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2 / 2）

“明天我去一趟阿公家，跟阿公商量一下租地的事。路有点远，你要同我一起去吗？”江苇惦记着周柿腿脚不便，特意询问。

周柿认真地点头。他看得出来徐阿公是妻主信赖的长辈，他也想与他亲近，让他接纳自己。

“好，那我们明天一道去。”江苇笑。

周柿低头咽粥，忽然不敢看江苇含笑的眉目。昏暗的光线，温和的心上人，让他乍然想起令人脸热的昨晚。明明已经肌肤相亲，却犹自按耐不下心动的羞赧。

晚上是周柿洗的碗，江苇没与他争，顺着自己夫郎的心意坐在边上。

成亲后两人同住一屋，周柿从原先住的屋里拿来包袱，将自己剩下的一件衣服叠好放进江苇的箱子，又摸出姨给的半吊子钱给江苇。

“这是什么？”

“姨给的……嫁妆。”周柿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粗糙的手掌微合。

江苇微诧，看来阿柿的姨也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差。不过——

“你收起来便是，不用给我。”

周柿不说话，紧抿着唇，好像巴巴地捧出来的心被人退了回来，背脊紧绷，手也僵直地伸着。

江苇无奈，将周柿手中的钱接过，转身从柜子里拿出自己剩下的半吊钱合成一吊，重新交给周柿。

“这可是我们家所有的钱了，你要好好存着。”江苇道，“现在，该睡了。”

江苇吹灭蜡烛，在床的外侧躺下，将温顺的夫郎揽进怀里，依偎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