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4)(2 / 2)
怎么说也是自己收留过一段时间的孩子,虽然性格太差,狗嘴吐不出象牙,但年纪这么小,总也有改正的机会。
他们相处的时间里,纪灵舒能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也看得出夏野出身不一般——那样的伤也不是普通孩子会有的。也正是因此,他希望夏野能收敛一点棱角,改改身上的破毛病和臭脾气。连自己这样的人都会被逼得没法忍受,将来他碰上别的人可怎么办。
纪灵舒没想到夏野会直接变成恶劣的平方,直接从分叉口走到另一条违法犯罪大道的终点去。
夏野每一天都会来和他上床。他身体素质不错,哪怕被那样折磨也没有发烧。夏野就使了劲地弄他,每一次都要嘲讽而咬牙切齿地问他,就这样的身体难道还想结婚?纪灵舒踹他,会被他抓住脚踝,直接把大腿架起来,打开到一个让他哀叫的程度,然后将他的腿架在肩膀上,狠狠顶撞他,再冷声问他:“把我赶走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开心?摆脱了大麻烦过自己的幸福生活是不是很爽?”
4.
夏野接管了他的人身自由,自然也接管了他的手机。纪灵舒不知道他都用自己的手机做些什么,但是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没法制止,他只能够再三对夏野警告,别去打扰人家的生活。
林恬是个好姑娘——固然这次过后,他也不可能再跟她继续了,但心里还是希望留一个好印象的。
被连续监禁了七天,走不出房门,见不到阳光,心理压力过大。纪灵舒虽然觉得自己还能撑得过去,但他的身体不受他的想法掌控,咬过夏野那一口,第二天就发了烧。
夏野想当然以为他是为了林恬发的烧,请了医生过来给他看,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纪灵舒眼睛睁不开,但是被他吵得烦,几经忍耐,还是受不住地开口道:“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会儿?”
他的声音相当嘶哑,被烧得没了水分。
“安静什么?我不说话的话你会马上从床上蹦起来吗?”夏野道。
纪灵舒蹙眉:“你连最基本的病人需要静养都不知道?”
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皮,有气无力地瞪着夏野。青年不情不愿地闭上嘴,坐到他床边来。
纪灵舒转了转脖子。手正被医生握着扎针,他看见医生的脸,不太明显地愣了一秒钟。很快,他又转回来,对夏野道:“出去。”
夏野没好气:“出什么去?这是我的地盘还是你的?”
“看到你我就没心情静养。”纪灵舒平静地说。
夏野脸上表情相当难看,眉毛抽了抽,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他站起身,道:“今天你要是不退烧,晚上回来我就这样子**,我早就想试试发烧的人干起来会不会更热了。”纪灵舒抿紧嘴唇,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在纪灵舒面前总想表现出游刃有余掌控一切的模样,一出了门,离了视野范围进了大厅,一挥手就砸了个花瓶。手下本想上来汇报事情,见他脸色,识相地停住脚步。
夏野黑着脸,一连砸了半个大厅,动静大得响彻整个房子。
一个那么平庸的女人,纪灵舒也看得上,还为了她哭,伤心到发烧?!夏野简直快气疯了,眉峰不断抽搐,踢翻桌子,坐到厅中唯一还完好的沙发上。他的鞋边沾了花瓶被砸坏时四溅的水,裤脚上也有,这让他不舒服极了,恨不得再找个东西撒气。
手下小心翼翼道:“少爷,夫人请你晚上回主宅吃饭。”
“让陆可心去死!”夏野头都不抬,“我回去吃她加了耗子药的饭?”
陆可心是他的继母,和他有深仇大恨,两人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关系没缓和过一秒钟。夏启见色眼开娶了个小自己十多岁的女人,娶回家后,整个夏家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手下无奈地叹了口气,劝道:“少爷,最近关键时期,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提到这个**女人夏野就生气,立起身来,将最后的沙发也踢翻了。他胸膛剧烈起伏,最后勉强沉住气,说:“知道了。”接着上楼换衣服。
房子隔音效果很好,但夏野砸东西过于用力,连隔音材料都没法完全挡住。纪灵舒听着夏野在楼下搞出来的动静,眉头皱了又皱。
因为要见外人,夏野难得给他穿了衣服,但衣服顶多只能起个遮羞作用,身上那些痕迹与发生过的事瞒不了医生。
周医生望着他欲言又止,他舒了舒气,道:“麻烦您帮我这点忙就好了。”
“真的不用我通知季先生?”周医生低声问。
纪灵舒笑一笑,摇摇头。周医生将手术刀藏到床头柜子之中,给他的手腕扎针输液,仔仔细细不碰到他被拷了这一周手腕磨损出的痕迹。
夏野换好衣服,怒气冲冲地摔开门,探了半个身子进来,向他吼道:“晚上我回来的时候你要是还没退烧自己等着看我怎么料理你!”
纪灵舒重新闭上眼睛,没说话。他躺在床上,身子的大半部分重新被被子盖住了,但衣领敞着,稍有些凌乱,露着一截带吻痕的洁白脖子,看起来纤细无比。周医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叫住夏野,嘱咐了两声。
夏野不情不愿地向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立刻拿来钥匙,给纪灵舒解了三处的镣铐,只留下未输液的左手。毕竟这人正在病中,就这么点时间对他宽容点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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