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你们就是莫家的两位庶女？”韩歆嫣忽而淡漠的看向两人，不同于莫霓的矜贵玲珑，她端庄而淑雅大气，不愧为一国之后，只可惜心胸狭隘，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

“回皇后娘娘，是的。”莫乔跪伏在地，上一世她与她的交集并不多，但每一次都让她刻骨铭心，她上一世的惨死，与她脱不开干系。

“本宫听莫昭仪说，有意将你们召入宫中。”

莫乔疑，莫霓将此事告诉了她？不该，莫霓与她向来不合，更何况事关后宫，皇后最忌讳这个，莫霓心里肯定清楚，又怎么会自己将棋子暴露在她眼中？

皇后心思缜密，一旦知道她们两个是被莫霓安排进宫的，肯定不会让她们好过的。可若是莫霓不曾说，那也只有一种可能，这苑中有皇后的人。

可是也不对劲，如若皇后一早就知莫裳心中的打算，怎会放任她们入宫？难道她是不惧么？

越理越紊乱。

为何重生一世，她非但没有稳操胜券的感觉，反倒眼前的谜团一点点增多。从性情行为有异的谭宋，到谭亦的奇怪举动，再到莫霓和韩皇后，她上一世所以为的真相真的是真相么？

“是的娘娘。”莫霓跪在她身旁，粉脸羞红，莫乔不料也知她定是看上了谭亦那只花狐狸，上一世为了这只老狐狸没少折腾她。

韩歆嫣微微勾了勾朱唇，“也好，本宫瞧着你不错，抬头。”

莫霓惊喜的仰头，却被冷然泼了一盆水，“不是你，本宫说的是她！”

莫乔心下一沉，缓缓起身仰首，迎上了她的双眸，软声道，“谢娘娘抬举。”这韩皇后想做什么？

“皇上觉得如何？”韩歆嫣不看她，反倒看向若无其事品着茶的谭亦。见他不疾不徐的置下茶杯，嘴角长年勾笑，“绰约多姿，楚楚动人，是个妙人儿。”

莫乔，“……”

堂中静了半晌无人敢言，纷纷垂首怕被殃及无辜。莫乔任是心无波澜淡然如水也忍不住自爱自怜，这谭亦是想置她于死地么？何愁何怨，又何德何能。

“那本宫便替皇上收入后宫如何？”依旧笑道。

“皇后能为朕着想，朕着实欢心，只是这莫二小姐，朕怕是动不得。”

众人皆大惊，面面相觑。这普天之下，竟有皇上动不了的人？这莫二小姐什么来历，背后的人竟能让皇上都忌惮？

莫乔默不作声，四周一道道灼热的视线，头顶那一道尤为明显，“哦？竟有皇上动不了的人？不知道皇上可否说给妾身听听？”

谭亦似笑非笑道，“皇后未免管太宽了。”

宫奴皆汗涔涔的闭上耳目，也不知这一次还能否活着出这宫了。

“既然皇上都如此说了，那本宫也不好强求，这几日两位在宫中陪着莫昭仪，有空也来本宫那儿坐坐。”说罢，又和皇上告了退，施施然出了门。

小谷子见皇上摩挲着那空茶杯，面上挂笑，登时心中大寒，冷汗直落。

“回吧。”他倏而起身，踱步至莫乔身畔一顿，才举步走了。吁气声顿起。

莫乔微微搓了搓手臂，刚刚那一顿，她不禁寒颤，一股凉意自脚底而生，谭亦与她有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