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 / 2）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虞歌，莘染的眼中有着浅浅的笑，手指下意识的合着节拍打着，好不悠闲。

一曲终了，虞歌起身。

“黄粱梦一场，”来人拿起了这白玉酒壶，语气里难得带着几分询问，“不知，这滋味如何？”

“黄梁醉梦，自是绮丽，”莘染撑着头，有点懒懒的靠在这石桌之上，眉眼间带着浅浅的笑意，“不若虞歌也醉饮一场，看看这黄梁醉梦是否快意？”

微微挑眉，轻轻的笑了笑，莘染见虞歌拿起了桌上的白玉酒壶，揭开壶盖，素手轻扬，这黄梁醉梦白玉酒壶中泻下，终是丝毫不剩。

空气之中是这黄梁醉梦的香味，一手轻轻的拭去嘴角的残余，眼前之人却眉目清明，没有丝毫的醉态。

“倒是可惜了这黄梁醉梦，”莘染笑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疑问，“这倒是不像你的风格。”

“如何不像了？”

“那时候我们一起，在凡尘遇到一只孤魂，听了一次伤情之事后你有感而亲手酿的，一直埋在南山脚下，”莘染说道这里，顿了顿，“这黄粱醉梦还是阿九在的时候，那时候阿九说，若是哪天我们找到了归宿，定要是大醉一场。”

虞歌脸上依旧是浅浅的笑意，似乎没有听到莘染话语之中的疑问，只是看着莘染，让莘染猜不出虞歌的心思。

“虞歌？”

莘染坐起了身子，看着虞歌，脸上的戏虐敛去，语气里带着疑问玉不解。

“一盏黄粱醉梦，便能让你联想这么多？”虞歌把玩着这手中的白玉酒壶，语气里带着几分的笑意却没能让莘染感到丝毫的温度，“若是我说，上次无意路过埋酒的地方，被酒香给吸引力，你可信？”

“自是不信的。”

虞歌看着莘染，笑了笑，又将那一盏黄粱醉梦给饮尽，才不急不缓的说到。

“南山生灵万千，果真还是莘染你最懂我啊。”

是吗？

莘染看着虞歌，笑而不语。

虞歌的心思，没有人懂。

天意难测，便是如此吧。

确切说，那个懂的人，早就逝去，天地之大，虚空无尽，再也没有那个人的丝毫踪迹了。

虞歌琴九，伯牙子期

他们之间的知音之情，惺惺相惜，无论时光如何变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当年的知情人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烟消云散了，有时候，欣然觉得，这天地之间，似乎只是独自留下虞歌一人，那是一个属于虞歌他们的时代，而如今，却只剩下她一个了。

“今早，倒是有意见趣事，”虞歌看着莘染，挑眉笑道，“一件，关于你的事。”

“我？”

莘染听到这里，倒是带了几分好奇。

“下界......”轻轻的放下手中的酒杯，莘染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来人了。”

虞歌点了点头，看着莘染，紫色的眸中依旧没有丝毫的情绪，就算脸上笑着，眼里依旧没有多少温度。

下界千百万年都很少有人来，来的人自有人处理，今日虞歌特地提起，倒是让莘染有几分诧异，虞歌作为虚空之主，从来不会管这样的事，今日特地提及，倒是让莘染有几分好奇了。

“莫非……”莘染顿了顿，看着虞歌，语气里带着肯定，“此次来人，同我有关？”

“有关吗？”

虞歌看着莘染，紫色的眸中没有情绪，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子，看着莘染，过了一会，才说到。

“或许....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