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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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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还说,曾被迫远嫁和亲,最终遭人逼下悬崖,死前遇上久别多年的我。”

霍睿言真希望,这段故事是她编来哄他的。

宋鸣珂反手与他十指相扣,暗暗叹息:“许多细节,我已随年月遗忘,尤其断定‘二哥’翻不起浪,便刻意忘掉过往,可今日……重遇阿维的心上人,我才忽然记起一些小事件。”

“哦?”霍睿言停下动作,却从妻子陷入思忆的眼神中读到了他未曾领略过的硝烟。

“印象中,顾仲安晚了两年才被‘二哥’提拔为吏部尚书,因岭南战火不断,早早把其弟的子女接到京城安置。若没记错,我早在自己举办的小宴会上遇到过亭亭,她随堂姐同行,才十二三岁的模样,头绾丱发,脸蛋娇俏可人,在京中算是有名的小美人儿了,假以时日,保不准会被‘二哥’选入宫为妃。

“然则延兴五年初,‘二哥’亲政后第三个年头,安族动乱,以锐不可当之势踏平两广,屠尽荣王叔一家……

“战争持续了将近两年才平定,‘二哥’把年仅十五的阿维派遣到战后的岭南。那时阿维文不成武不就,糊里糊涂便踏上征途。

“可我记得,顾尚书家的侄子侄女,包括亭亭在内,曾披麻戴孝,哭着拦在道上,说是长辈因战乱不许他们南下,请求阿维带他们回穗州,为双亲和长兄入殓。

“我那会儿自身难保,极少过问旁人之事,和阿维也不熟,没再打听他们后来景况如何……想来以阿维的能力,要代替荣王叔掌管一片全然陌生、千疮百孔的领地,怕也够吃力;如亭亭南下后没再回京,说不定……留在穗州陪他。”

“怪不得!数年前,你总盯着岭南,不断催促荣王减轻徭役与赋税,安族一起兵,你即刻派大军镇压。”霍睿言感叹。

“不错,非我料事如神,而是……我见识过你们所不知的动荡,未雨绸缪罢了。”

“如此说来,阿维和顾小娘还真有缘!难怪你不作犹豫,痛快赐婚。”

“外界大概以为,我将阿维宠上了天,才凡事听之任之……”

“不过,你确实把他宠上了天,”霍睿言不以为然,“你对阿琛、阿章,没这般在意的。”

宋鸣珂幽幽地道:“哥哥仁柔,又有太后护着;四弟虽没了生母、腿上残疾,但终究有外公撑腰,且跟你关系最好,犯不着我操心;阿维他不一样……我从来没忘,他打小不和我们一处,随母在行宫度日,努力压抑本性。”

“正是,若非你让我哥教他武功,他和咱们原只是点头之交。”

“这孩子,熟悉了之后,人便活泼了不少。我冒充哥哥登基的第二年,大伙儿去了保翠山行宫,花朝节那夜一起登山,阿维半路中途跑去溪涧,捞了一对发光的小鱼。他视为珍宝,用琉璃瓶子装好,赠予了我。

“那两条鱼一直养在我的案上,后来被你养的团子猫吃了……他得悉后心疼了一段时日,却从未迁怒于猫,只因猫是你的。

“我便想,他生于天家,不受重视,还能保留率真纯净之心,实属不易,自是多照顾。可我不希望他变成“生于深宫、成于妇人之手”的男子,因此让他四处历练。”

霍睿言颔首:“阿维也没负你所望,这两年越发长进了,堪当大任。”

宋鸣珂笑容暗露涩意:“我兄弟不多,在世的仅剩寥寥无几,能扶起一位是一位。至于流落海外的那人,一则他非我亲兄,二则,即便他今生未曾犯下多么恶劣的罪行,我也甘愿顶着心胸狭窄之名,防患于未然。”

“辛苦你了。”霍睿言继续搓捏她的腰背。

“也辛苦你啊!难以想象,若没你的尽心辅佐,我定然撑不到今时。”

宋鸣珂由衷感激夫婿多年来的扶持。

他们曾是“哥们”、表兄妹、恋人,如今则是密不可分的家人。

念及此处,她懒懒翻了个身,以手支撑脸额,似笑非笑。

秀发如流瀑倾泻,雪衣如云,衬托出芙蓉俏脸娇艳欲滴。

纤纤玉足刚抬起,却被他握住。

他以巧劲揉捏她的脚踝,柔声道:“今儿逛了好几座园子,脚也累了吧?”

宋鸣珂怕痒,忍不住笑而抽离,继而恶作剧般用足尖挑开他的领口,以趾头轻佻地顺着他的颈脖、胸口、腹部浅铜色的肌肤寸寸下移。

所过之处,极尽挑逗。

衣裳滑落,迫使他露出精壮强悍的上半身,块垒分明处犹残留几道浅淡的刀剑箭痕,瑕不掩瑜。

大大小小的伤,她都知晓来历。

每回凝视,眸底难掩爱怜。

霍睿言早在捏揉时已因她的温软质感而怀藏“欺君”之意,此时遭她撩拨得蠢蠢欲动,又被她如有温度的眼光烫灼,更觉唇干舌燥。

“看来,陛下需要……更深层次的按摩。”

他长眸不经意一眯,在身躯如夜色覆落的顷刻间,一手击出掌风,挥灭数尺外的灯烛,与此同时,一手扯下绣金纱帐,将旖旎春光围拢在龙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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