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2 / 2）

和昨天地铁里透不过风的拥挤不同，天南海北聚集在一起的人群把氛围烘向了热烈处，浪漫的细节显示在目光所及的每一处，街角卖气球的小贩生意出奇的好，花店店员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站在十字路口，扬手吆喝到：“先生，需要玫瑰吗？”

陈南突然顿住脚步，夏川也随着他的动作一顿，听到他说：“夏先生，你愿意接受陈先生给你买的玫瑰吗？”

夏川眼角是溢出来的笑意，“我的荣幸。”

鉴于夏川一只手被陈南牵着一只手拿着玫瑰，提饮料这种事就完全包给了陈南。准备充分的两人站在广场高处看了看，陈南用下巴指了指前面的花坛，说：“就这儿凑合吧，前面好像人有点多，这儿还能坐会儿。”

夏川：“好。”

位置虽然远了点，好在烟花足够绚烂，倒也不影响。

从第一抹亮色在天幕中升起，人潮的沸腾就没有平息过，灿红和新绿交替，星星点点从天际垂落，与夜色相映成辉，让人不敢眨眼，生怕错过每一秒的精彩。一波又一波的惊叹和呼喊奏成节日最好的伴奏，还有人自发打开了手机的闪光灯，高举双手挥舞，像是要照亮满天星河。和眼前的一切相比，夜灯织成的城市繁华都显得微不足道，

远处高塔的投屏应景的显示出几个大字，“新的一年又快来啦。”

“许个愿望吧。”

“陈哥，你看那个。”夏川把玫瑰放在膝头，抬手指给陈南看，周围已经有人闭上双眼，双手合十，虔诚地种下对来年的期盼。

“许愿啊……”陈南念着上面的字，“好啊。”说完就闭上了眼，煞有其事地默念着什么，夏川也跟着他的动作，微微低头。

“这一年又快过去了。”

夏川望着远处攒动着的人海，“是啊，挺快的。”

“五，四，三，二……”

最后一秒倒计时，四周画面定格在欢呼的人群，朵朵绽放的烟花在头顶舞至最灿烂处，接连不断，不再是转瞬即逝的短暂。

两人默契地转过头看向彼此，从未松开的手更握得更紧了一点。

在万千铺天盖地的欢呼声，他们清楚地听到了彼此的声音。

“新年快乐。”

***

凉风习习，冻得人鼻尖通红，人群慢慢如退潮般散去，两人沿着来时的路，不急不缓地在路上磨蹭着时间。

不断有人群从旁边打闹着经过，回味着几分钟前的盛大，每个人的眼眸都染上了烟火的余晖，亮莹莹的。

陈南看着低头拨弄玫瑰花瓣的夏川，刚刚一路的折腾这支花居然还精神着，没有一点颓靡迹象。

陈南装作随口问：“你刚刚有没有许关于我的愿啊？”

出乎意料的，夏川摇了摇头，在陈南疑惑的目光中夏川把头转向一边，还没等陈南追问，就又笑着看向他，眼神认真而温柔。

“许愿都是许未竟之愿，你现在都在我身边了，我何必去画蛇添足祈求我已经有了东西，那样如果真的有神明，听了大概都会觉得我贪心。”

陈南一愣，凝视着那双熟悉的眼睛，随后了然地一笑，“是啊。我们什么都有了。”

“走吧，回家。”

***

是你让我笃定地相信未来，有你在好像也真的别无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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