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了(1 / 2)
这次由飘鸿协会牵头的、两国之间的艺术切磋, 情况和江柠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
本来飘鸿协会纯属民间私人组织,只是由于协会的成员均为艺术圈清流,这才使它在整个圈中有了地位。
而飘鸿协会和梅国这边同性质组织的切磋较量,其实已经持续十几年之久了。
之前都是两边的艺术家们碰头, 愿意参与比赛的就参与,不愿意的也可以在旁边看个热闹。只是每次任意一边组织有新人加入时, 大家便会在友好交流的基础上,多加上一些好胜心, 这比赛便会激烈一些。
之前的十几年, 一直就这么平稳地过来了,而每年一次的碰头比赛,也成了两边心照不宣的规矩和习惯。
直到近几年,这平稳的局面才逐渐撑不下去了。
华国近几年发展得特别迅速, 不仅是指经济方面, 之前各种被埋没或者被忽视的文化精粹,也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逐渐得到了重视和发展。
国内的能人辈出, 接连几年都狠狠打击了梅国那边。原本更偏向于切磋交流的年度比赛, 氛围这才逐渐紧张起来。
去年再次在比赛中失利后,梅国那边的负责人便发了火,他通过社交平台暗讽了没用的本国协会成员,坚决不肯承认梅国的绘画艺术在某些方面落后于华国。
气氛当时就闹僵了, 华国相关部门为此还找了飘鸿协会的老前辈了解情况, 就怕这原本是好事的艺术交流盛会, 稀里糊涂就变了性质。
相关部门不希望这种事影响到两国的友好邦交,飘鸿协会的成员们表示理解,但他们对梅国那边的嚣张态度还是有了不满。
当年结束,第二年年初,梅国那边突然主动和飘鸿协会联系了,说是希望今年可以更改一下比赛规则,已在协会的旧成员不得再参与比赛,仅允许当年加入协会的新成员参赛,或者直接从协会外找人。
这规则改的奇怪,但还不是最要紧的。更过分的是梅国那边突然转变的态度,他们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天才,明明距离比赛时间还早,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放了狠话。
他们似乎认为,他们今年必胜,于是胁迫着飘鸿协会答应了与他们的赌约:今年哪边输,哪边便要在公共社交平台上发表公开声明,向全世界承认失败的事实。
飘鸿协会在其他方面没什么影响,但在国际范围的艺术圈里,确确实实代表了华国的形象。
梅国那边咄咄逼人,华国的相关部门这才恼了:怕什么!接战帖!我们既然能连赢好几年,怎么今天就不能接着赢了?
随后,飘鸿协会才在各方的支持下,开始了以比赛形式、在全国范围内搜寻能人的路程。
江柠随飘鸿协会出国途中,了解到此次前去梅国的人里,除了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还有就是之前选拔赛的前十名了。她也是这十人之一。
她在飞机上看了一圈,只找到了一个熟脸——之前和她同房间比赛的、那个脾气不大好的短发女人。
这次在飞机上再次遇到,不得不说也算是缘分了。江柠主动向她微笑着打招呼,她却只是皱了皱眉,没什么表示地直接忽视了。
旁边的中年男人看见了,主动安慰江柠:“别看了,小姑娘,那是孙前辈的关门弟子,她脾气一直都这样,从来都不喜欢搭理人的。”
孙前辈?江柠想了想,记忆里并没有这个姓氏的厉害人物。
不过华国很大,人才又多,她没听过的能人多了去了。她便也没往心里去,只是笑着谢过了好心提醒她的中年人。
到了梅国,那边协会安排了人过来接机,随后直接将他们一行人送到了一家酒店。
机场见面时的氛围算得上轻松,飘鸿协会的老前辈们说着流利的英文,负责接待的梅国人态度也很客气,双方交流全程无障碍,对话间掺杂了很多的礼貌用语,并没有出现特别剑拔弩张的情况。
但到了第二天,情况就变了。
江柠随着老前辈们前往比赛场地,进门时碰见了一个外国男人。他大声和前辈们打了招呼,随后便开始不客气地,放肆打量着出现在这里的新面孔了。
老前辈们称呼他“劳瑞”,而路上江柠听过了同队人科普,知道最初主动在社交平台发表挑衅言论的人,刚好就叫“劳瑞”,性别为男,想必就是眼前这个没礼貌的家伙了。
“您很信守承诺,这次带来的都是我们没见过的新人,看来人和人还是有区别的,并不是每个华国人都是爱吹牛的撒谎精。”劳瑞微笑着说。
正和他对话的老前辈气得不轻,当场就反驳了回去:“人和人确实是有差别的,我们也希望,并不是每个梅国人都像你一样没礼貌。”
劳瑞不在意这不痛不痒的讽刺,他笑了笑,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江柠身上。
“我看到您队伍里有个小朋友,是专门带过来见世面的吗?”
老前辈正色道:“不,这是我们的参赛选手,请你给她应有的尊重。”
劳瑞耸了耸肩,表示:“好吧,那我只能祝福她了。希望她的能力,会和她的外貌一样出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