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秋亮点头。
然后手机又响,继续挂,再响,再挂。杨佳意奇怪了,说现在卖房子的不会这么追着人打啊。秋亮表情绷不住,骂道:“兴许脑子有病吧。”
杨佳意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没再多说。
时隔大半个月,舒纪云再次来到秋城。罗跃照例替他在世纪酒店定好房间,晚上找了一帮人喝酒。喝完之后接近十二点,一个酒厂老板说想赌几把,罗跃就把人带到江路区的“金碧”会所,找聂经理给他们开了个包间。
荷官是个穿着白色制服的漂亮年轻人,神色冷淡,发牌的姿势性感得要命。舒纪云才玩了几把炸金花,就摸了人家小手不下十次。再玩的时候舒纪云开始连着输,一个小时过去填了五六万。几个老板喊着说歇一会儿唱会儿歌时,舒纪云从罗跃面前拿过一沓钱塞到荷官胸口,说:“喏,给你的喜面。”
少说也有五六千块。
荷官一张一张将钱掏出来放回桌上,深鞠一躬,就这么走了。
舒纪云转身抱住罗跃,闷声道:“老罗,我又失恋了。”
罗跃回抱住他,情绪比他还低落:“不说了兄弟,我也失恋了。”
舒纪云猛地抬头,表情怪异:“你这反应不对劲啊……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
“安慰不动了。”
边上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脑满肠肥的胖子正在对唱《天下有情人》。“爱是一朵六月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结果已经枯萎”,鬼哭狼嚎般投入。舒纪云和罗跃对视一眼,一齐看向他俩。这两人一个老婆孩子热炕头,一个再婚三次马上又要离,此时竟出奇契合,唱得眼中飙泪。舒纪云先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罗跃忍着笑,没好意思破坏这美好的氛围,和舒纪云一起来到包间外。
点上烟,罗跃抹着眼角憋出的水,说:“人有钱了,就都有闲时间来伤春悲秋了。”
舒纪云抢过他手中的烟,深吸一口:“别埋汰人家,你自己不也一样。”
“你觉得我是闲着没事儿了才想追佳意?”
“不然呢?你在海城一个接一个操男人的时候想过他吗?回秋城和人约炮的时候想过他吗?”
“哟,你还说我,你哪次失恋不是因为你劈腿?”
“我劈腿不代表我不喜欢以前那个啊,他们自己犯贱想不开,跟我有关系?”
两人这么扯了好几分钟,罗跃点燃第三支烟后,颓然道:“幼稚。”
舒纪云哼了一声,伸手摸上他的屁股,而后顺着股沟往前移。罗跃被他摸得发毛,往后跳了一大步:“操,你找死?”
舒纪云扬扬手上的手机:“就借你电话用一用。”
没等罗跃从惊吓里回神,舒纪云就喊出一个让他肝胆俱裂的名字:“喂,杨佳意吗?”
“你他妈——”
舒纪云跑得贼快,两人在深暗的楼道里你追我赶。罗跃耳朵竖得比哈巴狗还高,只听得舒纪云说:
“罗跃罗总认得吧,你是他联系人里第一个。他在我们会所喝晕过去了,你能来接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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