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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疏仙病倒了。

他吐了很多血，面色如霜。本就显得娇弱无力的他，经过这一场折磨后，整个人看起来如同秋风中的最后一片颤栗的枯叶，随时都可以凋落入土。

“董公子……”饶是铁石心肠的青青，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免心疼起来：“董公子，天涯何处无芳草，就算没有了这颗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你这样一位品貌无双的浊世佳公子，何患来日无妻？！为了一个弃你而去的女子，将自己变成这副模样，值得吗！”

董疏仙紧闭着双眼，僵在床上，一动不动。

“董公子……唉，你当真是我夏青青这辈子见过的最痴情，也最愚不可及的公子哥了！”

就在青青披了衣，准备去解手时，董疏仙突然咳了起来。

青青不忍地关心道：“董公子，你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去倒杯热茶给你？”

董疏仙虚弱道：“夏姑娘，你是不是觉得董某是一个很没用的人？”

“我……我没有这样想。”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和香减她，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青青摇了摇头：“不，我根本就不关心这个……”

董疏仙还沉醉在自己的情思中：“那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夏姑娘，既然你想听，就让董某慢慢地对你讲来……”

青青执着地拒绝道：“不，我们现在根本就不该再追念什么苏姑娘了。董公子，你现在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喝碗热乎乎的鸡汤，然后睡觉。我去为你端碗鸡汤过来。”

“别走！”董疏仙猛地抓住青青的衣袖：“……抱歉，是董某唐突了，只是希望夏姑娘可以再稍微坐会儿，留下来陪陪董某。”

青青只得乖巧地坐了下来。

董疏仙流泪了，是的，虽然房内灯火昏暗，但青青还是借着月光，看到了他眼角流下的泪水。

“夏姑娘，你坐到我床头来，我慢慢同你说……”

青青只得挪了挪屁股，坐得离他更近些。

“咳咳咳……夏姑娘，请恕董某今夜如此失礼。可是，我与香减之间的秘密，恐怕也只有夏姑娘你这样的异人才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