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我张张嘴,却发现喉咙火燎燎的痛“公子?”声音有些漏风,我忽然记起我好像是在洗澡,我转头看看周围,我发现自己躺在了公子的榻上。
我忽然感到满头黑线,挣扎着要起来,丝滑的绸被无比顺滑的从我的身上滑落,我低头才发现我竟然未着寸缕。又赶紧抓起绸被,盖在了身前。
齐卫安站起身,右手攥拳点了一下鼻头,清咳一声,似乎这样就能化解尴尬。
“我刚才叫你,发现你正在发热,似乎晕了过去,不得已才把你挪到榻上,你先收拾一下,我去书房。”说完火烧屁股似的匆匆推门而去。
我的头有些晕沉,手脚软绵的不可思议,哆哆嗦嗦勉强穿好了衣服。天旋地转的我晕晕乎乎飘到了小厨房。
“侍星姐姐。”正在小桌旁托腮坐着发呆的捣药见我进来,忙站了起来。
“我有些累,今晚你当值吧,知道怎么侍候公子吗?”我尽量控制着嗓子,不让自己的声音漏风。
“孙大娘子说过一点。”捣药乖乖回答我。
“孙大娘子?”我怎么听着这么奇怪?脑子有点糊。
“就是侍月姐姐。”捣药倒是乖巧的很,她一说我才想起,侍月嫁给了夫人陪房的孙管事家的大儿子。
“那你去当值吧,不知道怎么办的问公子,我先去睡了。”交代完活计我又飘回了我阔别已久的小角房,啥也顾不得了,一头栽进被子里,我就失去了知觉。
我总感觉我在不停的狂奔,一会儿穿过火山,一会儿又掉进冰川,忽上忽下,天南海北,累得我筋疲力尽的时候我来到了悬崖,悬崖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山涧,一低头就感到天旋地转,我背靠着崖壁,那崖壁陡峭垂直的连个苍蝇都落不下脚,一脚宽的悬崖下面也是黑洞洞一眼看不到底,我的双腿有些坚持不住的哆嗦,就在我绝望的以为只能跌落悬崖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耳边有说话的声音,我感到一阵狂喜,忽然有一只清凉的手抚上了我的额头,我感到一阵激灵,万分艰难的抬起了我的眼皮。
“侍星?”齐卫安站在床边俯身看着我,旁边是捣药一脸的不知所措。
“公子。”我的嗓子已经嘶哑的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嘶嘶声。我自从来到这里已经十个年头了,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我十年中一次都没有生过病,只是这一次不知怎么搞得,竟然变成了这样。
“没关系,你先休息。”齐卫安强制的合上了我的双眼,只是耳边听到他对捣药吩咐不能说出我生病的事情,今天暂时让她先照顾我。
听着捣药唯唯诺诺的应和声,我再次陷入了昏迷。再次醒来我似乎又换了地方,睁开眼睛看到了一身清灰棉布箭袖的伴书和一身清灰短打的伴守正坐在方桌的两旁。
“姐姐”伴守似乎一直在盯着我,看到我睁眼立刻走了过来。
我的眼睛一直不停的打量着四周,嘴唇感到撕裂般的疼痛,嗓子也觉得火烧火燎的疼。
“姐姐,咱们现在在客栈,公子吩咐让你在这里安心养病,等他走的时候再来接你。”伴守小大人一般还没等我开口就把我的疑问全都一股脑倒了出来,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我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要喝水吗?”伴书走过来轻问。
我看着伴书有点疑惑,其实算起来我与伴书虽然已经认识了十年,但是真的说不上熟悉。伴书,伴墨虽然同样被齐卫安带在身边,但是伴墨一直是跟随在齐卫安左右,伴书在前院的时间比较多,和后院打交道的其实一直是伴墨,按说我生病了,如果把我送出来,也应该是伴墨过来吧?怎么忽然变成了伴书?只是伴书不说,我也不能质疑齐卫安的决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