦见了他,梦见他被枪击中,浑身是血倒在了血泊之中。
然后醒了,一夜未眠。
杨晓娜很担心她,小声说:“要不你今天也请假,回家休息”
沅洱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手上的工作还没完成,我再请假总编会抽我的。”
杨晓娜看了眼总编办公室,见总编刚好从里面走出来,她缩了缩,说了声“好吧”,赶紧溜回自己的位置上。
……
转眼到了国庆节,按照国家规定是放七天假,可杂志社工作繁忙,很多人都只休息了两三天就回去上班了。
沅洱也是其中一员。
明瑜本来想趁着国庆假期带她出去散散心,可沅洱拒绝了。
自从穆研之离开后,他们把所有关心都给了她一个人,对她好到无法形容。
沅洱知道,他们都在弥补她,弥补穆研之欠她的。
沅洱抬手揉了揉额角,深呼吸口气后,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
周末,沅洱跟夏烟她们约好了要去逛街,她独自开车出门,经过训练场的时候,远远地就认出了从军旅车上下来的陆佳铭。
她停下来,降下窗户。
“佳铭哥。”
陆佳铭闻声回头,看见副驾位上小姑娘淡淡的笑脸后,走了过去。
三年了,他不像往日的吊儿郎当,整个人成熟稳重多了。
他抬手随意搭在窗户上,随口问道:“朵朵妹妹,出去玩儿吗?”
沅洱点了点头,“嗯!约了夏烟她们。”
“那你小心点儿开车。”陆佳铭叮嘱。
沅洱应了声“好”。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沅洱看了眼时间,怕赶不及,匆忙跟陆佳铭道别。
“等等,”陆佳铭唤了声,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丢给沅洱,“放好,今晚回家再拆开看,记住,今晚回家再拆,佳铭哥给你的惊喜。”
说完,陆佳铭挥挥手,朝军营回去。
沅洱不明所以地看了眼他的背影,尔后把视线落在手中叠起来的白纸上,犹豫了半天,最终没有打开。
她把纸放进扶手箱,重新发动车子离开。
晚上,沅洱回到大院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她下了车,没走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又走回去,打开车门探进身去,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张纸,正是陆佳铭下午给她的那张。
回来房间,她坐在床上,才慢条斯理地打开手里的纸。
白色的纸上,两行大字特别醒目。
第一行:要回来了。
第二行,是一个地址。
握住纸张的手突然颤抖了起来,尔后,几滴豆大的眼泪滴在纸上,然后化开。
沅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研之哥哥,终于要回来了。
三年多了,她终于等到他回来了。
多少个夜晚,她看着窗外那轮孤独的明月,等待着他的归来。
即便两年时间已然过去时,她依然等待着。
心里的思念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也在一点点加深,让她差点儿无法承受。
她想念他,可同时也怨恨他。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些年来,对她不闻不问?
即便是在信里写一个她的名字,她也心满意足了。
可是,一次都没有。
多少次,她对着他的照片说着,只要他回来,她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可是,他还是没有回来。
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后,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把沅洱磨得不敢再去想。
突然,沅洱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重重丢在地上。
她往床上一躺,拉高被子盖过头顶。
很快,房间里响起一阵又一阵隐忍的哭泣声。
被子下,小姑娘剧烈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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