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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婉儿是我最好的朋友。”王云兰闻言,笑道:“我们说好了要一直住,直到将来离开书院。”

前世,王云兰是在书院出了意外去世的,当时只有她的舍友在场,现下看来就是何小婉。

现在无从说起,王云芙暗自记在心中。

许是因为王云兰昨夜不在家,所以她屋子里被翻得格外乱,东西衣裳随意丢在地上,满屋子无从下脚。

“可丢了什么没有?”王云芙心中有感,问道。

“清点了一遍,什么也没丢。”王云兰说着,露出个很疑惑的神情,“婉儿家好像也没有丢什么。”

王云芙心中直跳,她自己、王云兰、何小婉,三个的住处都进了贼,她与王云兰不说,与何小婉却是几乎没有接触,更遑论与她有什么共同点。

“哎呀,这个风筝我上巳节那日才买的,可惜了。”王云兰看着丫头手里拿着的一个风筝,上头绘着美人扑蝶的图案,美人的臂膀处已经颇了一个窟窿,细竹骨架都折了,补都没法补。

王云芙脑海中陡然一亮,是了,要说她们三个姑娘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上巳节那一日,都去过小清河边。

那日小清河边,发生了四件不寻常的事:一、平阳长公主的家奴落水;二、王云芙和薛青怀打架;三、王云兰和何小婉“捉奸”;四、王云芙捡到装有木雕牙齿的荷包并带回来。

王云芙暗忖,昨夜到她院中的黑衣人,身手高强不说,在一介侍郎府中行事都不怎么避忌,可以想见其身后必然是高位之人——这样的人,断然不会去关注二和三。

那么,昨夜的两拨人所要找的,是王云芙捡到的荷包,并且极有可能和平阳长公主的家奴落水有关。

王云芙好歹前世做过郡王妃,又当了一阵皇后,深知身份越高,其后越是有不可说的秘辛。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犯愁,芳圆就凑过来小声说道:“刘妈妈把东西置办齐全,已经到了西角门了。”

王云芙闻言,眼皮一掀,望着立在院子里的王云兰,上前亲热地挽着她,“妹妹这里一时半刻收拾不好,先去我那里坐坐吧。”

王云兰无不可,跟着王云芙到了她院子里。

“小姐,您要的东西置办齐了!”姐妹两个刚坐下不久,刘妈妈就进来了,她那么个不肯吃亏的人,难得竟没有使唤丫鬟小子们,自个儿拧了大包小包,老远就叫:“哎哟,小姐,我的老腰都快断了。”

刘妈妈一进来,瞧见王云兰也在,连忙收了声音行了个礼,可比给王云芙行礼的时候认真多了。

王云芙假装没注意,让王妈妈把桑皮纸包着的药材都放到桌上,笑眯眯地吩咐丫头倒水看座。

“姐姐病了吗?”王云兰看着大包小包都是药材,不禁问道。

王云芙正希望引起王云兰的注意呢,于是顺势道:“我无碍,是前阵子得了一张养生丸的方子,想做一些孝敬父亲,妹妹要不要和我一起?”

王云兰没有立即答应,但显然有点兴趣,跟着过来立在一旁。

王云芙一边翻看药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这些都是今日去买的吗?”

刘妈妈老实不客气地坐在小杌子上,道:“有些贵重的是昨日去订了货,店里调了来,我今日一并去取的。”

王云芙背对着刘妈妈,脸上浮出个冷笑,转过来看了王云兰一眼,又问刘妈妈:“妈妈想必是各处跑动,买了东西就直接来的我屋里,都没回去休息一阵。”

“可不是!”刘妈妈自然不放过卖苦劳的机会,假巴意思地擦着额头的汗,“小姐说要得急,所以我买齐了之后,连口水都没喝,就给小姐拧过来了。”

“妈妈辛苦了。”王云芙随口敷衍,似突然想起了一般,道:“那些银子成色不大好,人家可有说什么?”

“哪有不说的!”刘妈妈咕嘟灌了两口茶,闻言立即邀功,“五两一个的银锭子,那些人非要咱们再添百把文钱,奴婢肯定要替小姐俭省,费了好多口舌,好说歹说,人家才收了。”

王云芙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些拢共花了多少钱?”

刘妈妈理直气壮,伸出一只手握成拳头,“整整好十两。”

意思是一文不剩,呵,真是个只吃不吐的老货。

王云芙不再询问,只一副十分满意的样子,将刘妈妈夸了又夸,抓了一把铜钱与刘妈妈,刘妈妈心满意足地走了。

姐妹两个闲聊了一阵,中午章氏将王云兰叫过去用午饭,才散开了。

王云芙知道下午可能一时半会儿了不了,午饭特意多用了些,用完饭之后,找了一枚小小的长命金锁出来。

那是十几年前,王侍郎只是个县令时,养母文氏替王云芙买的。王云芙在心中祈求文氏原谅,然后将长命锁握在手中出了门。

王承允没在家,但下人们早前得了吩咐的。

王云芙点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并两个粗使婆子,主仆几人浩浩荡荡地朝王家的下人院中,刘妈妈的屋子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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