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2 / 2）

快三十岁的男人，被小自己这么多岁的年轻人像玩偶一样抱着，控制手脚，玩弄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纪灵舒一开始羞臊到想死，但夏野发现他把嘴唇咬破了，硬是惩罚他，卸了他下巴的关节逼他给自己**。

纪灵舒被恶心到干呕，感觉自己喉咙里好几天都是男人**的味道。夏野没有半点羞愧之心，而是掐着他的下巴，语气得意又恐吓：“再敢乱来，我罚你的手段还有很多，你不会想试的。”

纪灵舒当时在恍恍惚惚觉得恶心的间隙，想起来，这句话似乎他也向夏野说过。

他的记忆力已经不是非常好，过去的生活痕迹只能记住一部分。

遇见夏野的时候，他正在给母亲扫墓，撑着伞半跪在墓前，低低地同墓碑说话。夏野像一只横冲直撞的野狼，一上来就抢走了他母亲的项链。他面对陌生人的抢劫大惊失色，结果夏野不等他来追自己，一眨眼就跑得无影无踪。

一切发生得过于突然，纪灵舒想去报警，但又犹豫，就在犹豫的期间，抢劫犯少年已经又风风火火冲回来，粗声粗气要求他带自己回家。

他全身浸在雨中，黑发和衣服裤子全都湿漉漉的，唯独眼神里像是燃着火。

“快点走！”他嘶声命令道，“老老实实让我躲一段时间，我就把那个东西还你。”

具体交涉过程如何他已经记不清了，最后还是带着夏野回了家。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路上充满警惕，像呲牙的小狼，直到进了家门，才瘫软地往地上一倒。

纪灵舒当然不会对莫名其妙的抢劫犯有什么好感，但看见淌下来的雨水中夹杂了红色液体时，他也不由得愣了愣。把夏野的衣服解开，暴露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具布满新鲜伤疤的少年躯体。体表遍布着细微刮伤，左肩有个很险的枪伤，腰上一道足有七八厘米的划伤，甚至那道划伤还在渗着血。

他分辨得出来，那大概是近一天内的伤口，由于剧烈运动再次裂开。

纪灵舒面对他，感到一阵茫然，等自己反应过来，已经拿出了医药箱，皱着眉给抢劫犯处理伤口。他没有备麻药，所以没过多久，夏野直接被疼醒。

他面容扭曲几秒，抽着气，意识到自己的状况，忍不住骂了一声：“不用你多管闲事！”

纪灵舒用镊子夹着沾药水的棉花，重重往伤口一按，夏野威风尽失，骂声变成惨叫。

夏野是个不懂得吸取教训的家伙。纪灵舒脾气是公认的好，在这儿住了好几年，邻里没有不喜欢他的。然而他却总是被夏野气得说不出话。

他和夏野之间最多的对话时他在逼问夏野，自己母亲的项链在哪，夏野总说一个破项链有什么好在意的，等自己躲过这段时间自然会还给他。他被气得脸色发红，不理会这幼稚的挑衅，坚持自己的问题。他一遍遍地告诉夏野，如果夏野实在想在自己这儿寄宿，只要好好说明原因，不用要挟也是可以的，但夏野充耳不闻。

许多次之后等某一次，夏野一脸被他问烦了的样子，忽然就扯出一个阴阳怪气的笑容：“看不出你和你妈感情这么好啊。”

这话说得实在古怪，又很恼人。再好的耐心也总有被消磨光的时候。纪灵舒怒意顿起，一时冲动，手抓住了贴在他腰上的纱布，狠狠一下扯起来。

“啊！！”皮肉已经半黏在上头了，被强行撕开，疼痛感比被捅的时候还要强烈。夏野惨叫一声，疼得满脸煞白，额上冒出大滴汗珠，双目赤红，一时不顾自己的情况，就想跳起来和纪灵舒干架。

他来历不正当，入住这儿是靠的要挟，在躲进来之后还不断地出言挑衅。他才十六七岁，身高比纪灵舒矮了小半个头，还浑身伤痕累累，如何看也不是占优势的条件。

纪灵舒看着他，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就能这么理所当然，仿佛半点事情也没有做错，这样充满怒意地瞪视自己。

就像一只充满野性的疯狂狼狗，初次踏入人类社会，不知天高地厚，只知霸道横行。

纪灵舒手上捻着纱布，上面沾着黄黄白白的东西，还有些许血迹。他凝视着夏野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再敢乱来，我罚你的手段还可以有很多。”

纪灵舒这次被夏野弄得过分了，本来就没怎么进食，结束时更是浑然没了力气。他意识模糊，只被夏野抱着进浴室。

浴缸大得惊人，夏野向来都是让他坐自己腿上，自己在后头帮他清理。这个姿势相当方便，什么时候兴致上来了想再做一次，也可以轻而易举进行。

今天的他似乎心情颇好。纪灵舒半睡半醒之间，感受到他咬住自己的耳朵，用犬齿衔着耳垂。

“纪灵舒。”他向来都是这样连名带姓地叫，“那个女的已经在见别的男人了，你还为她坚守阵地，真可怜啊。”

听不出多少怜悯的意思，倒是幸灾乐祸和如愿以偿更多一些。

纪灵舒懒得争辩，垂着眼睫。夏野硬是把他转过来，看他的脸，热气蒸起的水汽凝在那长睫上，成了一滴滴小小水珠。

停了停，夏野的声音顿时难听了：“哭什么！蠢货，为那种女人有什么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