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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所向,步履以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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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云兮骑上马,随同在萧钰身边出征,他看向一身轻甲英姿飒爽的萧钰,静默的低下了头。萧钰的手上还缠着剑伤的细布。

萧钰看着身着便衣的简云兮问道:“你的甲呢?”

“我穿不惯那东西。”简云兮低声说道。

萧钰冷声吩咐道:“回去。”

简云兮神色黯然,低下头沉默一阵,便调转马头奔了回去。

萧钰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

正当他准备出征时,简云兮穿好轻甲骑马从大军后面赶了上来。

“我穿好了。”简云兮赶上萧钰说道。

萧钰没想到他又回来了。

他看着简云兮匆忙赶来被吹乱的头发,对他叮嘱道:“呆在我身边,别离太远。”

简云兮一怔,对他点点头,他不会给他添麻烦的。

就在胡军睡得正香时,萧钰带军直接从中央偷袭胡军中军,胡军中军瞬间一片大乱。

胡军被冀军闹腾了一个多月实在过于疲倦,当冀军拿着长/枪,大刀冲进营帐中,他们也无力起身,只能乖乖的做了俘虏。

城墙上的胡兵见状站起身,半梦半醒的射着箭。

城外的胡兵已溃不成军,冀军忙将云梯推到城墙边架起,想要攻上城墙,城上的胡军向下扔着木头,石块,压迫着冀军。

简云兮见攻城的冀军被压制,他停止手中的厮杀,向城墙方向跑去。

萧钰一回头,发现没了踪影的简云兮,只见他跑到城墙下,打开中牧给他的匣索直接飞上了城墙,震惊了城墙下面的众位将领士兵。

这是什么操作?

见他上来,胡人也是一脸懵逼,这么高的城墙,靠根绳子就上来了?

他们震惊之余匆忙反应过来,一起上前围攻简云兮。

简云兮十分敏捷,将飞索瞄准城墙上的房梁,众身一跃,收起匣索从胡军头上飞过,跳到另一侧城墙上,此处三三两两的胡兵也朝他聚集来。

萧钰看着消失在城墙边缘的简云兮,心中一阵焦急,他边对付胡兵边对着城墙上大喊道:“云兮!”

良久,简云兮满身污血的从城墙上探出头来大声回道:“我没事!”说完便匆忙回头继续同胡军厮杀。

萧钰见状心中松了口气,他命冀军快速攻下山阴城。

简云兮上了城墙,为攀爬云梯的冀军争取了大量时间,冀军以雷霆万钧之势,一鼓作气攻上城墙。

此时城中巴赫赖及见状,光着一只脚,匆忙骑上马,带着十几个亲卫向外北逃离。

成内外的二十万大军怎么办?

连鞋都不要了,还要军队做什么,可见大将就是大将,懂得权衡利弊,毕竟他的命比较重要,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二十万大军没了主帅,就像没头的苍蝇,七万被歼灭,八万被生擒,其余的全部逃散。

此战冀军大败胡军!

月光洒照在血迹还未干涸的地面上,简云兮满身鲜血,穿过清扫战场的士兵,在城中寻找着萧钰。

只见萧钰手拿剑刃从远处疾步走来,简云兮见到他忙跑上前去询问道:“瑾明,你没事吧。”

问完便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萧钰未作声只是映着月光一直盯着满身污血的他。

简云兮见萧钰一直看着自己,不禁神色黯然的低下头。

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良久,萧钰一声轻叹:“以后别这么冲动了。”

简云兮一怔,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不等他回应,萧钰便转身说道:“走吧。”

简云兮回过神,忙跟上前去。

*****

冀军大捷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朝廷,正直高兴十分,一道又一道的奏疏又让各位大臣们彻底高兴不起来了。

种田的造反了!

江南四道河堤被毁,河水泛滥,四个县的百姓全都沦为难民,即便提前预防,还是不免有人染上瘟疫。

但对于萧逸尘来说,这个简单一点,反正病死饿死就没有麻烦了。即便再不把百姓当人看,也还要防止他们造反,所以修河堤就成了必须要做的事情。

一听修河堤,各级官吏也很是兴奋。

皇上拨给修河工的的口粮可以克扣,民工的口粮也可以克扣,反正这些人不吃不喝也不关他们的事情,是一项不错的收入。修河堤的工程费用也是可以克扣的,反正又淹不到他们。

没有正直的官员管着,不管河务的也可以撞着胆子去捞钱。

修河堤的工程这么大,必然要招收徭役,他们便找几十个人到个乡村去走一走,看到身强力壮的就带走,理由就是修河堤,不想去?那就拿钱来,没有钱?家里什么值钱带走什么。

萧钰临行前提出的屯田养兵固然是好,那也得看在什么人手上执行。

皇上下诏赈灾,朝廷的官员留下一点,地方的长官也留下一点,之后是州、县,一层一层剥削下来,到了百姓手中就剩米粒了。

吃不饱,还要干活,又被欺压!

此时老把戏便出场了,什么狐狸说话,捡来的石头上刻字,说谁谁是苍天派选来拯救他们的。

搞一些封建迷信,便开始起义了。

他们还有个响亮的口号:“伐玄道,诛长生!”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全国各省都开始响应这句口号,他们纷纷拿起锄头镰刀,掀起冀国立国以来最大的农民起义。

冀国上下,一时间更是人心惶惶,当官的原来怕其他国家的军队攻进城来,自己的小命不保。现在又害怕自己一出门,便被种地的一锄头敲死了。

做官难啊,做个得民心的好官更是难。

然而,此时一个更不详的消息,正在向他们悄然逼近。

冀国三面受击敌,唯独南面的明国未对他们发起袭击,他们尚且还有些苟延残喘之力。

然而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此时的冀国不得不提防明国。

北方的城池已被攻克下来,兵部调遣萧钰手中三分之二的大军,延冀国南部疆域向东南方向布防守。

毕竟明国的国力不可渺窥,尤其是这些年的养兵续瑞,更是让其他国家闻而生畏。

冀国这样布防也有道理,但他们忘了。北方驻地除了胡人,还有巳、虞、昌等各国瞻望着他们的土地。

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当北方各国听说冀国从北调遣了二十多万大军巩固南疆时,管他有仇没仇,赶紧联合起来秘密谋划。这可是个大好时机,毕竟谁都不喜欢呆在荒凉贫瘠的地方,整日吹着黄沙漫天的大风。

他们最终选定联合作战进攻的地方。

北平驻地。

光和二十六年十二月一十三日,巳国、虞国、鲁国、昌国花费四个月的准备工作,调遣百万大军,合力进军冀国北平驻地。

巳国同虞国派出大部分兵力牵制冀国西方兵力,阻扰冀军的支援。这样他们便有更多攻打北平驻地的时间,从而声东击西。

一旁的胡人见各国联手攻打冀国,可谓十分欣喜。

他们坐山观虎斗,期望这群汉人打的两败俱伤,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想的倒是挺美。

但各国全部将目标放在冀国这块土地上,确实没时间管这群胡人,准确来说,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

十二月,早已入冬,塞北的风冷的入骨,城墙上的军旗,随着北风吹的呼呼作响,城墙上的士兵依然严守自己的职责。

简云兮十分不习惯北方的寒冬,夜半时分常被冻醒,在东北时也是,他恨不得搂着火盆睡。

晚间,萧钰坐在书房,他看着站在他身旁打瞌睡的简云兮,轻轻用指节敲了敲桌子。

简云兮登时打了个激灵,他睡眼朦胧的正声回道:

“是。”

职业病犯了。

“是什么?”萧钰看向他挑挑眉好奇道。

简云兮闻声看向萧钰那张好看的脸,立马清醒三分。

这屋内的炉子实在是太暖和了,对他这种又怕冷,又没睡好的人来说,十分催眠,站着站着,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没睡好?”萧钰问。

简云兮看着地面,十分过意不去的点了点头。

他竟然在轮值中睡着了,太没责任心了。

他偷偷瞄了眼萧钰,怕惹他不高兴。

“这里住的不习惯吧?”萧钰看向手中的兵书继续问道。

简云兮瞬间清醒了,忙摇头回绝道:“没有,住的很习惯。”

他生怕萧钰的下一句是要将他送回江南,虽然萧钰再也没有对他提起过这件事。

萧钰抬起头看着他慌乱的样子,轻笑道:“困了就去睡会儿吧。”

简云兮打起十分的精神立刻拒绝道:“我不困了。”

萧钰看向手中的书,没有继续强迫他。

屋内烛光不明不暗,简云兮的目光从萧钰的脸上,转移到了他的书上,他站在萧钰身旁同萧钰一起看了起来。

这本兵书他也看过,可惜他当时并未认真听太师所讲,所以书中之意他并不是很明白。

书到用时方恨少,他后悔当初不认真听课,只知道弄鬼掉猴。如果认真学,或许他也可以帮瑾明出谋策划。

萧钰看了眼简云兮问道:“你还懂这些?”

简云兮忙收回目光低下头道:“懂一点,不是很懂。”

他只是好奇瑾明在看些什么。

萧钰笑了笑:“你懂的倒是挺多。”

简云兮闻言一怔,只感血脉全部朝头涌去,脸上火辣辣的。

他保持沉默,不知如何作答。

萧钰见他不做声,抬起头看向他那张涨红的脸,突然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只是想夸他才能多,这小子倒是把他的意思给偏解了。

这时士兵突然敲门来报,只见那士兵推开门惊慌跪在地上大声报道:“大帅!敌军来袭了!”

*****

百万大军,投鞭断流,瞬间将北疆防线围困的水泄不通。北疆防线全部加起来,一共才十多万的大军。

一百万对十万,平均十个人对一个人。似乎不用打,一人踩上一脚都能将对手踩死。

联军的进攻思想似乎也就源于此。所以他们认为只要压住冀军的援军,不用计策,直接围城攻打就行。

在他们看来,这场战争似乎就等同于街头斗殴,谁人多,谁气势大,谁就能赢。

众位将领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黑压压的一片,心中确实没些底。

冷风在耳边呼啸,简云兮抬起头看了看萧钰,难得见到他皱眉 。

此时城外的联军远行而来,打算安营扎寨休息一番在发起进攻。他们的猖狂,彻底激怒了城内的冀军将士。

要打便打,士可杀不可辱!

接下来的半个月,萧钰教会了这群人,什么叫做‘兵贵于精,不贵于多。’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打仗的人也要吃饭,要睡觉,这就必须准备好粮食帐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打仗就是打后方。

远征之时,会征用大量的民工、牛马车辆,并设置专门的运粮队伍,准备后勤的时间往往也长达几个月。

而且还要考虑军队行进时的速度、地形、天气、下雨还是不下雨、士兵们经过长时间行军,士气会不会下降,会不会造反。作为主帅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大,打了败仗怎么撤退,打赢了能否追击,等等。

上了战场,随机应变的情况更是复杂的多。

别说带百万人去打仗,就是带他们转出门玩一圈,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带兵难,行兵也难,用兵更是难。

然而,他们花了四个月的时间,却将主要精力只放在将聚集人马这放面,通过边报得知,冀军这里也只有十万人马,所以他们认为这样一定就能够取胜。

当将士请示主帅主攻哪个方位时,四军主帅郑常德大声说道:“这么多人,还用问主攻哪里吗?都给我往死里打!”

联军在城外一顿拼杀,愣是连城墙都难以摸到,眼看将近损失了二十万的大军,他们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蠢。

天时地利人和。

冀军居高临下,地势便比他们优越许多。

郑常德与各国的将领也意识到了,在不想些对策,他们怕是要踩着联军堆出来的尸体上城墙了。

城内的冀军顶着寒风死守,所幸城内粮草还算充足,照联军继续这么愚蠢下去,坚持个半年都没问题。

难的不是蠢,而是一直蠢下去。

联军的幡然醒悟,对冀军造成了最为严重的打击。

寒冬刺骨的天,飘飘洒洒的飞起了雪,覆盖在营帐上,城墙上。

从远望去整个北平驻地皑皑一片,唯独城外的那群联军煞了风景。

简云兮站在城墙上朝城外看去,联军已经几日没有发起袭击。城外的尸体掩埋在雪下,接受着苍天给他们的薄葬。

简云兮裹着大氅朝城下走去,所经之处留下的鞋印,很快便被大雪覆盖。

萧钰一身轻甲,同谋士将士从主帐中走出。

按现在的形式来看,联军粮草消耗要比他们多,远道而来,击垮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对于这临时组建,毫无军纪、战法可言的百万大军,他们的作用也只限于人多而已。

简云兮朝萧钰的方看过去。

那人站在雪中,与众人谈论,雪沉积在他肩头、发上,一时间更让简云兮挪不开眼。

突然,几具尸体从天而降,落地瞬间血液飞溅,骨肉分离,支离破碎,瞬间将白雪点点印红。

其中一具,飞到萧钰众人前,不免被溅一身污血。

众人朝天看去,尸体接踵而来。

只见城外的联军找来几辆投石车,正在继续往城内投掷尸体。搬运尸体的人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生怕触碰到尸体。

“怎么回事?”将领陈洪对从城下跑来的士兵问道。

士兵道:“报告将军,外面的敌军正在用投石车,向城中抛投尸体。”

简云兮跑到众人旁边,听那士兵禀告道。

“这些尸体必有蹊跷。”司徒念指着尸体,对萧钰道。

萧钰皱眉思忖,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中荡漾起,他对陈恒吩咐道:“将尸体掩埋,命抬运的人不要触碰道。”

“是。”

晚间,冀军的城中,传来阵阵咳喘声,一传十,十传百,蔓延开来。

过了两日许多士兵开始头痛发热,面色苍白,浑身无力。更有甚者平日里身强力壮,不知为何突然晕倒。

发生这种情况的士兵越来越多,短短三天便躺下了数千人。

“如何了?”

萧钰带着两名侍从走进帐中,对几名正在熬药的军医问道。

躺在营帐中的伤患们,见萧钰来,撑起发热无力的身体,想要起身行礼,却被萧钰阻拦:“都好好养病,不必多礼。”

其中一名军医上前对萧钰行礼道:“将军,可能天气太冷,众位将士感染上风寒,我们熬了些驱寒的汤药,喝上后歇息几日,应该无碍。”

萧钰皱眉点了点头。眼下兵临城外,士兵的伤病对他们最为不利,这个时候绝不能出什么差池。

军医中,一名三十多岁名叫许荣的人,同几名年纪较大的军医意见严重不合。

他认为,虽然发病的症状同伤寒一样,但这并不是伤寒,这是瘟疫!必须要将这群病人隔离开来。

但几个老古董看他年纪小,并不认同他的说法。一口一句先人留下来的医书就是这样写的。

冥顽不灵。

过了两天,情况更为严重。

病患士兵突然陷入短暂的昏迷,然后无任何症状,一个接着一个死去,众人这才感觉到这场病情的严重性。

得病的士兵越来越多,发病的时间越来越快,死亡的时间越来越早。

城外的联军在伺机等候,等候城内的冀军染病身亡。

他们丢入城中的尸体全部是染上瘟疫的病尸,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不攻自破。

他们已经从自己的愚蠢至极中幡然醒悟,达到了兵法中的最高境界:不战而屈人之兵。

许荣将自己所想上报给萧钰,希望还能及时阻止这场瘟疫的大爆发,否则到时候只能在城内等死。

萧钰也已发觉这场病患没那么简单,但他不通医术,也不好妄下定论,动摇军心。

他同意许荣的做法,将患病的人隔离开来,与这些人接触时,必须要带面巾将口鼻遮住,以免被感染上。

许荣顶着压力寻找解决瘟疫的方子,但驻地中药材有限,给他造成很大的困扰,如果短时间内寻找不出的解决方法,只能用最残酷的方法解决。

将患病者全部杀光。

此时几名老军医也明白是他们错了,他们已经错过了最佳控病时机,不能一错再错。

他们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同许荣一起研究救治的方法。

隔离的兵士越来越多,就连一些将领谋士也开始出现症状,不得不一起隔离开来。驻地内登时人心惶惶,生怕自己也染上病。

“将军,再给我们五天时间,如果找不出办法,只能…”许荣面色犹豫的顿了顿继续道:“只能杀掉。”

医者仁心,他也不想这样做。

萧钰闻言不动声色,一直沉默的坐在那里。

许荣看着一脸冷峻的萧钰,他明白这件事情对于作为主帅的萧钰来说同样为难,但权衡利弊总要有人做出决定。

萧钰靠在椅上缓缓闭上眼,他长叹一口气,面色苍白略显疲惫,突然他抬起手来咳嗽起来。

许荣见状一怔,急忙上前替他诊脉。

许荣惊慌的看着萧钰道:“将军您…”

萧钰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一边咳嗽,一边摆手驱逐让许荣离他远一点。

萧钰平复起咳喘,略带虚弱的对许荣说道:“许军医不要将我患病的事情讲出去,以免扰乱军心,我早已派人向朝廷求援,援军不日便到,眼下能拖多久是多久。”

身为主帅,这种时候身患重病,对将士来说确实是雷霆般的打击。

许荣面色沉重的看向萧钰,点了点头。

萧钰道:“麻烦许军医替我将陈恒找来,我有事情交代于他。”

许荣闻言向萧钰深行一礼,便长叹离去。

不久,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萧钰问道:“陈恒吗?”

“是,听许军医说将军叫我。”

萧钰隔着门保持平常的语气吩咐道:“吩咐下去,这几日我要研究敌军的阵略,任何人都不准来打扰我,有要事去找司徒念和陈洪商议。”

“是。” 陈恒隔着门回道。

只听屋内的萧钰道:“没事了,吩咐下去吧。”

陈恒一愣忙回道:“是。”

他转过身边走边纳闷,将军怎么连门都不让他进了?

小雪飘个不停,在地上积攒薄薄的一层,简云兮踏着雪慢慢的在萧钰房门外走来走去,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他已经三日未见到萧钰出门,萧钰也谁都不让进,还命人调走他房前的侍卫,说他们走路声音太吵,有影响到他。

他不明白,是什么样的阵法让萧钰这么用心。

这时,屋内突然传出一声震响,似有物体倒落在地。

简云兮忙走到门便询问道:“瑾明,你怎么了?”

“云兮?”

沙哑的声音毫无预兆的传进简云兮耳中,紧接着是一阵阵的咳嗽声。

听到他的咳声,简云兮忙拍门问道:“瑾明?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走吧。”萧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但依旧掩盖不住虚弱。

“你快开门。”

简云兮拍着门心中一阵急躁,他不知道萧钰在屋内发生了什么,但萧钰的声音告诉他,他一定出了什么事。

“走。”萧钰斥声呵责道。

简云兮并未理会他,他慌乱的拍着门,焦急中,他一脚将萧钰的房门踹开。

房门打开的瞬间他一脸惊愕,慢慢收回自己的动作。

只见萧钰坐在地上,瘫靠在倒落在地的桌子上,笔墨纸砚散落一地,显得一片狼藉,他低着头,咳嗽的身体都在轻颤。

他抬起头看了简云兮一眼命令道:“出去。”

简云兮看着他苍白瘦损的脸根本无心听他说话。

心都在绞痛。

他忙跑到萧钰的身边将他扶起,却被萧钰一把推开。

“别碰我!”萧钰用力呵责道。

“病了为什么不说?”简云兮看着他逐渐红了眼眶,他又不是没看过那些得了疫病的人是什么样子。

“你真的很烦。”萧钰看着他满脸冷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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