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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灯,残影,沁寒风。空旷无人的街道上,只余二人的足音跫跫。
“其实子源那个家伙,不过是个嘴硬心软的。他刚才说了那么多不客气的话,其实句句都是在担心你。青青妹妹,你可别再生他的气了。”陈大猷叹息道。
青青却婉婉笑道:“我生什么气啊,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十几年前就清楚得很。他说得没错,我这么端着,也确实挺累的。”
陈大猷道:“青青妹妹,如果你愿意同我说说你那个萧公子的事,也许可以令你排解一些心绪?”
青青道:“我对他……我对他,其实已经放下了……真的……只不过,我不想再看见他,也不想再接触任何与他有关的人和事了。”
陈大猷道:“你还那么恨他吗?”
青青道:“不是恨的问题,我对他已经没有情了,没有情,又哪来的恨呢。我只是,我只是,无比反感而已……”
陈大猷试探道:“你们俩是邻居?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
青青叹道:“兴许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吧。他九岁的时候从同里迁居过来,与我家做了墙连墙的邻居。当时,我只有四岁。”
陈大猷继续问道:“你俩是一块儿长大的?他待你好么?”
青青沉声道:“曾经的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干系了呢。都是往事了。”
陈大猷只得转问道:“他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如今飞黄腾达了么?”
青青道:“腾达什么,萧伯伯有两个书局,收入不高不低,也就过过小日子罢。三年前的一个冬夜,萧伯伯病床上忽然一口气没喘过来,就殁了。而他亲娘早过世了,只有一个续弦的吕姨娘,平日就好打牌赖赌。萧伯伯没了后,那吕姨娘想把书局卖了换现钱,萧存意为此和吕姨娘闹了好久,也没个结果。后来他为了科考,躲回了同里,与我家就此断了来往。”
陈大猷疑惑道:“这样普通的人家,怎么会高攀得上定襄伯府的千金呢?”
青青道:“只因他是个命里有福气的。前年乡试,他中了案首,升了解元。一时风光无限,许多世家子弟都被他攀结上了。定襄伯不知为何也对他青睐有加,就与他结了亲……”
陈大猷唏嘘道:“就因他升了解元,就因为攀到了高枝,便要和你悔婚?他简直丢尽了读书人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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