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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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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有心事?”宋显维悄然搂住她,柔声低语,“正巧师父过来,没能陪你回娘家,岳父岳母没怨言吧?何以心不在焉?”

“傻瓜!怎可能?”

宋显维抱得她更紧:“方才事忙,没来得及相询,大伙儿还好吧?”

顾逸亭照实说了。

宋显维听说二舅子要当爹,瘪嘴道:“人人抢在咱俩之前,他们背后保准说……要么我有问题,要么你有问题!”

“这有什么好跟人争?”顾逸亭抬手刮了刮他的鼻梁,“自个儿心里清楚不就成了么?”

“我看你的稿子已有雏形,只需调整润色即可,目下一切安稳遂顺,咱们是不是……该让宝宝回来了?”

顾逸亭以双臂圈上他的颈脖:“阿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不愿靠腹中孩儿换取皇族的信赖和臣民的珍视,不想过‘母凭子贵’的生活。”

宋显维微怔:“你的意思是,想凭借自身能力站稳了,才……”

“不会让宁王殿下等太久。”顾逸亭吻了吻他的鼻尖。

她生在一个特殊的时代,是个允许男女携手并肩去开创盛世的时代。

遗憾她一不能宋显维那样提枪上马、杀敌卫国,二不能立身朝堂、治国安民,三不能钻研学问、扬名立万……

但若将自身所长发挥到极致,改善一部分人的生活,亦算为未来的儿女做榜样。

至少他们会明白,在成为一名母亲之前,她努力过,以最好的姿态站在夫婿身边。

哪怕对于后世而言,她的付出微不足道。

*****

是夜,灯影幢幢,顾逸亭有条不紊整理沿途的书稿。

大白猫时而安静蜷缩于她脚边,时而在她和靠垫之间挤成一个毛茸茸的长条。

宋显维趴在另一张书案上百无聊赖地涂涂画画,不时以充满怨念的眼神盯着白猫,恨不得变成它黏在媳妇身上。

顾逸亭无暇顾念他的小情绪,全神贯注用工整字迹抄录一遍,以供熙明帝圣阅。

宋显维连催了两次,皆被她以“不许吵,这是你姐让写的,圣意不可违”为由推开,最后忿忿不平奔入内间。

顾逸亭知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下用心检查错漏之处,认真誊写。

待至亥时,她将稿子叠好,放回木匣内,取出鸡肉和鱼干喂了猫,又洗净双手,才灭掉灯火,步入里卧。

房中仅剩屋角留了一盏灯,昏昏幽幽。

她的夜视能力比起先前好了不少,却未及常人水平,唯有除下御寒披风,小心谨慎挪步至床边,蹑手蹑脚绕过床口的宋显维,偷偷摸摸往里挤。

冷不防手腕被一道强大力量固住,吓了她一大跳。

她正要出声骂人,遭他以手捂嘴,一翻身直压在床上。

他本就结实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连骂人的气儿也没了。

她感觉右手臂毫无抵抗力地随他的力度高抬过头,下一刻,似乎被纱巾或是布条之类的事物捆绑在床头木栏上!

“搞什么鬼?”顾逸亭挣脱不开,腾出被压的左手去揍他,遭他如法炮制。

宋显维“嘿嘿”笑了两声:“王妃喂完了猫,该喂喂本王了。”

顾逸亭被压得死死的,喉底挤出呜咽:“我、我又没有说不让你……好端端干嘛要……绑人家?”

黑暗中,她看不清宋显维的面容,他渐热的呼吸与放肆的大手已宣泄狂热。

“亭亭,难道你忘了?那回本王喝多了,醉倒在你床上,你是怎么对本王的?”

某人笑哼哼地低头轻嗅她的肩颈,扯开寝衣系带,寸寸碾吻她光洁如玉的肌肤。

她的两条藕臂仍套在薄袖中,但前襟大敞,全然无法抗拒男人的抚摸、揉捏与吮咬,如砧上之鱼,随时等待被烹煮。

“我可没这般对待殿下……唔……”顾逸亭叫屈,因被啃了一口,痛痒间禁不住扭动身体。

既似挣扎又似迎合的举措,诱发他加倍的野蛮与挑逗。

他的手指悄然下滑,解开裙带后,游移、摩挲、搓揉,使她群蚁噬身般的难受,有种难耐的燥意自腹底涌向全身,不由失声惊呼。

宋显维并没像平日急躁地满足自己,相反,他逗弄般将她细细盘玩了一遍,闹得她周身发软,小嘴微微翕张,语不成调,仅余轻喘、娇哼与吟哦。

他饶有兴致地于昏暗中观察她的反应,在她情与欲高涨、羞恼得想咬人之际,才卸去袍裳,深深埋进她战栗的娇躯中。

她的手动弹不得,双腿被抬至他的肩颈,只能叠起柔身,任他狂肆挞伐,纵横驰骋。

湿润热力将彼此绞在一起,她似有一瞬的昏厥,又迅速返醒,欲罢不能地飘至云海之巅。

当夜,那家伙足足折腾过中夜才罢休,且天没亮又狠狠欺负了她一回。

顾逸亭软弱无力地抓他、咬他,于混乱中压根儿没注意他的百子千孙落在何处,只觉浑身快要散架了。

入梦前,依稀听见那人在她耳边嘟囔:“本王得好好研究,写一本宁王妃专属的《百味集》。”

“不,”她迷迷糊糊听不真切,更不明所以,“书名已被我占用了。”

“那……换个名儿,叫《千娇百味》,”某人语气笃定,又隐隐暗藏诱哄:“届时还请王妃多多配合。”

“……嗯?”

精疲力尽的顾逸亭全当玩笑话,根本没往心里去,茫然入睡。

事后发觉,那家伙折磨她的法子越来越多,且经常鬼鬼祟祟以笔纸摘录什么……她才隐隐约约嗅出些某种不对劲的气息。

*****

十月中,顾逸亭的《百味集》正式完成。

此书分春夏秋冬四部分,收录从南到北、从西至东的上百道简单易做、健康有益的家常菜肴,除了详细烹调方法,还附上地方风俗与个人感悟和心得。

成书在宗亲中传阅了一轮,深获熙明帝及一众知名老饕赞许,正式进入刊印流程。

这一日,熙明帝家的小公主、小皇子,和秦王家的小郡王、小郡主结伴而来,非要在宁王府住几天。

偏生顾逸亭突然嗜睡,食不下咽,不得不打起精神,热烈欢迎这帮小客人。

三四岁的孩子上窜下跳,没片刻安宁,一会儿要游园,一会儿要看宋显维练剑,一会儿要学顾逸亭做点心。

四个奶声奶气的小娃娃“小舅舅”、“小舅妈”、“小叔叔”、“小婶婶”一通乱喊,真把宋显维夫妇搞得头成两倍大。

才第一天下午,宋显维见顾逸亭只做了桂花糕便眼皮打架,干脆接下她的活儿,让她回房歇息。

顾逸亭没再过问,昏沉沉睡了一下午,直至秦王妃亲来为她号脉,笑容诡秘地与宋显维说了几句,又交代让府医再细核。

从宋显维欣喜若狂的表情、用力抱紧她却又生怕碰坏似的乍然往回缩的古怪举动可判断——她兴许怀上了。

那一瞬间,顾逸亭无从形容自己的心情,究竟是震惊多些,还是喜悦多些。

她不顾仆侍的注目,对宋显维予以温柔拥抱,在他的肩头悄无声息落下两滴泪,唇角则扬起欣慰微笑。

许久,她总算想起几个呱噪的小家伙:“孩子们呢?”

“回去了。”

“不是说要住上三五天么?”

“他们吃了你的桂花糕,还嚷着吃别的,我便做了杏仁酪,结果小鬼头们尝了一口,突然改变主意,哭着喊着回家!我只好请三嫂前来,将他们一并带走。”宋显维无奈耸肩。

“……你放了什么?有那么难吃?”顾逸亭好奇。

“管它呢!有赶客作用也不坏!”他兴奋至极,眉飞色舞补充道,“还有,我由此想到一招,以后咱家孩子听话,你负责做饭,褒奖他们;不听话,本王做饭,惩罚他们,简直完美!”

顾逸亭啼笑皆非。

在场仆侍不约而同窥向她仍平坦的小腹,暗地为尚未成型的小家伙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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