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绝之治,未想应情(1 / 2)
“你...你...你...们.”易安平吓得嘴都打瓢了.
他接到兵部的调令, 听到这里被联军百万大军进攻,他立刻马不停蹄, 风风火火的从江南带十万大军来此支援,当他以为两军会交战的热火朝天时,让他意想不到的一面出现了.
联军在城外驻扎丝毫没有进攻的意思,城内的冀军也死气沉沉,不免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天太冷两军冬眠呢?
一旁的杨如意也是目瞪口呆, 他万万没想到, 萧将军平日里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私下里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喜好.
萧钰看见两人的表情, 闭着眼吸着丝丝冷气。
这算什么事?
简云兮涨红了脸,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刚要起身,便被萧钰拉了回去,他吃惊的看着萧钰。
萧钰别过脸十分淡定的对易安平杨如意道:“先穿个衣服。”
闻言,杨如意易安平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两人尬笑面面相觑, 易安平道:“穿, 衣服得穿。”
杨如意同意易安平说法,点点头匆忙同易安平关门离去,一个没拿稳, 药箱差点掉落在地。
明明紧张的应该是床上两人, 反倒这两人像做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
萧钰的手轻放在简云兮腰间, 简云兮满面红晕的看着萧钰。
两人走后, 他匆忙起身,拿起床边衣物,背对萧钰,穿起衣服。
萧钰从床坐起,一顿神迷,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但他已经感觉到身体不同前几日那样虚乏,体力恢复了许多。
他揉了揉眉头,低头看着自己敞开的衣襟,昨日浑身无力,躺在床上便什么事情都不知,应该没有做些丧尽天良之事吧,但云兮怎么和他睡在一起了?
疑问间,他忽然发现衣领处落下斑斑血迹,但身上并无伤口,他狐疑的看向简云兮问道:“云兮,你受伤了?”
简云兮明显一愣,继续穿衣道:“没有。”
萧钰察觉道他的迟疑,对他道:“过来。”
简云兮恍若未闻,他穿好衣服对萧钰道:“将军应该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给将军。”
一觉醒来,见萧钰的神色同平日无异,他也安心了,他会遵守对萧钰说过的话。
他好了,他便走。
简云兮头也不回正准备离开,便被萧钰拉住手臂,疼痛让他猝不及防轻颤一下,却被直觉敏锐的萧钰看在眼里。
萧钰看着他继而挽起简云兮的衣袖,露出还未痊愈的刀口。
喉中腥甜,他忽然记起昨夜唇齿间的缠绕感。
简云兮见状匆忙转身从萧钰手中抽回手臂,放下衣袖。
“你做什么了?”萧钰盯着简云兮问道。
简云兮小声道:“我没做什么···我躺在床上是因为你昨夜浑身滚烫,我怕你难受所以才···”不知该如何解释下去,他顿了顿继续道,“冒犯将军了,还请将军不要介意。”
萧钰看了眼他手臂道:“我是问你如何划伤的”
简云兮迟疑,怕萧钰觉得喝他血这种事很恶心,并未作声。
“说话。”见他沉默,萧钰不容反驳命令道,眼前的人不由一怔,他才发现自己语气过重了些。
“我没有做对你不好的事情···”简云兮哽咽的回道,“我只是想用我的血治你的病···”
直到现在云兮还在考虑他的感受。
想起疫病卧床时,他对他说的话,为他做的事。
他到底何德何能,受此之情?
萧钰一声叹息轻轻拉过简云兮揽入怀中。
简云兮随之睁大不可置信的双眼,只听萧钰柔声道:“很痛吧。”
泪水红了眼眶,终如决堤般流下,他忍住啜泣,将脸埋在萧钰胸前,无声的摇了摇头。
眼泪润湿了萧钰的胸壁,萧钰轻拍简云兮背部安抚着他,心中一阵酸楚,恍若一滩死水渐渐泛起涟漪。
下了几日的雪也已停落,太阳明媚的照着这片大地,寒风依旧瑟瑟不停。
易安平同杨如意踩着厚厚的积雪,在门外等候萧钰。易安平怎么也没想到,萧钰不娶是因为有这种癖好?这实在超乎他的想象范围,他原来只是觉得萧钰此人喜欢随便,少一个人少一个顾虑,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么随便。
这时,屋内两人推门走了出来,只见云兮眼睛红肿,神色黯然,一旁的萧钰面无表情。
易安平看着两人尴尬的咳了咳,开口直入正题道:“那个瑾明啊,现在是什么战况,敌不动我不动?”
萧钰看着易安平淡淡回道:“敌军朝城中,投掷带有瘟疫的尸体,眼下许多士兵感染了瘟疫,他们是想同我们消耗,瘟疫一日不除,威胁便一直在。”
“瘟疫?”一旁的杨如意好奇道,“或许老夫可以帮上些忙。”
萧钰方才一直在思索云兮的事情,反倒疏忽了这位老人家。
萧钰对易安平身后的杨如意笑道:“杨太医一路劳顿,劳烦了。”
杨如意摇了摇头:“不碍事,老夫既然跟随易将军来此,这便是老夫的职责。”
萧钰点点头,对一旁的简云兮轻声说道:“云兮,带杨太医去许军医那边。”
简云兮点了点头,便对杨如意道:“杨太医请随我来。”
易安平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立刻对萧钰满脸惊讶道:“你和云兮,你们两个,那个···”
萧钰撇了他一眼:“瞧你一脸猥琐相,想哪去了?”
易安平被嘲讽立马反击道:“那你们怎么睡到一块去了?”
萧钰看着他道:“你我小时候不也一起睡过?大惊小怪。”
易安平一愣,说不上哪里不对,可就是觉得不对。他瞪着眼,欲言又止的看向萧钰:“这···”
萧钰开玩笑道:“也是,长成你这样,谁会对你有想法。”
易安平眉头一皱:“哎?你这怎么开始人身攻击了?”
萧钰笑了笑:“别贫了,江南那边怎么样了?”
谈到正事,易安平叹了口气道:“早就乱成一锅粥了,不止江南,全国各省都开始暴乱,吃不饱饭,能不造反吗?我带兵到这里,被好几波起义军阻拦。好在他们武器装备不如正规军,吓吓也都跑了,但长期这样下去,必成大患。”
萧钰点点头问道:“朝廷派谁处理的?”
易安平面露无奈道:“萧轻扬,这位西平郡王不是去平乱的,倒像是添乱的。”
萧钰问道:“怎么说?”
“他带着五万大军,打前站、号房子、安排供应粮草都要先行一步,可他军队全国各省的晃荡,倒是像去观光的。”
萧钰:“他这是破罐子破摔了。”
萧景不器重这个儿子,这个儿子也不给他面子。
易安平点点头道:“国库空虚的厉害,许多省连光和三十年的赋税都交了,眼下还是你这里至关重要,一但联军攻下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萧钰点了点头,国破家败,他们又能支撑多久,谁也不知。
被隔离的士兵越来越多,他们躺在营帐中手足无力,昏迷不醒,病痛呻吟传遍这片区域。许荣与几名医师脸蒙白布,正在熬制锅里的汤药。简云兮和杨如意同样用白布蒙着脸走入帐中。
不等招呼,杨如意便上前查看起疫病士兵的情况。
许荣见状,上前对简云兮问道:“这位是?”
简云兮对许荣道:“这位是杨太医,萧将军请他来帮忙的。”
许荣点了点头,看着简云兮迟疑的问道:“萧将军可还好?”
他一直在忙着熬药,根本无暇顾及萧钰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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