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2 / 2）

蓝衣公子激动道：“这位故人，可是苏香减姑娘？”

岚烟泣泪道：“苏姐姐，是奴家最好的姐妹。”

蓝衣公子叹气道：“原是这般。难怪董某一见到这裙子，便觉得无比熟悉。”

青青在旁听到，不禁插了一句：“董公子以前是苏姑娘的老相好？”

董公子欠身道：“相好一词，倒不敢称，只是有过几面之缘。”

青青好奇道：“董公子既然也是苏姑娘的常客，怎么会不认识岚烟姑娘呢？”

岚烟不禁自嘲道：“董公子对苏姐姐是一往情深深几许，从来不曾看我们这些庸脂俗粉一眼的。”

青青又道：“董公子这气色，看起来好似大病初愈。”

董公子坐到岚烟身旁，理了理袖子道：“是。前一阵偶染风寒，一直病卧在榻，昨日才好。”

青青略带讥讽地笑道：“病才刚好，就又上枕山楼找姑娘来了？”

董公子正色道：“是。”

岚烟忙问道：“不知董公子是要找哪位姑娘？”

董公子道：“苏香减姑娘。”

岚烟道：“苏姐姐？”

董公子补充道：“我听说有好几个人都看到了香减的鬼魂在枕山楼内徘徊游荡。”

岚烟慌掩嘴道：“嘘！董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董公子都是听什么人扯的闲话，哪有这种事情。”

董公子却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自斟一杯，并不作答。

几人围坐一圈喝了三壶酒，待到皆颇有些醉意时，楼下舞台传来了老鸨的嚷嚷声。

“各位爷莫急，今晚第一个要拍的啊，是弥加姑娘的挂衣，起价五十两。”

青青好奇地问道：“姑娘的挂衣？衣服也能拍卖的？”

徐晏熙解释道：“你个小孩儿懂什么，挂衣指的是初次同枕权，傻瓜。”

堂下宾客却连连喧哗道：“这弥加姑娘都不把面纱掀起来让我们看一眼，谁知道长什么模样，叫我们怎么拍啊！”“就是就是！”“隔着面纱啥都瞧不清，要想叫爷出高价拍你，你可倒先让爷瞧上一瞧啊。”

老鸨却笑道：“抱歉了各位爷，这是弥加姑娘自己的要求，她只想委身于一个有缘之人。”

宾客骂道：“少跟爷来这套，什么缘不缘，她要长得漂亮我就跟她有缘！”

一个宾客已不耐烦地想要冲上台来掀面纱，不想却被两个穿锦衣的高大人物拦住。其后上来一位年轻的贵公子，不紧不慢地走到老鸨面前，扔出了十朵缎花。

青青又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徐晏熙道：“意思是，他出十倍的价，五百两。”

惊得青青瞪圆了小眼珠。

因为这位弥加姑娘一直不肯摘下面纱，自然也就没有其他人愿意赏识抬价。年轻的贵公子极为顺利地领走了弥加姑娘。

可就在弥加姑娘站起身来，向贵公子伸去一双玉手时，董公子忽然拍桌惊呼道：“香减！她是香减！她是香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