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姜郁失声痛哭。
席漠燃听着她压抑的哭声眼底波澜起伏,缓慢地伸出手,把她搂紧了怀里。
姜郁以为她不会再如此失态地哭泣,宛若幼兽悲鸣。
可当苦尽甘来的这一天到来,仿佛此生再无绝望,她是诚心诚意想和他过好这一生的。
她突然胜出一往无前的勇气,不如当初那样强烈、炽热,却也振奋人心、回肠荡气。
姜郁不答,昂首咬住了他的唇,松开,再咬住,咬得更重更亲密。
席漠燃被她挑起火来,顺势将她压倒在床。
扑克牌散落一地,本就没有拉开的窗帘为他们行了方便。
他把手伸到她的毛衣内解开了她身后的金属扣,姜郁瑟缩了一下,一动不动,任由他脱掉了上衣,却在他脱掉后红着脸推了他一把。
席漠燃以为她不想做,正要起来,她乘隙解开了他两颗扣子,又顺理成章解完了一排。
可下面的裤子,她就不乐意碰了。
两人背对背,各自脱自己的裤子。
席漠燃捞过她,先是把她抱在怀里捂了几分钟,摸着她的头从额头亲到她的鼻尖,落在她紧闭的眼睛。
“放松,姜郁。”他低声哄诱,轻柔触碰那干涸的禁地,与她鼻梁碰鼻梁,唇齿相依,难舍难分地缠绕在一起,像湖面上颠簸的船。
姜郁攀附着他,抱紧了他宽阔温暖的后背。
她感觉他抵着她,迷蒙的眼里充满了紧张,唇瓣翕动,被他找准机会攻进来,攫取了大半氧气。
他猝不及防地进来,姜郁疼得呜咽,声音却被他堵在嘴里。
他缓缓扒开她汗湿的头发,埋头吮吸舔舐。
她打了个颤,腿一蹬,让他完整地嵌进了身体里。
潮起时席漠燃扣住她的手,一寸一寸感受着她手心的纹路。
寂静中她忽然出声,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她难为情地躲闪着他的视线,急促喘息。
心想竟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最终他们酣畅淋漓地厮磨一场,精疲力竭地瘫软在床上,席漠燃伺候着她穿好衣服,像完成了一场隆重的仪式。
无形之中,关系似乎又近了一点。
席漠燃送她回去拿户口本,她顺便换了双鞋。
关于鞋是怎么坏掉的,姜郁疑惑了一路。
但是席漠燃的表情太难看,她没问。
两人又重新办理了结婚手续,成了名义上的夫妻。
这一天席漠燃都很高兴。
下午他把姜郁的都搬了过来,精神抖擞地拉了好几趟,勤劳地把家里打扫干净,欢迎她回家,谁也没提扫兴的事。
傍晚席漠燃和她逛超市,单手推车,左手牵着她。
还好要买的东西不重,一只手就能提溜进购物车里,姜郁像跳交际舞一样回身拿货。
相处的状态可不是新婚吗?
晚上席漠燃下厨,腌了两条鱼晾到阳台上晒,切了新鲜鸡肉煲汤。
佐料撒了,冬笋放了,还加了几段山药。
临盖锅姜郁又往里“扑通扑通”投了两颗枣。
“哎!危险!”席漠燃斜了她一眼,最后笑起来,神色无奈,“差点夹到你手。”
姜郁讪笑:“今晚要好晚才能开饭了。”
电视机打开着,正在放新闻联播,确实很晚了。
席漠燃摸摸她的肚皮,随口一问:“你饿吗?”
肢体触碰等于挑衅,姜郁的反应非常强烈:“不饿!”
席漠燃懵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她产生了怎样的误会,乐不可支地刮她的鼻头:“想什么呢你。”
姜郁装作若无其事:“你在想什么?”说完又说,“以为我会怕你吗?”
席漠燃就喜欢她嘴硬的样子,笑:“晚上再收拾你。”
姜郁赌咒发誓:“谁怂谁是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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