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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换作谛闲起了疑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近来又听到了什么风声?”
青青道:“不是风声,是隐情。我见到了一个,你万万想不到的人。”
青青于是从暖橱里端出一碟花生,坐到谛闲身旁,边吃边讲述起她昨日从顾香香处得知的一切。
谛闲听完,并不怎么用力地拍起自己的脑袋:“我好像还是不太明白,虽然这个顾香香确实从另一个角度为我释清了因果,但我好像还是有点,怎么说呢,好大一团乱麻。”
青青道:“你不明白也很正常,哪怕像我这么聪明的人儿,昨晚也是想了一夜才想明白。”
谛闲道:“你确定你当真想明白了?那我问你几个问题。”
青青抿了口热茶:“你问吧。”
谛闲问道:“第一,刘秀娘附到了表妹身上,然后被顾香香的人杀了。刘秀娘的魂儿就回到了镜中,那么为什么顾香香还会在镜中看到了表妹呢?”
青青不急不慢地理道:“第一,顾香香死前在镜中看到的不是表妹的身躯,她说个子高时我就起了疑心,因为秀娘个子确实挺高的。我便问顾香香,她见到的那个女子是不是右眼角下有颗痣,她说是的。所以可以判定,她死前在镜中见到的正是秀娘的身躯。”
谛闲道:“那……那岂不是更乱了?那到底是不是秀娘?”
青青道:“是附在秀娘身上的表妹。从这一点我们就分析到,秀娘并不是夺了表妹的舍,而是与表妹换了身。顾香香的人杀了表妹的身,但此时表妹的魂已到了秀娘身上。所以顾香香见到的那个镜中女子,就是附在秀娘身上的表妹。”
谛闲恍然道:“如果是这样,那她说是听从柳约的话在此等候,那么!哎呀!难道说,这就是柳约一手操纵的?不,不可能,他怎能把世事算得这样准?”
青青道:“当然不可能有人把世事算得一干二净。天算地算,都不及人心最难算。合理的解释只能是,柳约并没有算到秀娘会附身表妹,也没有算到顾香香会杀表妹,这之前的种种,都不是一个人能算得到的……”
谛闲道:“你的意思是,他是在得知表妹死后才决定向顾香香复仇的?”
青青道:“手刃顾香香,他做得到。但让表妹在镜中等候,随之附身顾香香,他做不到。我敢说,最后这个结果,定有玄宁道长的参与。这或许才是,玄宁道长自首的真正原因。”
谛闲道:“你心里还有话,一次性说完吧。”
青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玄宁道长既已坐化,我们再也没有办法与他当面对证了,一切只能靠常理推断。秀娘交了发丝和指甲,为什么不是夺舍而是换魂?秀娘与表妹换魂后,本不知情的表妹到了刘家,为什么没有闹出任何动静?表妹之后又是怎么与柳约联系上,又是怎么知道顾香香的事儿?我想唯一的解释,就是玄宁道长他在其中起着很大的作用。玄宁道长他不想让表妹被秀娘的私心白白牺牲,也不想让手上沾了鲜血的顾香香逍遥法外,所以宁愿自己来做这个裁决者。”
谛闲沉默了许久,不断地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的……如果玄宁道长真的是这样,我只能说……他离道心,还太远了……”
青青却凝然道:“这没什么可能的,其实也可以说,这正是案子最与众不同的地方。三个女孩子,最后只有那个根本不在乎爱,也没有任何谋算的表妹成了胜利者。而动了情,乱了心的两个,却是彻底的输家。”
谛闲道:“那玄宁道长呢,他也是输家吗?他又动了什么情,乱了什么心呢?”
青青道:“他动了慈悲心,错误的慈悲心。这比女人错误的爱,更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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