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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个入赘的,怎么最近入赘的人这么多?”
“奇哉奇哉,伯府家的大喜事,怎么会选在今天这种不吉利的日子?”
谛闲立时脸色煞白,第一个反应却是去看青青的神态。
可青青却依旧坦然无恙,仿佛完全未闻窗外事。
谛闲不禁低声道:“我就说你今儿怎变得这么奇怪,说了这么些话……”
青青苦笑道:“啊?什么?噢,只是因联想到汤大人的著作,有感而发罢了。”
谛闲也不理她,走到窗边窥伺起楼下的流红泛金,最后见着新郎官的春风得意、招摇过市的样子时,手中的茶壶当即泼了下去。
可惜相距太远,一滴也没溅到目标。
“从来只见新人笑,哪曾见得旧人哭?”
谛闲悲叹着,回头再看青青,她正满面堆笑地与汤显祖聊着文词。
“最近民女在读虞初新志,最有感触的一篇是柳夫人传。柳夫人情深缘浅,执迷不悟。其心匪石,明知是误,仍不可转也,实在令人惋惜。只是可叹这样的红粉香馨,总是要所托非人的,纵使才气再过高洁,也不过是为天下痴情女儿又添一处悲话而已……”
等谛闲意识过来青青真正所指时,楼下的车队已经走远了。
走进了那永远也迈不进、望不尽的朱门深府。
这一夜,青青再次着了魇。梦中被几十个鬼魅所缠,不堪其苦,吓得高声呼喊,醒来时已是满身汗湿涔涔。
意识尚未从怖人的梦魇中摆脱,却又惊恐地发现,她的床前,似乎坐着个人影……
青青惊魂甫定,气喘不及地问道:“谁?谁在那儿……”
对方却是不答。
青青只得佯装镇定地下床燃烛,掌灯近看。
“啊!!!”
谁也想不到,谁也料不到,来者,来者……
竟是那早已陌路的萧存意!
谁又能料得到!
“萧……萧存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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