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2 / 2）

郭泽琛把手伸进尹梓轩的睡衣里，在记忆里的胎记周围轻轻揉捏。

“不是说吸烟之后不能吻你么？”他莞尔道。

“我可以，你不行。”尹梓轩舔了舔牙齿，觉得里面仍弥漫着淡淡的苦涩。他不讨厌温情之后的亲昵，便由着郭泽琛动作。

在阳台站了好会儿，尹梓轩打了个哆嗦，直往郭泽琛怀里缩。郭泽琛知他怕冷得很，带着人进卧室，顺手关上落地窗。

尹梓轩卧上床后就独占了被子，舒服地打了个滚儿。郭泽琛在另一边拉了拉被角，见尹梓轩丝毫没有让出被子的自觉，翻身压了上去，把人亲得乱了呼吸后，终于把被子从尹梓轩的怀里解放出来。

“喂，我问你。”尹梓轩推了推郭泽琛道。

郭泽琛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之前你带我去酒吧那次，那哥们……刘旻煦？他喜欢你，你有没有和他做过？”

“哪种程度上？”

“装傻呢？”

尹梓轩打开了床头灯，撑起身子，分开腿坐到郭泽琛小腹上。郭泽琛仔细地打量他脖子若隐若现的吻痕，抬起拇指抚摸。他不自然地别开脸，唇刚好碰上在下巴周围流连的手，嘴刚开条缝儿，唇边的拇指就伸了进去。

“没有。”郭泽琛收回了手，沾着津液的指端顺延唇纹细细涂抹，“有次喝了点酒，周元他们也在起哄，就亲了嘴儿。”

尹梓轩其实只是随便问问，他甚至不记得刘旻煦长什么模样，却没想到郭泽琛会认真地解释，呆呆地瞪着眼哑口无言。

郭泽琛乐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坦白从宽？”

尹梓轩顿时不乐意地皱起眉：“干嘛——打算秋后算账？心眼儿怎么那么小。”

话是这么说，但郭泽琛笑眯眯的模样让他脊背莫名一冷。他咂咂嘴，心里头琢磨着语言。曾经的岁月不长不短，过眼云烟似的，可真要用字字句句来形容，不知从哪里开始，也不知哪里才是终点。本由一句无心的问话开始，到最后作茧自缚，倒是愚蠢得很。

过了很久，他心不在焉地拨弄郭泽琛的鬓发，声音轻得没有任何重量：“我不知道。”

一个没有开始的故事，尹梓轩真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